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見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傷成這樣,自然心疼不已,連忙從懷里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瓶,取出一滴翠綠色的液滴,以自身強大靈力幫助蛟玉融合。
這玉瓶之中液體乃是療傷圣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一滴入體,蛟玉體內煥發出強大的生機,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蛟玉起身,慌忙說道:“父王,趕緊去救小金!”
“小金?你的護衛?他怎么了?”妖皇皺眉說道。
赤金獸天賦強橫,也是妖皇的重點培養對象,也顧不得詢問具體經過,蛟玉指著宮殿的方向,妖皇帶著她走向宮殿。
一進宮殿,就看到被黑炎所包裹的瑯岳,妖皇精明得很,看到瑯岳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瑯岳這賊子,真是膽大包天,該死!”妖皇怒道,靈力調動,手上凝聚出一團冰冷的寒氣。
“父王,不要出手,瑯岳體外的黑炎正是小金所化,你若是貿然出手,或許連小金都會受到傷害。”蛟玉連忙說道。
妖皇吃了一驚,瑯岳體外的黑炎沒有半點生命律動,與死物沒什么區別。
就在這時,黑炎突然有了變化,如同水波一般從瑯岳身上脫落下來,匯聚成赤金獸的模樣。
烏光散去,由虛化實,赤金獸的身體凝聚出來,躺在地上,沒有半點生命氣息。
“啊?小金!”
蛟玉看到赤金獸,連忙撲了上去,抱住赤金獸的脖子,忍不住落淚。
“小金,你怎么了,別嚇唬我。”蛟玉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落在赤金獸的身上,哭喊道:“小金,我不要給你守寡,你如果死了,我馬上就嫁給其他妖。”
赤金獸與瑯岳身上傳來蜂鳴般的聲音,瑯岳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妖皇出現在面前,頓時嚇得渾身顫抖,化作人形,跪在地上。
“妖皇饒命,小妖只是一時糊涂,還請妖皇看在小妖在妖冥山這么多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高抬貴手,饒小妖一命吧。”瑯岳看到妖皇直接變成了孫子,之前的張狂一掃而光。
“你想殺我的蛟玉,我如何饒你,我不僅要殺你,還要滅你全族!”妖皇怒道。
“啊?妖皇饒命,妖皇饒命!”瑯岳面如死灰,苦苦哀求。
蛟玉突然驚呼道:“父王,小金突然心跳加速了!”
“什么?”
妖皇走到赤金獸身邊,俯下身子,雙手緩緩落在赤金獸的身體上,眉頭微皺。轉身看向瑯岳,大手一招,瑯岳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被妖皇捏住了脖子。
妖皇越發震驚,驚訝道:“同樣的生命波動,小金現在與瑯岳是同命共生的!”
“什么?怎么會這樣!”蛟玉驚訝道。
同命共生,只在傳說中聽說過,沒想到真的存在。
“小金耗盡了本源,卻因為神通的特殊性暫時與瑯岳共用同一本源,現在嚴格來講,小金的生命是寄生在了瑯岳身上。想讓它重獲新生,除非遇到大造化,洗筋易髓,脫胎換骨,方能蘇醒。”妖皇說道。
“小金……”蛟玉早已哭成了淚人。
妖皇看向瑯岳,冷聲說道:“算你運氣好,暫且饒你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生此世待在妖冥獄之中,淪為囚犯。”
“多謝妖皇不殺之恩。”瑯岳連忙說道。
瑯岳清楚,赤金獸對妖冥山而言很重要,而赤金獸寄生了他的生命,若是他死了,赤金獸也難逃一死。
妖皇大手一揮,寒風怒號,大地裂開一道裂縫,下方陰暗無比。
妖冥獄就在妖冥山的地下,如同地獄深淵。
瑯岳的身軀不受控制,跌落到妖冥獄當中,大地顫抖,裂縫愈合,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妖皇俯身,輕輕撫摸著赤金獸的身體,說道:“蛟玉你不必為他擔心,我有辦法救活小金。”
一聽這話,蛟玉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眼中露出神采,說道:“父王,您真的有辦法?”
“不錯,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那個神魂嗎?當初救下了你的性命,并且留下了一物抵御玄冥河內洶涌而來的寒氣。這一物至剛至陽,乃是不可多得的純陽之物,小金的體制同樣如此,若是能得到此物的一絲熾熱力量,就足夠讓其重獲新生。”妖皇說道。
世外桃源之內,深夜里,江源忽然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出現一層密密的冷汗。
諸葛君豪躺在江源身邊,感受到江源剛剛的震顫,悠悠轉醒。
“江源,你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呢。”諸葛君豪聲音如同夢囈,迷迷糊糊的說道。
江源擦了擦汗,說道:“做噩夢了,平常連夢都不會做,今天竟然做了個噩夢。我夢到赤金獸和蛟玉被人暗殺,赤金獸為保護蛟玉施展禁忌神通,性命垂危。”
“別胡思亂想了,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蛟玉是萬妖域的公主,赤金獸跟在她身邊別提多快活了,誰敢殺他們。趕緊睡吧,養足了精神,等三七回魂散藥效過后,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回妖冥山看一眼。”諸葛君豪說道。
“嗯,希望他們安然無恙。”江源嘆了口氣,說道。
這幾天里一直與茅羽悅和小夕言上山采藥,明天就是第二個七天的最后時期,第二個七天一過,體制會恢復正常,只有修為被壓制。
體制恢復,金剛神訣和不滅君炎戰體的優勢就會體現出來,沒有靈力雖然無法施展,但身體素質會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這樣一來,面的茅羽悅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只是江源忽略了一點,此處確實有蹊蹺,不然茅羽悅和諸葛君豪沒有服用三七回魂散,為何也會累,會餓,會困。
明日正午時分,江源在服用過三七回魂散和李郎中后來開的那一副藥之后,一股壓抑已久的力量迸發出來。
江源身上散發著微弱的白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來。
江源忍不住低吼一聲,聲音如同虎嘯。
房屋之外,茅羽悅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屋去調戲江源,只是小夕言在這看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當屋內傳來虎嘯聲的時候,茅羽悅當即一愣,疑惑道:“怎么會有虎嘯,莫非江源出什么事了?夕言,你在這看著,我進去看看。”
“茅姐姐,你……”
小夕言無語,恐怕相對于猛虎,江源更怕的是茅羽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