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葉佳期照常去上班。
剛到辦公室,還沒有來得及倒一杯咖啡,前臺就遞了一只信封給她。
佳期,你的。
葉佳期好奇,信封?
疑惑地拆開一看,原來是一張跟霍靖弈一模一樣的請柬。
紅色的底面,鎏金的字體,喜慶的花式。
翻開,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喬斯年,方雅。
看到霍靖弈的請柬和自己收到請柬是兩碼事,她的手指還是抖了一下。
臉色在一瞬間變了,但很快又恢復平常,只是眸子里閃爍著黯淡的微光。
葉佳期把請柬收了起來,放進了抽屜里。
她起身去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
外面天氣很好。
佳期,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同事關心地問道。
葉佳期回神:啊?沒有。
還說沒有,咖啡都溢出來啦,有心事?
葉佳期低頭一看,趕忙用抹布將桌子擦干凈。
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真沒事啊。葉佳期笑道。
不開心的話晚上跟你去逛街啊。
好啊。
葉佳期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應了。
她心尖上的情緒有些蔓延,她也吃不準這是一種什么情緒,就像是明明已經淹沒到水底的東西,忽然就浮了上來。
葉佳期端著咖啡往自己位置走。
頭,不可遏制地有點痛。
打開電腦,她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
幾篇新聞稿要發,幾個方案要敲定……
她一刻不停地忙著。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忙下去,大概也是好事。
請柬被她壓在了抽屜下面,上面又摞了一疊的書。
正當她埋頭寫通稿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您好。
佳期。
葉佳期的手一頓。
聲音,她不熟悉,但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
總覺,有千絲萬縷在這一瞬間鋪陳開。
這聲音,很溫柔,如三月楊柳春風。
你好,你是……葉佳期的表情有些茫然。
我是方雅。那頭莞爾一笑。
哦……葉佳期有些茫茫然。
方雅……她對她的了解全部來自于其他的地方,她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但也奇妙,從未正面見過,卻像是認識很久。
她對方雅的定位是,一個很溫柔、很漂亮的賢妻良母。
最近一次見到方雅,還是她出國前的那個早晨——
晨霧帶露,枯草連綿。
方雅和喬乘帆站在一起,身后是高大、沉穩的喬斯年。
他們一家人安穩而祥和。
她承認,那一刻,自己是有點心酸的。
倒不是因為方雅和喬斯年在一起了,而是,她做夢都想要一個安定的家。
誰也不愿顛沛流離,兵荒馬亂。
佳期,請柬收到了嗎?方雅嗓音格外溫柔。
嗯,收到了。
葉佳期平靜地應著。
方雅和方藍不同,面對方藍,她還有幾分底氣。
但方雅,溫柔得讓她連情緒都沒有。
收到就好,一直想邀請你,但聽說你在國外,問了好久才問到你的地址,又怕請柬寄丟了。
沒有,收到了。
那就好,遲了些,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