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美國教育制度遠稱不上完善,既沒有SAT,也沒有ACT,其實就算有了SAT和ACT,美國的教育制度也難稱得上完善,因為SAT和ACT都不是政府主導的,而是民間學術機構主持,雖然名義上SAT和ACT成績受所有大學承認,但是成績并不是決定入取資格的唯一,有些人即便成績很差,但只要出足夠的錢,也有進入名校的機會。
好吧,在這一點上,全天下的學校都一樣,沒有誰能拒絕金錢的誘惑。
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當然也是一樣,既然教育都要產業化,要把學校當做生意做了,思維方式就要盡可能向商人靠攏,或許未來為了立牌坊,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也會推出獎學金制度,但是目前這個階段不會,最起碼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不會向白人學生發放獎學金,這對那些窮人家的孩子肯定不公平,但是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過,所以哪怕窮人家的孩子成績再好,沒有錢,也不能進入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學習。
資本社會嘛,做事就是要市儈一點,即便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為那些上不起學的學生發放獎學金,那些學生也不會多么感激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因為他們會認為,那些獎學金都是他們應得的,是對他們取得好成績的獎勵,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之所以會給他們獎學金,是因為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寄希望于他們能為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贏得榮譽,這是一種交換。
“說到畢業成績,理工學院學生的畢業成績是由誰決定的?”李牧不希望理工學院和醫學院發生任何形式上的,因為李牧知道那對學生的傷害有多大,有可能只是因為某位教師的行為,就會毀掉一個學生的三觀,那簡直就是犯罪。
教育對于一個人的重要性不用多說,別以為美國的教育就多么的純潔,那位為了孩子給法官送禮,反而把自己送進去的家長,不是因為他的行為有多可惡,只因為他是華人,當時的美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那場官司,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犯罪嫌疑人家長犯錯,繼而把錯誤放大成整個國家,所以那種情況下,法官怎么可能收錢?
再給他一個膽子他都不敢!這就是政治正確。
但是如果犯罪嫌疑人是美國人,但過程就輕松多了,除了受害者家屬之外,其他人才不會關心法官會不會收錢。
學生作為未成年人,在校期間正處于整個思想的整合期,這時候如果遭遇到不公正,對學生未來的影響可想而知,說不定整個人都會瞬間黑化,李牧可以把學校當成是生意來做,但是做生意要守規矩,爭取客戶的時候可以沒有底線,一旦客戶進門,就要盡可能提供優質的服務,如果客戶認可了這種服務,那么哪怕是搶來的客戶都會回心轉意。
現在的美國很多商人在這一點上就做得很差,客戶沒進門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把客戶當爺爺一樣伺候,一旦客戶交了錢,那么客戶瞬間就成了孫子,這樣做生意一般情況下都做不長,就算站在風口上能掙到錢,風頭過后也是一地雞毛。
“學校,大部分時候是學校,如果有實習,那么實習企業的評定,也會成為學生成績的一部分,我們的學生基本上都在駿馬集團總部,或者是集團總部下屬分公司實習,所以這個評定很重要,如果實習評定上是全優,那么負責人就沒有拒絕總公司分配的理由。”富蘭克林也是雞賊,這種事上肯定不會犯錯誤,別看富蘭克林說大部分評分來自學校,但實際上不一定,學生的在校成績能占到畢業成績的一半就不錯了。
因為有教育貸款制度,所以大多數理工學院的畢業生在畢業之后都要為駿馬集團打工還債,這時候總公司分配就很重要,駿馬集團內部也有考評制度,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實習生在實習評定上造假,相反大多數人都會更加嚴格,因為這和自身利益息息相關。
“很好,告訴奧利維拉要做好檔案工作,從附屬學校開始,就要給每個學生建立檔案,檔案要成為他們生活的記錄,伴隨他們之后的一生,明年集團總部就會推出退休金制度,所以檔案很重要。”李牧不僅要為美國的華裔提供教育,提供工作機會,未來還會提供養老服務,這不是駿馬集團的首創,美國很多企業都這么做,有些人為企業工作了一輩子,退休的時候都會拿到一筆退休金,當然這里的企業大多數時候是指那些規模不大,但是盈利客觀的家庭企業,大企業就別想了,類似標準石油和駿馬集團這種大企業,自身成立本來也沒多少年,即便承諾了也可能無法做到。
真的無法做到,類似駿馬集團這樣的企業,整個企業上上下下十幾萬人,哪怕駿馬集團的員工現在平均年齡還很年輕,遠沒到要退休的年齡,但是等再過二十年、三十年,如果駿馬集團要為員工養老,那需要的錢就將是個天文數字。
當然事在人為,“為所有員工養老”這種事聽上去挺嚇人,但是如果仔細想想,也并不是就做不到,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駿馬集團現在十萬員工,即便每個員工每年拿出來一百美元作為他們的養老金,那么駿馬集團每年就可以收到一千萬美元,一千萬美元在目前的美國能做多少事?
在曼哈頓能買下一條街。
這么算起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李牧就會成為曼哈頓的地主,所以到時候李牧就算不當紐約市長都不行,因為說不定到時候市政府都要租用李牧的土地蓋辦公室。
“退休金制度,每年都會領取,還是一次性領取。”富蘭克林也聽說了駿馬集團要推出退休金制度,這個制度對富蘭克林還是挺有誘惑的,因為富蘭克林最多十年后就可以拿到退休金,對于年輕的駿馬集團來說,富蘭克林這樣的人已經是老人了。
“可以一次性領取,也可以每年領取,當然一次性領取的退休金會少一些,不,會少很多,因為我們要確定大多數駿馬集團的員工,都能做到老有所養,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很擅長理財。”李牧準備把養老金也當做事業做,這個事很有搞頭,而且美國政府不禁止,甚至政府會很支持,不過等再過些年,華盛頓應該會知道他們養成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
“哦,那么只有駿馬集團的員工可以享受到退休金制度嗎?”富蘭克林想得有點多,這不能怪富蘭克林,誰都擔心自己老了之后孤苦無依,退休金制度會為老年人提供穩定的保障,從這種意義上說,退休金比兒子更靠譜,因為兒子不一定孝順。
“你想說什么?你的退休金到時候會很多,足夠你和漢娜去環游全世界。”李牧肯定不會虧待了富蘭克林,漢娜是富蘭克林的妻子,是一位職業家庭主婦,很傳統的工作。
“呵呵,我沒有問題了。”富蘭克林不再廢話,有李牧這句話就夠了,要知道富蘭克林的理想也是和尤利西斯·格蘭特一樣,退休之后去環游全世界,按說以富蘭克林的收入,做到這一點并不難,不過誰會嫌錢多呢,環游世界的每天住五星級酒店和每天住青年旅館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那些把窮游掛在嘴邊上的人,多半是活得太自我,或者是動機不純。
如果可以的話,李牧確實是想把退休金制度推向全社會,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李牧要多找些精算師計算一下收支,才能保證若干年之后不會賠本。
其實也無所謂,如果不出現貪腐,養老金怎么著都不可能賠,1881年的一百美元,和1911年的一百美元完全是兩碼事,李牧哪怕什么都不做,把所有的錢都存進銀行里計算復利,三十年也能翻幾十番,要知道這年頭的銀行利息可是很高的。
當然了,李牧肯定不會這么蠢,把錢放在銀行里慢慢漲,哪怕是李牧自己的銀行也不行,所以這件事,最好還是交給司徒雷和楚無雙去操作。
“簡單里姆,把錢交給我,我拿去放貸,我保證,每年至少翻十倍。”楚無雙的理財方式簡單粗暴,翻十倍還說少了,紐約所有的地下賭場都控制在楚無雙手里,楚無雙手里有著紐約最大,甚至是美國最大的高利貸公司,而且關鍵還是合法的,要不說美國是犯罪的天堂呢。
“不能只放貸,如果要當做一個長期生意來做,那么我們就要考慮投資,不如把駿馬集團上市吧,或者拿出來一兩個分公司上市,我們自家炒自家的股票,原本只值十美元的股票炒到一百美元,這樣賺錢更容易,或者,我們去炒標準石油?”司徒雷更陰損,差點損到自己頭上,不過當司徒雷發現李牧的臉色不善,馬上就就把矛頭對準了洛克菲勒。
“錢要賺,投資也要搞,不過只能做正當生意,錢要明明白白的賺,賬目要經得起稅務局審查,不能給任何人把柄。”李牧不想說太多,這算是給司徒雷和楚無雙的機會,就看司徒雷和楚無雙能不能把握住,如果把握住了,那么就等于是李牧送給司徒雷和楚無雙一個永久的護身符,如果把握不住,那司徒雷和楚無雙這輩子就只能是個小混混,永遠都上不得臺面,即便司徒雷和楚無雙比李牧更有錢,真正的上流社會也不會看得起司徒雷和楚無雙。
要融入美國很難,要融入美國的上流社會更難,不是簡簡單單的有錢就行的,二十一世紀紅色通緝令上很多人都有錢,比大多數美國人都更有錢,但是到了美國還是只能過著下水道老鼠一樣的日子,永遠都不可能接到晚宴邀請,哪怕是自己舉辦晚宴,也邀請不到真正有身份的人。
楚無雙和司徒雷現在就是這樣,別看在紐約,楚無雙和司徒雷已經成了一定氣候,但是李牧在參加晚宴時從來沒有遇到過司徒雷和楚無雙。
好吧,說白了拿不到邀請還是因為錢不夠多,比如扎克伯格,所有人都知道扎克伯格就是個玩概念的,但是人家玩得好,完成了全世界第一,所以扎克伯格就能讓國會給他準備聽證會。
很明顯,司徒雷和楚無雙并不笨,離開總督島的第二天,司徒雷和楚無雙就創辦了一家房地產公司,這就對了,不管在什么時候,房地產都是王道,當然這里的王道不是指窮鄉僻壤,而是指那些真正的黃金地段,二十一世紀底特律都破產了,曼哈頓的房價還是很堅挺。
嗯,其實也不是創辦,春田公司旗下本身就有房產公司,司徒雷和楚無雙只不過是把房產公司從春田公司旗下獨立出來,成為一家和春田公司這個半黑不白的怪獸沒有任何關系的公司,而且,司徒雷和楚無雙第一時間就給所有的手下都買了一份退休金。
還是社會大哥的最需要這玩意兒,而且賣保險的最歡迎這樣的客戶,因為并不是所有混社會的,都能活到領保險的那一天。
房產公司獨立之后,司徒雷和楚無雙馬上就展現出了從事這一行業的天份,其實也不算天份,只是因為司徒雷和楚無雙的身份,最適合的行業就是房地產這一行,畢竟要對付那些不想賣房子的人,才最拿手。
這里的拿手不是強拆,強拆那種行為,一般的社會大哥根本不屑于那么做,社會大哥有能力使用暴力,但是一般不用,就像是有核國家從來不用核武器作戰一樣,社會大哥最擅長的是惡心人,因為他們足夠不要臉,足夠沒底線。
這不是罵人,只是陳述,要臉的人做不來惡心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