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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似乎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氣息,雅致、內斂的沉木香。
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她再熟悉不過。
葉佳期有點受了驚嚇,癱坐在床上,抓了抓頭發。
他為什么會來?深更半夜撬了她的門?
媽的,她好想報警。
這一大一真得特別難纏,真的。
可能她上輩子欠了他們的錢,這輩子就成了還債鬼。
葉佳期吃了止疼藥,坐回床上。
她吸了吸鼻子,難過地給霍靖弈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霍”葉佳期嗓音低啞。
“怎么了,是不是又喝酒了?聲音不對啊。”霍靖弈擔心地問。
他正在星銳總部開會,接到葉佳期的電話,就走出來了。
“嗯。”葉佳期埋下頭,有點難過,“昨晚上喝多了,睡到現在才醒。”
“有沒有事?要不要我去看你?”
“不用啊,就是想找人說說話。那個昨晚上他來了。”
“誰?”
霍靖弈剛問出口,瞬間就明白了。
還能有誰。
可是,他大哥怎么去新加坡了?出差?
霍靖弈的眸色沉了下來。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你告訴我。他要真對你做了什么,我不饒他。自己都是要訂婚的人了。”霍靖弈的聲音變了。
現在,他對葉佳期很上心。
“沒對我做什么,就是以后給我公寓換上指紋鎖吧。”葉佳期淡淡道。
“他去你公寓了?”
“嗯。”
“混蛋!”霍靖弈很生氣。
喬斯年可真夠混蛋的啊,明明自己要訂婚了,還想著他的女人?
做人能這么無恥?
“你別氣了,我都不氣了,要是有辦法的話,我就報警了,不過算了。”葉佳期漫不經心道。
霍靖弈深呼吸一口氣。
報警,倒是犯不著。
“佳期,現在好想有雙翅膀飛到你那兒去!見不得你被人欺負”
葉佳期聽到他這么孩子氣的話,笑了:“你不是說最近星銳很忙嗎?要成立分公司,還有幾部重要的電影要趕在寒假檔”
“是啊,最近忙得焦頭爛額,還有各種推不掉的剪彩儀式、紅酒晚會、生日pr”
“那你別太累了,注意休息,有空聯系。”
“你也是,別喝酒了啊。”
“不能怪我,你給的酒太好喝了。”
“喲,倒是我不對了?那我下次不給你帶酒了,本來是想給你增加點生活情調的,你倒好。”
葉佳期笑了,抓著手機跟霍靖弈又說了好久的話。
他們,只字不提喬斯年。
她雖然不知道昨晚上喬斯年為什么會來,可能是她欺負他兒子了。
但,橋歸橋,路歸路。
他們走的本就是不一樣的道。
他們的人生軌跡也截然不同,更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起碼,她不想再回國。
葉佳期不再想喬斯年和喬乘帆的任何,她跟喬斯年已經兩清了。
她已經不欠他什么,如果他還是執意想要她這條命,反抗不了的話,也就只能雙手奉上。
但在此之前,她會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