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院方長達八個小時的施救,商昀頂著千難萬苦的壓力,成功把胎兒生了下來。
胎兒只有三十四周大,是不足月的早產兒,透過還有些透明的肌膚,能看到胎兒身體里跳動的小心臟。
因為是早產兒,被送去保溫箱里特殊照顧。
被告知商昀沒有事兒,胎兒成功生下來那一刻,姜珂繃緊的神經,如釋重負。
在搶救室外等待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焦灼萬分。
現下,商昀沒有事兒,孩子也成功生下來,也算是平了她心里的缺憾。
欣喜之余,姜珂問醫護是男孩還是女孩。
醫護告訴姜珂是男孩。
聽說是男孩,姜珂格外高興。
姜家沒有絕后,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一件事兒了。
不過,被告知商昀因為腔內大出血,傷了子宮,以后再也無法懷孕,姜珂原本含笑的嘴角,驀地一僵。
“什么?她……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孕了?”
醫護點頭說是。
“傷者情況嚴重,已經摘了子宮。”
姜珂身型不穩,大睜著眼,往后趔趄。
險些跌倒的瞬間,幸而被陸靳城擁住身體。
白著不著一絲血色的臉,姜珂看了眼陸靳城,囁嚅唇,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知道姜珂難過,陸靳城卻除了更緊的抱住她,說不了任何安慰的話。
半晌,才說。
“這筆賬,記到蕭家頭上,他們遲早要還!”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對姜珂說的話,兩天后,印證到了蕭東升的身上。
蕭東升下區縣視察,過山道的時候,防彈車突然爆胎,司機來不及剎車,車子沖開護欄,往山谷里跌。
本以為會車禍人亡,幸好車速不算快,還不是急坡,兩棵橫在谷坡上的大樹,攔住了下跌的車子。
蕭東升人無大礙,只是將頭撞成了腦震蕩,流了血,不過,人卻嚇得不輕。
特別是后面排查,說車子爆胎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用槍,從遠距離,射穿了車胎,他當下臉色大變。
知道是有人暗中要害自己,蕭東升大發雷霆,說一定要徹查這件事。
蕭莫宇知道自己父親下區縣視察差點遭遇不測,從州委那邊過來醫院。
他進門時,蕭東升正大發雷霆,說:“三天之內必須查到結果,不然,統統革職!”
再掛斷電話,扭頭看到進門的兒子,蕭東升盡可能平復火氣,說了句:“莫宇你來了啊?”
蕭莫宇點頭,邁步走上去。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兒?”
他只是聽說自己父親所乘坐的轎車爆胎,車子險些掉下山路,車毀人亡,并不知道其實是有人用槍打爆車胎,蓄意制造事端。
蕭東升還沒有消火,冷著臉說招人暗算了。
“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伏擊我,開槍打爆了我坐的那輛車子的車胎,最關鍵的是,子彈射穿車胎后,和彈殼一起掉到了山谷里,找都找不到!”
本來,他查一下子彈和彈殼的型號,找到伏擊他的人,還有一定的源頭可尋。
可現在倒好,車胎上除了有明顯的槍孔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子彈和彈殼。
要想追本溯源,找伏擊他的幕后操縱者,只能從車胎上槍孔的直徑和產生的焦耳熱,估量槍和子彈的型號。
蕭莫宇皺眉。
知道自己父親今天去區縣視察,還走山路,并且知道他坐哪輛車,除了知根知底的人,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對自己父親的行蹤,這么了如指掌。
最關鍵的是,槍支彈藥這種東西,在國內是違禁品,也不允許販賣,能搞到槍支的人,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都不是簡單的人。
想了一圈與自己父親樹敵的人。
經商的,巴結自己父親還來不及,不可能做出來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
涉/黑的,自己父親不是公安那邊的官,得罪不到他們,相反,一些知趣的,還找自己父親做保護傘,也沒有開槍的理由。
至于當官的……
似乎也沒有誰能狠到做開槍這種事兒。
要知道,敢拔槍,敢挑事兒,是不想好了,不準備再繼續做現有的位置上坐下去。
蕭莫宇摸著下巴琢磨。
莫不是姜文驥下臺,自己父親有上位的可能,所以某些政治地位受到威脅的政客,坐不住凳子了,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過放眼偌大的海州,除了身為常務副州長的紀連赫,自己父親是其他六位副州長中,資歷最高、也最為出色的一個,可以說,擊敗紀連赫,他的州長之位,毫無懸念。
“你得罪黑道的人了?”
蕭東升說沒有。
“我又不是掃黑專案組的人,得罪他們干嘛?再者說了,國家嚴打,他們情況岌岌可危,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有精力針對我?”
蕭莫宇覺得自己父親的話,在理。
“那應該就是紀連赫容不下你,準備搞你了。”
蕭東升:“……”
蕭東升表情僵了一下。
而后問蕭莫宇,“你覺得,他有那個膽子嗎?”
紀連赫在州政府里,屬于不拉幫、不接伙、不立威、也沒有野心的人。
這也是為什么這幾年,很多人都在想搞姜文驥,卻沒有人想搞他的原因。
蕭莫宇目光透著思量看自己父親,須臾,說。
“那種看著沒膽子的人,往往膽子越大。”
官場上,多少人都戴著面具處事。
且不說旁人,就他們父子二人,明著暗著,就兩副皮囊。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尚且如此,其他人,怎么會甘于平庸?
人往高處走,誰都想往上爬。
而且,爬的越高,越會掩飾自己的一切。
蕭東升自認為自己兒子看事兒,看人,一向比自己準。
自己兒子這么說,他不得不做考慮、思量。
沉默片刻,他說。
“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事情沒有結果之前,千萬別輕舉妄動。”
瞇起寒烈的眸,蕭東升矍鑠的眼底,閃躲陰鷙的微光。
“但是倘若這件事和紀連赫有關系,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沒有再談關于這次險些遭遇不測的事情,蕭東升問蕭莫宇,有沒有去查關于姜珂手里那把鑰匙的事情。
雖然姜珂見姜文驥,父女二人的談話,有一半被陸靳城截了下來,但是,還有一半的內容,傳到了蕭莫宇父子的耳朵里。
蕭東升不知道這把鑰匙關乎哪些內容,就讓蕭莫宇去查。
被問及關于這把鑰匙的事兒,蕭莫宇抿唇,臉色略顯難看。
半晌,輕啟唇,說。
“查了,是臨市的住宅小區,不過……找到時,已經來過人了,房屋已經被人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
蕭東升:“……”
——簡小姐嫁到分割線——
因為商昀的事情,姜珂大病一場,高燒不退。
到第二天下午,才退了燒,悠悠醒過來。
高燒的關系,身體的汗,打濕了睡裙,一片濕濡,額上和發絲間,也是觸手的潮濕。
隨手抹頭上的汗,她剛坐起身,徐阿姨正好端著水盆進來。
本想擰條熱毛巾給姜珂擦汗,看到她醒來,徐阿姨驚喜的說了句“姜小姐,你醒了?”的話以后,放下手里的水盆,去書房找陸靳城。
陸靳城在和人通電話,被告知姜珂醒過來,他和對方說“我這邊有事,晚點再和你聯系”,然后,放下手機,折回臥室。
陸靳城進門,看到醒來后,坐靠在床頭的姜珂,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問她感覺怎么樣。
姜珂呆呆地凝視了陸靳城兩秒,而后,伸手抱他,安心靠在他懷里。
“我還好。”
聽男人沉穩的心跳聲,她問他。
“我睡了多久了?”
陸靳城說:“快十八個小時了。”
打從昨天從醫院回來,姜珂狀況就不對。
沒有吃晚飯,她說她很累,于是就回房間睡覺。
陸靳城起初倒也沒有在意,等到處理好手頭兒上的工作回房間,才發覺姜珂這會兒在發燒,溫度很高,燙的掌心濕熱。
幫姜珂測了一下溫度后,他讓徐阿姨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過來這邊。
姜珂嗓音悶悶道。
“原來我睡了這么久。”
想起商昀,她問:“對了,商昀情況怎么樣?還有孩子,她們都好嗎?”
“她們都在醫院,有
章節不完整?請飛su中wen網en閱讀完整章節或訪問網址:6665697A772E636F6D/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飛su中wen
最快更新無錯,請訪問手機請訪問: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