阮聆止住了腳步,站在欄桿那里看著她。
見他們不相信,云泛泛覺得事情可能有些難辦。
不過應該不至于很難辦。
只要能證明自己被阮父阮母領養過就行了。
當時領養的時候,阮父阮母給她上過戶口,后來將戶口遷出去了,現在戶口本上應該沒有她的記錄。
孤兒院那里應該是有領養記錄的。
“這兩天,我會拿出證據出來的。”
云泛泛不想跟他們多說,剛想跟阮聆道別,抬頭就見阮聆站在二樓走廊。
兩人遙遙對視著,阮聆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
他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女孩看著像薔薇花一樣,眉眼彎彎,目光帶著堅定地說:“是真的,過幾天我會帶你走的。”
她保證道。
鄭妮聽不下去了,冷著臉對傭人說:“請這位小姐出去。”
云泛泛傳達了自己的意思,也沒多留,就離開了。
阮聆看著她離開,目光還沒有收回,就聽鄭妮說:“你還真指望她帶你走啊,八成就是個騙子,誰信啊,你就好好在這里待著吧,真是的,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晚上阮聆沒有吃飯,喝了點水。
才洗完澡,阮桃直接推開門進來了,見他穿著睡衣,睡衣是好幾年前的舊睡衣了,穿在他身上有些短了,腳踝那里露出了一截肌膚。
阮桃看著他水嫩的臉,忍不住想要跟他說說話:“阮聆,沒吃飯吧?我房間里有吃的,去不去?”
阮聆看著濃妝艷抹的少女,點了點頭。
少女見他這么聽話,覺得后面的事情輕松了不少。
阮聆跟著她進了房間,阮桃轉身將房間門鎖好,對阮聆說:“吃的在桌子上,我去換件衣服,你等等。”
說著,她從衣柜里拎了件衣服出來,進了衛生間。
這衣服輕薄,仔細看都能看見里面的內衣,比較帶有挑逗性。
阮桃心想,阮聆那么乖巧,肯定受不了這種誘惑,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可比那些酒吧里的牛郎要好看很多,而且還聽話。
外面的阮聆看也沒看桌上的吃的一眼,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阮桃出來的時候,還沒開口,就見阮聆捂著肚子在開門。
剛要阻止,就聽阮聆說:“肚子疼,姐姐,我不吃東西了,我回房間了。”
說完,快速地離開了。
阮桃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衣服,覺得白費功夫了。
那小子,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她好不容易從大學回來一趟,想跟他說說話的。
阮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進衛生間洗了個手,反復洗了好幾遍,才坐回床上。
躺在床上,感受著胃里隱隱傳來的疼痛。
他睜著眼睛,像個精致的娃娃一樣。
五分鐘后,他忽然起身,光著腳下床,走到桌邊。
蹲下身體,伸手去摸,摸到了某個東西。
是一塊巧克力。
里面已經被摔斷,成了兩截。
阮聆垂眸,拆開巧克力。
將其中的一截塞到嘴里,苦澀的味道逐漸在嘴中蔓延,慢慢的,他開始嘗到了淡淡的甜味。
他將另外一截放到了抽屜里,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