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天。
宮司嶼、紀由乃一行人成功下潛,進入南極冰川下塵封已久的史前凍湖。
而此時此刻,千萬米遙遠的海市。
偽裝自己姐姐,被蔣子文囚禁在白色城堡的靈殤,可以說是度日如年,迫于蔣子文的霸道和殘酷,迫于必須給自己姐姐他們爭取時間,靈殤只能假裝成弱小無助的可憐樣,對蔣子文唯命是從。
他已經憋屈的和蔣子文同床共枕,充當蔣子文這個“王八蛋”的御用抱枕十幾天,這是前所未有的恥辱,靈殤連上吊的心都有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十幾天中,蔣子文沒有一絲一毫的虧待于他,又或者說,只因靈殤偽裝成了自己姐姐的模樣,蔣子文極寵他。
任何在靈殤看來無禮過分的要求,蔣子文卻都會滿足他。
而為了想方設法的讓蔣子文厭惡自己姐姐。
靈殤可以說是費盡心思的刁難。
喝水只喝昆侖山脈核心地下暗泉最澄凈的冰泉。
蔣子文就命冥界十大鬼帥立刻前往昆侖山脈,灌裝了一年的量,存在城堡的地窖水庫內,供他飲用。
聽聞神秘的祁連雪山之中有一處“不老泉”,用“不老泉”洗澡,可永葆青春美如仙。
蔣子文就命冥界的鬼將前往祁連雪山尋找“不老泉”,還真給找到了。
附身在衛靈綰身體中冒充自己姐姐的靈殤,聽聞人界有一種殺傷力很大的車載工具,名坦克,嚷著要開,蔣子文也滿足了他,買了輛坦克回來,就停在城堡的大草坪上。
看中了絕版限量的高奢晚禮服,蔣子文:買!
看中了價值連城,博物館館藏的稀有鉆石,蔣子文:買!
靈殤的房間已經快塞不下禮物了。
這天晚上,靈殤已經想不出任何能刁難蔣子文的主意了。
想到今晚又要和被他抱著睡。
少女模樣的靈殤掛了條粗麻繩在蔣子文房間的房梁上,想試試上吊是什么感覺,又或者說,他想鬧得蔣子文不得安寧。
感覺上吊還不夠嚇唬人。
靈機一動的靈殤,干脆從廚房里搬了一桶色拉油,澆遍了蔣子文的房間,放了一把火,燒了蔣子文的臥室。
不巧,因冥界事務繁忙,回來的很晚的蔣子文,在范無救和尾隨下,剛出現在城堡外的門口處,就見到自己房間火光沖天。
冥界鬼神普遍畏真火,所以盡管房間著火了,偽裝成仆人男傭的冥界鬼差鬼將,清一色不敢靠近,只能看著蔣王的臥室火越燒越旺。
一見房間著火。
蔣子文黑臉,瞬間化為黑霧,眨眼功夫就出現在了熊熊烈火燃燒的臥室中,結果入眼就見“紀由乃”脖子上掛著吊繩,蕩秋千似的在房梁上“上吊”,臉都熏黑了也不見她下來。
要是換普通人,如此,必死無疑。
可偏偏“紀由乃”早已不是普通人,除非靈魂被湮滅,不然,想死也不可能。
所以無疑,蔣子文知道這廝又在胡鬧。
隔空割斷了上吊的麻繩,穩穩的橫抱住了掉下來的“紀由乃”,蔣子文一個響指,施法熄滅了大火,轉而臉色冷酷,眸光威懾的抱著“紀由乃”離開了房間。
“又鬧什么!”
垂眸,蔣子文極為低沉質問,下一秒,就見懷中的某人,用她那臟兮兮染了煙灰的手,開始抹在自己的襯衫、脖子、臉頰上,滿臉都是傲嬌的壞笑。
“怪我回來晚了?”
蔣子文天真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懷中的“少女”已經不排斥和他同床共枕,是不是就代表,他們是有希望在一起的?她已經開始慢慢的接受自己?
所以因為今晚他回來的太晚,她就生氣了?開始和他耍性子?
“我吧,最好希望你永遠別回來。”
翻了個白眼,靈殤弟弟妖嬈魅色的眸光透著不屑和冷笑,輕哼一聲,欠揍道。
“嘴硬?需要我給你治治嘴?”
聞言,蔣子文輕蔑冷哼,他抱著“紀由乃”走在幽靜的走廊道中,見不遠處有個擺設花瓶的方形高腳桌,大步流星走至桌前,將“紀由乃”放在了桌上,下一秒,寬厚的手掌,用力扼住面前“少女”的下顎,低頭就狠狠吻了上去。
這十幾天,靈殤已經被吻得麻木了。
心知反抗的越激烈,蔣子文越不會放過他,他干脆任由蔣子文肆無忌憚,只是心里暗暗的記下了每一筆仇,留著秋后算賬!
正當蔣子文吻著面前“少女”芳香四溢的小嘴,不可自拔,情至深處時……
幽暗靜謐的華麗城堡走廊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灰黑色的冥珠傳送通道。
只見一個威嚴無比的老頭子,手拿骷髏拐杖,從通道中走出。
此人,正是審判司司長淵祭。
眼見著堂堂第一閻王正在同他冥界陰陽官相擁互吻,古板的淵祭擰了擰眉,尷尬的輕咳一聲,提醒蔣子文注意影響。
感覺身旁來人,蔣子文戀戀不舍的放過了“紀由乃”,轉眼冷酷無情的瞥向淵祭,寒酷森冷問:“什么事。”
淵祭先是擰眉猶豫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高腳桌上神情倨傲高冷的“紀由乃”,然而欲言又止,隱晦道:“還請蔣王大人移步至書房,是奇怪的事,但也與目前三界總局出逃的宮司嶼等人有關。”
少女形象的靈殤很聰明。
他明白,一旦提及“宮司嶼”三個字,蔣子文都會刻意的觀察他的表情。
所以此刻偽裝成紀由乃的靈殤,就當沒聽見似的,晃蕩著兩條筆直的白腿,不顧將蔣子文的西裝褲踢得滿是小腳印,佯裝恍若從來沒聽過“宮司嶼”三個字的模樣,還故意踢了腳蔣王的屁股。
“你有事,你去吧,我自己玩。”
話落,跳下高腳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的黑暗處。
書房內。
淵祭走至蔣子文身后。
直接開門見山,匯報道:“蔣王大人,我等已獲知宮司嶼他們目前的具體位置,但是期間,卑職發現了一件極其奇怪的事。”
“說便是。”
蔣子文霸氣的坐在轉椅上,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掏出了一枚拖人定制好的紫翡翠粉鉆項鏈,心知紀由乃喜歡紫色,他特意命人去找來原石打磨出來的。
可是,當聽到淵祭的話時,蔣子文的手,不可置信的顫了顫。
“在南極點,審判司檢測到了陰陽官的位置,可奇怪的是,陰陽官大人,不是一直都與蔣王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