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特凱目光如刀般銳利:
“你說話小心點!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這種家伙來貶低,再敢多說一句,我會在這里把你干趴下。”
“你……你……”鞍馬云海氣得說不出話來,有心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極度無禮的邁特凱,但是他心里又真的沒有什么底氣,畢竟他的幻術造詣只能說是一般,侄女鞍馬八云的幻術造詣才能夠秒殺他。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身為一族之長,自己打不過別人讓小孩子出手,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卡卡西看向了李洛克,用鼓勵的語氣說道:
“小李,我支持你的想法,沖天的氣魄和膽識可并非人人都能夠具備的,只不過我們要從長計議,你無需著急,七天之內,一定給你組建出讓你滿意的斬首小隊。”
李洛克輕輕閉上了眼睛,抽動了一下鼻子,再猛力睜開,神色決然道:
“火影大人,感謝你的支持,我的話放在這里,我不是胡說八道,如果宇智波斑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取他性命!”
春野櫻和奈良鹿丸等人都是又是震驚又是迷惑,不知道一向不善言談,也不喜歡吹牛的李洛克,今天到底吃錯了什么藥了,怎么能連續說出如此不靠譜的話來?
取宇智波斑性命?
四戰戰場上多少忍界頂級的高手都做不到的事情,才十八歲的你,連上忍的身份都沒有拿到,你憑什么做到?
“老師。”
李洛克看向了邁特凱,眼睛通紅,目光卻極為決然:
“我可以開到死門了。”
邁特凱身軀一震,緩緩閉上了眼睛,語氣聽不出喜怒:
“你有這個機會,但當我比你先一步開啟的時候,你的任務就變了,活下來,把勤奮的天才才能夠練成的木葉流體術傳承下去。”
在場的很多人根本不了解師徒二人在打什么啞謎,但是有些人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絲悲壯的氣氛在凝聚。
鞍馬云海冷哼一聲道:
“無知的家伙,你們根本不知道宇智波斑有多么可怕,在我們那個年代,有從忍者之神年代活下來的老一輩,跟我們講過……”
“嘶——”
御手洗紅豆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便伸手捂住了頸部,連續后退,倚在了墻壁上,面露痛苦之色,身軀開始不受控制顫抖起來。
大家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過去。
“紅豆前輩!”
春野櫻眼疾手快,第一個沖了過去,雙手上立即縈繞著綠色的陽屬性查克拉,輕輕覆蓋在御手洗紅豆的脖頸上。
“沒用的。”御手洗紅豆露出了苦笑道:
“這個咒印,最近總是莫名的劇烈疼痛,并且發作周期越來越短,因為對我本身并未造成任何傷害,所以醫療忍術對其是無效的,但是這股子鉆心的疼痛卻不可避免。”
卡卡西站了起來,走到了御手洗紅豆和春野櫻的面前,沉聲道:
“紅豆,再來一次吧!或許能夠抑制你的痛苦。”
御手洗紅豆點了點頭,將領口的衣服向下翻卷,露出了光滑的肩部,肩頸相交的位置上,一個如同寫輪眼三勾玉一般的漆黑的咒印正在莫名抖動著。
卡卡西雙手結印,最后右手輕輕覆蓋其上。
封邪法印!
一圈黑色的紋路在咒印周圍形成,但是漆黑的咒印卻突然冒出了紅光,猛然向外一擴,御手洗紅豆慘叫一聲,剛剛生成的圍繞起來的黑色的紋路,頓時被沖擊成了一截一截,光芒黯淡,迅速消失了。
卡卡西目光復雜道:
“這咒印的力量莫名爆發,普通的封印術已經無能為力了,可惜,如果我掌握著大蛇丸流的封印解除術的話,便可以一勞永逸解掉這個咒印了。”
“我可以。”一個清朗而低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門簾一挑,身著黑色外套的宇智波鼬進入到了大廳當中。
大廳當中的很多人,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顯然,他們對鼬是心懷恐懼和警惕的。
這是個年紀輕輕就當上暗部隊長的天才,這是以一己之力,屠滅宇智波一族的可怕魔鬼,是曉組織里令人聞風喪膽的朱雀。
雖然他在四戰戰場上明確站在了木葉的一邊,而火影旗木卡卡西和木葉英雄漩渦鳴人,又努力說服所有人,相信宇智波鼬是真正的火之意志繼承者,然而宇智波鼬一直以來的形象都太過負面,想要木葉的忍者和村民接受他,并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做到的。
只不過宇智波鼬顯然也不在乎這一點,他神色淡然而冷酷,掃了疼得冒汗的御手洗紅豆一眼,又看向了旗木卡卡西道:
“火影大人,我可以解除她身上的咒印,但是這樣做會有一個后果,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什么后果?”卡卡西很自然地問道。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卻同時站了起來,水戶門炎厲聲道:
“鼬,你當年就是團藏手下的間諜,你替他獲取了多少暗部的情報!而且你是一個弒父弒母屠殺整個族群的惡魔劊子手,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們相信你?”
宇智波鼬的目光轉向了水戶門炎,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然而原本三個漆黑勾玉的血瞳,幽然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狀態,三尖回旋鏢的圖案微微一旋。
“啊!”
水戶門炎發出了一聲慘叫,捂住耳朵跪了下去。
撲通!
他的嘴角流出了哈喇子,面色變得極度慘白,表情扭曲,仿佛看到了最為可怕的事情。
很多人直接震愣當場,他們很難想象,這個正在試圖融入木葉,并且取得別人諒解的宇智波鼬,竟敢在如此場合,對著木葉的老資格名宿悍然出手,這戾氣也太大了吧!
這種人適合繼承火之意志么?這種人真正了解火之意志么?
“鼬,你適可而止吧!”綱手姬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看著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