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穹頂的休閑圓廳內,水晶燈閃耀,飯后大家都在各干各的,流云在打游戲,當歸看陪墨黑和兩只小布偶玩,拜無憂在倒騰不知從哪淘來的復古唱片機,拿著張黑色膠片,準備放音樂。
宮司嶼穿著銀灰色的針織薄衫,優雅尊貴的坐在沙發上,冷冷垂眸,氣勢懾人,手拿著鋼筆,正在給紀由乃寫她一個月拖欠下來的大學作業,優雅俊美的坐姿如同畫卷,藝術品一樣的完美五官在暈黃的水晶燈下,有一種令人剎那間忘記呼吸的美感。
風風火火跑進圓廳的紀由乃,跳進沙發,踢了鞋,抱住宮司嶼的胳膊,像一只溫柔的小奶貓,依偎在他身邊,“吧唧”一口,親了親宮司嶼的唇角。
“當代好老公的典范看看,還能幫我寫作業”
聞言,宮司嶼一手摟紀由乃入懷,一手繼續寫著,“幸福嗎別人家男人沒這個本事。”
“幸福。”靠在宮司嶼肩膀,紀由乃白皙修長的腿一伸,用腳趾夾過了一包餅干,拿過就往嘴里塞。
“這種東西沒營養。”宮司嶼蹙眉,奪了紀由乃手里的零食,“飯菜給你熱著呢,讓拜教授給你盛出來,我陪你一起再去吃點。”
“小乃,你看,白斐然也會幫我寫。”
就在宮司嶼放下紀由乃的作業,將她橫抱在懷里站起,就要離開時,流云一邊打著游戲,一邊炫耀似的指指在一旁查閱書籍找資料的白斐然,比了個耶的手勢。
“好嘛,你家白斐然也很厲害。”
“嗯,是厲害。”流云點頭,繼續靠著白斐然的后背打游戲,幼稚的很,全然沒面對敵人或是陌生人時,那種冷血而不近人情的寒意。
“有任務哦,傭金人手一億冥幣,但是非常難,我上司說了,對方捏死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亡命錢賺不賺啊,小云,當歸。”
紀由乃坐在餐廳吃拜無憂熱好的飯菜時。
當歸和流云兩個“見錢眼開”的就坐在她面前,等著她說任務的具體內容,墨黑墨白自然也跟來了。
白斐然不放心,冷著臉,坐在了流云身邊,想聽聽是什么可怕的任務,還亡命錢
宮司嶼聽了也面容陰沉不悅,“我是不給你錢花了,還是不寶貝你了,偏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不準,傷了怎么辦”
紀由乃喝著鮮美的佛跳墻濃湯,吃了顆大鮑魚,舔了舔小嘴,咕噥道“這事兒白斐然要是覺得危險,不讓小云去,那就不讓他一起了,當歸要是猶豫,那也能不去,我是沒辦法回避了的,因為官銜在這,就得我來負責。”
“說來聽聽。”流云抱臂,冷然道。
“我只想賺錢,由乃,我和你一起。”一億冥幣,就是一千萬,無論如何,當歸都不想錯過。
紀由乃拿出了自己在冥界記錄的小本本,丟在了桌上,“20只食人魘和噬魂魔從冥界地獄逃亡人界,背后策劃者是一個叫東皇無極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上一任冥界陰陽官,反叛者,敢殺閻王的人,制造了相當大的冥界劫難,他手上,有一顆叫鬼瞳的鬼眼珠,至陰至邪,能號令萬鬼,操縱邪靈,迷幻人心,換而言之,他能用鬼瞳,控制邪祟惡靈,已入天境,神秘萬分,行蹤不定,任務是抓回噬魂魔、食人魘,搶回鬼瞳。”
紀由乃喝了口湯,又補了一句。
期間,她并沒有見到身后的拜無憂,在聽到“東皇無極”四個字時,似笑非笑的深邃瞳孔,收縮了一下。
“鬼瞳在他身上,而且,還記得西涼嗎那個和我一樣之前是候選人的女人,她是東皇無極的手下。”
“我們去哪兒找他”當歸問。
“不知道。”紀由乃答。
“線索”流云問。
“沒有。”紀由乃搖頭,“不對,有個線索,白天帝都大學發生的剝皮剜目案,應該和東皇無極有關,想查清東皇無極的行蹤,和他到底想做什么,恐怕,我們得和路星澤聯絡一下,資源共享了。”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大晚上九點。
路星澤突然帶著他特殊案件調查科的手下,包括那只三米多高的巨型白猿,一起到了她和宮司嶼的大莊園中。
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人,琥珀。
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緊揪著路星澤的衣襟不松,怕的很,眼睛半睜著,似是不敢看那只巨型大白猿。
“她自己不會走嗎一定要星星抱弱雞。”
一旁,美艷漂亮的桃花不滿的嘀咕,卻引來路星澤嚴厲的一瞪。
“桃花別說了。”
紀由乃目瞪口呆,和宮司嶼一起出來相迎。
身后還有當歸、流云和白斐然。
可沒等紀由乃開口問路星澤“大晚上你怎么來了”,冥瑞獸墨黑突然就從大門口沖了出來。
瞬然間變成冥瑞獸的本體,龐然的身體,可怕至極,渾身幽冥藍焰包圍,湛藍的貓瞳警惕敵視的瞪著山鬼探員的寵物巨型大白猿,張口就撲了過去。
眼瞅巨型白猿被嚇得抱頭鼠竄,地面在震,草坪被毀,一猿一獸你追我跑,紀由乃嘆了口氣,扶額,覺得頭疼,隨之嬌喝怒吼
“墨黑你給我回來那是人家養的寵物,你咬人家干什么它惹你了”話落,紀由乃連忙走到厭世臉的“滄桑大叔”山鬼面前,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家的貓有點莽,它腦子有點不好使。”
“陰陽大人我以為它可以吃。”
墨黑成功的咬掉了白猿身上的一撮毛,被紀由乃吼了,只能乖乖的變回小黑貓,佯裝乖巧的蹲在紀由乃腳邊,“喵”了一聲,無邪可愛呆萌,蠢。
“剛剛那是什么,是怪物嗎”
很顯然,琥珀見到了墨黑的真身,正常人的理解范疇里,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東西存在的,她被嚇壞了。
紀由乃施法,倏地讓她陷入了睡眠,然后瞅著路星澤。
“什么情況大晚上你舉家來我這”
“殺女學生的不是人,是你們冥界的東西。”路星澤眸光沉冷凝重。
“哦,這事兒我正準備找時間和你說呢。”
“琥珀被標記了,下一個死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