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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相信我可以把政寶交給我,期末考比較重要,你也需要每學期的獎學金。”
聽到喬知行說起獎學金的事,肖似似終于沒有再跟他倔,是的……她需要獎學金。
政寶看病需要錢,上學需要錢,她還想多給政寶買幾件新衣服。
她自己倒是很久沒有買新衣服了,穿的大多都還是在宣州時的舊衣服,尤其今年以來,她手頭很緊。
但只要政寶好好的,這些都沒有關系,她可以把政寶養大。
喬知行隨后又接了幾個電話,沒有再說別的。
等喬知行打完電話,肖似似的臉上依舊是緊張、焦慮的神情。
“床位已經安排好,醫生晚上就會到位,有什么結果我都會告訴你。”
“謝謝。”
“不用謝我,我本來就是醫生。”
說完,喬知行收起手機,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他剛轉身,肖似似起身喚他名字,從薄風衣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條寶石手鏈:“喬醫生……這條手鏈太過貴重,有機會的話,你還給喬大公子。”
“不用了。”喬知行看了一眼,“既然是他送給你的禮物,沒有要回去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歡,自己處理就是。”
肖似似如鯁在喉,她知道,對她來說很貴重的手鏈,對喬家來說卻不值一提。
手鏈冰冰涼涼,紅寶石在日光下閃爍著晶亮的光澤。
喬知行沒有收,轉頭離開了辦公室。
肖似似坐立不安,她走到窗口,看著醫院熟悉的景色,心頭五味雜陳。
她以為,不會再過來。
擦干眼淚,肖似似去樓下超市幫政寶買洗漱用品。
政寶又要住院了,她會陪著他,直到他康復。
肖似似收拾好病房,把一切打理得干干凈凈,這才去檢查室等候。
隔著一道門,她聽到了喬知行打電話的聲音。
喬知行應該是在跟國內的人打電話,他半倚靠在墻壁上,身形修長,面色溫和。
“嗯,我聽說了,哥哥在跟錢太太家的女兒交往。不過我怎么記得錢阿姨家有兩個女兒,小女兒……沒記錯的話才二十歲吧?比我還小。哥哥這是在跟大女兒交往還是小女兒?”
“嘖,小女兒?這么小的女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行行,我知道,是我哥魅力大。怎么說呢,錢家算是當年極少沒有對喬家擺譜的,世態炎涼,五年前在京城,喬家沒少被落井下石。姐姐當初受盡白眼,我是一步步看著過來的。”
“哥哥現在回京,想必這幫人又開始趨炎附勢,沒少巴結吧?”
“聽說追我哥的女人又能從京城南排到京城北了?可惜我哥看不上那些趨炎附勢之輩,哥哥能和錢家小女兒在一起,我很開心,希望等我下次回國是參加他的婚禮。”
喬知行聲音不大,但周圍空靜,他的聲音時不時落在肖似似的耳中。
沒多久,喬知行大概是注意到她來了,掛了電話。
肖似似想起昨天在報紙上看到的娛樂新聞,沒記錯的話,一路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子正是姓錢,錢小姐。
照片上的錢小姐年輕貌美,笑靨如花,穿著一套小香風粉紫色連衣裙,頭發扎起,珠光寶氣,與他分外般配。
這樣的女孩子與他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肖似似微微閉目,眼前浮現出很多場景,在宣州,在紐約,在波士頓,在很多很多地方。
心尖像是被掐了一下,心口有異樣的感覺蔓延而過,肖似似不自在地抱緊了雙臂。
京城,夜色撩人。
夜幕拉開,霓虹光影,華彩耀目。
將近十一點的溫泉酒店,喬乘帆喝得酩酊大醉,他剛應酬完,同合作方談完一個工程項目。
井銳也在,等簽下合同后,對方還不太愿意走。
“井助,我們很少來京城,聽說京城最好的會所紫金會所琳瑯滿目,能不能帶我們見識見識?”
“是啊,井助可是喬氏集團特助,一定知道一些更加有趣的項目。”
井銳坐著沒有動,笑了笑:“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除去應酬,我很少參與會所的項目,太太管得嚴。不過我倒是可以給幾個朋友打電話,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跟他們提。”
井銳自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一群男人,三更半夜,想做的無非是那些事。
“井助真是大方,我們沒怎么見過世面,這些特別想開開眼界。”
“井助不打算一起嗎?其實說句實話,你我這個年紀就該放開玩,再過一些年,想玩都玩不動了,不如一起?”
“是啊,井助,同喬總一起,我們過去看看。”
井銳自然不為所動:“喬總今天晚上喝多了,大家知道,他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我得送喬總回去。”
一群人勸了半天,見勸不動,便放棄了。
喬乘帆不怎么說話,揉了揉眉心,頭疼得厲害。
以前父親說他眼高手低,只瞧得上收益不菲的項目,總想一步跨得很遠,如今回國,這些毛病他都改了。
原本這種小應酬井銳不讓他來,但他還是執意來了。
一來是想腳踏實地,慢慢磨礪心性,二來,他也想讓自己忙一些。
很長時間不碰煙酒,酒量沒有以前好了,今天沒喝幾杯,腦袋疼得很。
等一群人離開酒店,井銳才重新回到喬乘帆身邊。
“井助,紫金會所是什么地方?我聽著耳熟。”
“噢,京城一處比較高檔的會所,大公子以前不怎么去。”
“不怎么去?那就是去過?”
“您在京城長大,總歸會去過的,會所老板也跟喬家有生意往來。”
“聽著不是多正經的地方,我如果去過的話,想必以前也不是多正經的人。”
井銳笑了:“大公子怎么還埋汰起自己了?您不是那種人,只是偶爾陪朋友去坐坐而已。”
喬乘帆也揚了揚唇角,也許吧。
“大公子,回家嗎?我打電話給司機。”
“我去泡個溫泉,一起?”
“不了,我得回家陪太太。這么晚了,她可能還在等我。”
“嗯。”喬乘帆也沒留他,“我就算回去也沒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