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央,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站,總覺得不管是哪一邊,站的都是冥界位高權重的鬼神,惹不得的那種。
她漂亮萬分的大美眸望著殿頂,聽著冥府司司長九江大人的話。
讀取了幾個關鍵字。
叛徒。
又是什么
讓她去對付那個叛徒她一個人嗎他們瘋了嗎
九江話落,審判司的可怕司長淵祭老頭子也開腔了。
“殿下新上任的陰陽官還是個新人,恐怕不是東皇無極的對手,我審判司已徹查,陰陽官候選時參與選拔的西涼,就是其手下,新任陰陽官姑且比那西涼略高一籌,可東皇無極早已登峰入天境,他的勢力幾十年間,慢慢滲透進入了冥界,導致地獄多次有厲鬼邪魔出逃,我司防不勝防,奪回鬼瞳之事,恐怕還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紀由乃的大美眸眨啊眨的,聽得很認真。
她記住了一個名字。
東皇無極。
應該就是叛徒的名字了。
突然,紀由乃美眸驟縮,她想起了什么。
在陰陽官決戰那天,她試圖去讀取西涼腦海中的記憶層,她想起,她看見了一個男人,一個站在點滿蓮花燈燭,置身神秘密室中黑袍遮身的男人
那個男人難道就是
正當這時,大殿中響起了蔣子文極度冰冷,縹緲孤傲的渾厚磁音
“十八層地獄出逃了多少只食人魘和噬魂魔。”
“啟稟蔣王殿下,陸續出逃食人魘10只,噬魂魔10只,地獄裂縫已被加固50道封印,其余邪魔,依舊關押在最底層地獄之中,無竄逃行為。”負責看管第十八層地獄的猛鬼將軍稟告道。
“紀由乃,聽到沒,10只食人魘,10只噬魂魔,抓回來,這些東西噬魂吃人,邪惡至極,若留在人界,后果不堪設想。”
紀由乃從包包里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10只食人魘,噬魂魔長什么樣的”
這時,范無救用靈力幻化出了食人魘和噬魂魔的模樣來,給紀由乃看,“皆四指,尖嘴獠牙,渾身被黑氣所纏繞,屬惡靈,嗜血兇狠,沒有人性,沒有自主意識。”
四指那不就是琥珀身上的黑手印,還有那女尸身上也有的嗎
難道這二者有聯系
紀由乃眸光露出震驚,“蔣王大人恐怕,這些東西已經開始危害人界,今日我回冥界之前,碰上了一樁兇案,死者是年輕少女,渾身人皮被剝,眼珠被挖去,死狀奇慘,關鍵是,在這之前,已經死了四名少女,都是被人扒皮剜目,她們身上都有四指爪印的痕跡,難道是這些東西干的可是范大人不是說這些東西沒有自主意識嗎扒皮剜目這種事,可不是沒有自主意識的邪靈,可以干得出的。”
這一看就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的殺人行為。
紀由乃話一出口,大殿嘩然,議論紛紛。
“是鬼瞳。”
冥府司司長九江,突然面容嚴肅,凝重道。
“鬼瞳”紀由乃微微一愣,方才她已經聽說了,此物乃冥界至陰至邪的寶物,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鬼瞳是一顆形似眼球的鬼眼珠,至陰至邪,冥界封印在無盡深淵之處的可怕之物,能號令萬鬼,迷幻人心,操縱邪靈,那是件可怕的東西,而盜取它的人,正是東皇無極,上一任陰陽官,他盜了鬼瞳,讓冥界遭受了極大的重創,殺了前任轉輪王,背叛了整個冥界,鬼瞳曾隨著東皇無極失蹤了五十年,近來才重新出現,想必那東皇無極定有大動作若不趁此機會,奪回那鬼瞳,怕是冥界又要經歷一番劫難陰陽大人身兼重擔,能否奪回鬼瞳,就看您了因為那東皇無極聰明的很,知道我等冥界鬼神因三界治安管理局約束,不能妄自進入人界造成混亂,也不能長時間暴露在陽氣盛極之地,所以,他藏身于人界,等同多了一份保障。”
“我想問,他是怎么破了地獄結界,把那些邪靈放出去的也是用鬼瞳”方才九江說了,鬼瞳可以號令萬鬼,操縱邪靈。
“是,他養惡靈小鬼,然后以鬼瞳操控,混入冥界,制造混亂,冥界鬼魂無數,極難辨認。”
“所以我要去把這個鬼眼珠搶回來,是嗎”紀由乃迷人的大美眸,看向了殿上的蔣子文,“你把我喊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的,是吧”
蔣王沒有回答,只是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向紀由乃招手,將她喚到了自己跟前,“你過來。”
紀由乃長裙迤邐,款款邁上臺階,走到了蔣子文面前。
“嗯怎么了”
蔣子文伸手,冷冷扼住紀由乃的下顎,逼近,壓低聲道“本王并不想讓你這么快就接觸東皇無極,他,太過危險,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冥界高手云集,本王自會想辦法奪回鬼瞳,你就去把出逃的邪靈抓回就好。”
“你這么包庇我,下面那些鬼神,會有微詞吧”
“本王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
“你偷偷告訴我,東皇無極能有多危險”
“他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這么說,你可明白”
紀由乃把蔣子文說的這句話,也記在了小本本上。
“你就告訴我,我要是和我的人一起拿回了鬼瞳,加不加錢,傭金多不多,我們都缺錢,見錢眼開,搶鬼瞳而已,又不是要和他正面杠。”紀由乃嘀嘀咕咕的小聲道,“亡靈君現在叫流云,姬如塵你還記得嗎你應該認識他的,我們都在一塊兒,我雖記憶沒有完全恢復,可他們依舊是我最好的朋友,難不成你還怕我死了”
“缺錢”
“對啊,大家都缺,錢是賺不完的,多多益善啊。”
“本王可以給你”
“我不,我要自己賺,你就告訴我,鬼瞳和抓邪靈這兩個任務一起,傭金多少。”
“一億冥幣,每人,但如果你有事,沒錢。”
晚上,紀由乃風風火火的回到了家。
晚飯時間已過,大家都在各干各的。
宮司嶼正在替她寫大學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