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詭聞言,舉起餐桌上一只烤乳豬頭砸向了喝高了口不擇言的姬如塵。
她黑著臉,癟嘴,很不樂意聽到姬如塵竟拿她和宮司嶼從前在房間里“為促進感情和諧,而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放到臺面餐桌上來講,那多丟人啊!
被烤豬頭砸中臉,姬如塵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妖魅臉龐頓時油光滿面,“哐當”一聲倒在了椅子上,斜斜歪歪的,可還是笑意盈盈,欠扁道:“那會兒你倆都熟門熟路是老司機了吧?”暗指某種事的次數較多。
靈詭緊繃著小臉,卻難掩面紅耳赤的羞赧模樣。
就連靈殤都豎起耳朵,八卦了起來。
男女之事嗎?他不懂,他沒經驗。
“所以姬如塵你想說什么。”宮司嶼拽住靈詭的纖細手腕,將她扯入自己懷中,坐在他腿上,摟著安撫順毛,低頭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間,“不氣,乖。”
“我想說……嗝……”姬如塵微醺,醉眼迷人,妖魅至極,壞笑著,繼而又道,“不對,我其實只是好奇……你倆換回了真身,你們這真身,數千年前在一起的的時候,有沒有做過那種不可描述之事?要是有過這倒也沒什么,可若是沒有過那種經驗……”忽然間,姬如塵猖狂大笑,不停拍桌,“那你們豈不是又得來一次?有趣!”
那一瞬間,靈詭的臉頰、耳朵和天鵝頸當真是爆紅!
她整個人縮在宮司嶼懷中,不敢將頭抬起,環住他的脖子,暗自咬牙切齒,隱隱有沖上去將姬如塵暴打一頓的趨勢。
宮司嶼聞言,赫然挑眉,鳳眸閃過一絲陰沉的尷尬,“咳咳!”
輕咳一聲后,他陷入了沉默。
可姬如塵的話,頓時讓整個包廂中看戲的人,齊齊用一種極為八卦的眼神看向了宮司嶼和靈詭。
大家似乎都在好奇,數千年之前,在靈詭和帝司進行地下戀時,到底有沒有過那種縱情旖旎,翻云覆雨的經驗……
“那么問題來了,姐,你和姐夫這具真身,之前有過……”
靈殤欲言又止,朝著靈詭擠擠眼,示意了一下,沒明說,你懂得。
靈詭精致絕美的小臉不施粉黛,卻漂亮極了,此刻臉頰通紅,她咬唇陰沉著小臉,磕在宮司嶼肩膀上,回頭剜了一眼靈殤,“私人問題,你這么八卦干嘛!和姬如塵混多了你也變八婆了?”
“問問怎么了?”靈殤也來了脾氣,不退讓,瑰麗的紫眸滿是硬氣,現在也敢和靈詭頂嘴了。
而就在這時,許久沉默不語,似在回憶從前的宮司嶼,突然開口了。
微沉磁性的迷人嗓音幽幽響起。
“沒有。”
一時間,包廂內鴉雀無聲,
“我和詭兒那時候清清白白,沒有過那種事,雖然我的確有這么想過,畢竟她太迷人,總撩我,但的確沒有,因為那時,我很矜持。”
眼觀鼻,鼻觀心,宮司嶼慢條斯理的優雅道。
臉不紅心不跳,也不覺得尷尬,就像在說一見稀疏平常的小事,言語間就好像在告訴所有人——當初是詭兒先撩我的,我很矜持,所以我們很清白。
“你很矜持?帝司你是不是也欠收拾了?”
揪住宮司嶼的領結,靈詭美眸生怒,那是真的怒了。
“沒有,老婆,我的意思是,那時候男未婚,女未嫁,不能做那種出格之事,這樣而已。”宮司嶼握住靈詭的小手,趕緊改口,鳳眸深處戲謔的笑光一閃而逝,“息怒。”
就算真惱羞嗔怒,靈詭也不會真和宮司嶼大吵大鬧的。
像泄氣的皮球一般,靈詭埋在宮司嶼脖間,感覺到身后數道目光正看著自己和宮司嶼,充滿了八卦的氣息,干脆不予理會,純當聽不見了。
“那這么說,你倆現在都是清白之身,等于又得重新再來一次?”流云雙手抱臂,面無表情,冷冷的坐在位置上,語氣生硬,“那挺好的,再重溫一次,話說宮司嶼你和阿詭似乎還沒有真正洞房過……那次婚禮還沒結束,就出了大亂子,后來一件件麻煩事接踵而來,如今一切都歸于平靜,不如就趁著快過年了,趕緊把洞房補上吧。”
話落之后,流云想了想,隨即又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趁此機會,也讓我們熱鬧一下。”
熱鬧什么?鬧洞房嗎?
大婚那天因為兇案沒能洞房,的確是一件遺憾事。
宮司嶼覺得流云的提議很不錯,拉起靈詭軟若無骨的小手,放在唇邊啄了一口,溫柔低沉道:“詭兒,洞房吧。”
他們在懵懂都是新手的時候,將彼此交托給了對方。
如今回到了真正的軀殼中,能夠有機會重溫一次,這是別人都無法有的美妙經歷吧?
靈詭皺著眉頭,搖頭,當著這么多人面說這種話,她不樂意了。
“不要!看心情!”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卻還沒洞房,不如趁著今晚,彌補了這遺憾?”宮司嶼看似尊重靈詭,在詢問她的意見,可實際上,他也就走個形式,“就這么決定了,吃完飯回家,完完全全成為我的人。”
靈詭給予了宮司嶼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我什么時候不是你的了?共生咒都結了,你我不分彼此,你還計較這點小事?”
“這不是小事,這是夫妻之間必須履行的義務。”宮司嶼正經道,“不接受任何反駁,不然就是變心了。”
“帝司你是狗吧?”
靈詭毒舌,罵道,不過她臉頰已經爆紅如蘋果,腦袋一懵,也沒臉見人,只能窘迫的把自己藏進宮司嶼懷中,用力的錘了幾下抱著自己男人的心口。
這下,宮司嶼也徹底沒心情吃什么小大飯了。
驀然間將靈詭打橫抱起,“回家。”看向白斐然,“車鑰匙給我,你們要吃就繼續吃。”
妻子秀色可餐,比起美食佳肴,他選前者。
宮司嶼抱著靈詭離開了“宮闕”,剛啟動車子,就見大門口一群人都跟了出來,準備一起回家。
姬如塵醉醺醺的被流云架著,滿臉燦爛笑容,在那吆喝:“要洞房好啊!我聽說鬧洞房才吉利,走!大伙回去一起鬧洞房,今兒個晚上讓他倆以后在我們面前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