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炎。”轉寢小春將水戶門炎攙扶了起來,綱手姬的右手按在了水戶門炎的額頭部位,清涼的治愈性查克拉向里輸入,讓水戶門炎的大腦迅速擺脫幻術糾纏,清醒過來。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道:
“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木葉高層,用自以為是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看待村子,看待我們的族群,才導致了我宇智波一族的滅亡,是你們的無知和不作為,造成了忍界當前的局面,也造成了木葉村如今的危機局面,你們還有臉來說我?”
“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說,對于和三代火影同一時期的所謂木葉掌權者,不管是誰,不管有多大的能量,我宇智波鼬都不會有絲毫客氣,因為在我的眼里,失去了你們這些老東西的木葉,會變得更加和諧、團結和強大。”
“你……噗!”
剛剛從幻術中清醒過來的水戶門炎,聽到這句話后怒氣攻心,一下子噴出了一口鮮血,頓時戰都站不穩了。
旗木卡卡西是相信宇智波鼬的,他對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這個擁有著不小聲望的老一輩顧問階層也沒有太多好感,但這個時候也到了他必須說話的時候了,否則就是身為火影的失職。
“鼬,你剛剛所說的,解除紅豆身上的咒印,后果到底是什么?”卡卡西開門見山的問道。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下,進而一字一句道:
“我懷疑,隨著咒印的解除,大蛇丸會復活。”
“什么!?”
“這不可能!”
“難道他會隨著咒印能量的激蕩而復活?忍界存在過這種能力么?”
“危言聳聽……”
眾人各個神色變化,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身為木葉第一軍師,奈良鹿久開口了:
“假設這個可能性是真的,大蛇丸如果復活的話,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么?”
并足雷同怒聲道:
“這還用問么?這個殺千刀的叛逆,一早就因為竊取了我木葉的禁術,并且偷偷抓木葉忍者做人體試驗,又在中忍考試時和砂隱村發動了毀滅木葉計劃,親手殺死了他的恩師三代火影,這種十惡不赦的罪犯,死一百次都不夠,對我們木葉充滿了無盡的敵意,人人得而誅之,對我們而言還能意味著什么?”
很多人臉上都是露出了深以為然的神色,奈良鹿久神色沉穩道:
“諸位,我建議你們從另外一個角都考慮,大蛇丸所能帶來的正面作用。”
“他有個屁的正面作用!!”說話的人是猿飛一族的當代族長,猿飛阿斯瑪的堂哥,猿飛黑川,他的親叔叔,代表著猿飛一族根本利益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就死在了大蛇丸的手中,導致猿飛一族的地位一落千丈,緊接著族群能夠獲得的利益也大幅度減少,在木葉,沒有哪個族群比猿飛一族更加痛恨大蛇丸了。
“黑川,讓鹿久把話說完。”卡卡西開口了。
猿飛黑川氣呼呼地閉上了嘴巴,但注意力顯然非常集中,他準備好隨時反駁奈良鹿久說的任何關于大蛇丸的好話。
“穢土轉生。”這四個字一出來,猿飛黑川的那句“胡說八道”立即憋在了嗓子眼里,頓時臉色通紅。
奈良鹿久目光炯炯道:
“在剛剛過去不久的四戰戰場上,我相信諸位已經見識到了穢土轉生這個禁術的威力了,如果沒有其余的五大隱村的合力,或者說在戰爭后半段,沒有幾個佩恩的聯合出手的話,我們木葉,會被藥師兜的部分穢土轉生的死人給拖住,甚至會造成嚴重的損傷。”
“而戰爭的最后,讓整個忍界都絕望的宇智波斑,就是被藥師兜穢土轉生出來的,如今他也成為了我們木葉的首要敵人,是我們目前為止最可怕的威脅,你們誰能否認穢土轉生的重要性?”
大廳里靜悄悄的,沒人可以反駁奈良鹿久這番話,不少人回憶起了四戰的戰場,金角銀角、二代水影、三代雷影、四代風影……這些強大的存在,在穢土轉生之軀那無限修復和無限查克拉的輔助下,就是一個個的大殺器,大部分的忍者只能當炮灰,因為他們完全可以做到無視忍者數量,只有最頂級的高手才能夠真正制住他們。
并且他們是不死的,只能封印,卻無法真正殺死……
穢土轉生,這個術的重要性實在太大了。
奈良鹿久觀察到了周圍人的神色變化,他的某種閃過一抹深沉之意:
“諸位是否忘記了,穢土轉生,可就是出自于我們木葉啊!”
“是我們木葉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創造出來的術,由大蛇丸竊取,卻被他發揚光大,藥師兜對這門術的領悟,正是來自于大蛇丸的教導,所以,如果大蛇丸復活的話……”
“難道他會好心教導我們學習穢土轉生,和如何克制穢土轉生么?”猿飛黑川譏諷道:
“除非我們都是小孩子,才會相信你這般天真的想法,鹿久,作為木葉第一軍師的你,什么時候智商退化到如此嚴重的程度了?”
奈良鹿丸冷冷地掃了猿飛黑川一眼,心中竟然涌動出絲絲殺機。
自從秋道丁次犧牲以后,奈良鹿丸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正變得冰冷,他也在努力讓自己熱情而積極,努力讓火之意志的熾熱光芒溫暖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他更愿意以批判的眼光來看待周圍的人和事物,他開始漸漸感覺到木葉的某些人的嘴臉,讓他越來越厭惡。
奈良鹿久卻并不生氣,他冷靜而睿智道:
“猿飛族長,我只想請問您一句,還有比我們現在更糟糕的狀況么?”
猿飛黑川頓時語塞,大廳里不少人漸漸露出了醒悟的神色。
對啊!還能有比現在更加糟糕的狀況出現么?
曾經無敵于忍界的宇智波斑已經復活了,他的首要目標就是木葉村啊!
之前發生的兩個須佐能乎入侵的悲劇事件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宇智波斑可以游刃有余地對整個木葉進行虐待,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