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王妃生病了
自從那日撞見王妃同阿青的事情之后,我便刻意的回避著阿青,除了白天避無可避一定要一起看顧小世子之外,其余時間我都是避開他來,甚至不敢同他說上一句話,畢竟撞破別人的好事,萬一這事被傳開來,我便是死的第一個人,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護著我了,在這里,我便是一個草芥而已。
“南鳶姐姐,你可不可以搬到我房間和我睡。”
小世子這幾日也不知怎么了,總是精神恍惚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聽奶娘說晚上經常驚醒,除了白日在我這午睡還稍微能睡一會,他雖然平日也同我好些,可也不至于黏我到要我陪睡才是。
“那顧瑜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奶娘這會子還在外面煮著小世子要喝的茶飲,顧瑜瞧了瞧外面,然后搖了搖頭。
不過一個四歲的小孩,竟然也會懂得顧忌,我估摸著也許這原因同奶娘有關,便把小世子抱了起來,同奶娘說我要帶小世子去王妃那,奶娘只道盡快回來,別等這茶飲涼了。
帶著顧瑜走了大概五六分鐘,我才敢停下來,然后把顧瑜放了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問:“現在奶娘聽不到了,你可以放心告訴南鳶姐姐了。”
豈料我這剛一問,顧不瑜便哭了起來,只是也不敢哭得太大聲,聲音抽泣著說:“奶娘要殺我。”
我被顧瑜這話給嚇到了,我猜到同奶娘有關系,卻不想是這么個答案。
“顧瑜,你確定嗎,奶娘可是一手帶你的,怎么會呢?”
“是真的,是真的,我睡覺的時候因為尿床醒了,然后看見奶娘手上有刀子,就是夏天吃西瓜的那個刀子。”
我趕忙把顧瑜攬到懷里,連聲哄他,等到他哭聲漸漸止了才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那你同你娘親說過嗎?”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畢竟顧瑜是個小孩,萬一看錯了,冤枉了奶娘也不好。
“我只說過不想和奶娘一起睡了,可是爹爹說不可以,娘親也說再等一年才行,可是我真的很怕,根本不敢睡晚上。”
看著顧瑜這孩子一臉慌張害怕的神情,我一時也不知怎么做才好,要怎么同王妃說才好呢。
就在我還在苦惱的時候,頭頂上悠悠傳來一個聲音,抬眼望去,不正是阿青,他在靠在柳樹上休憩。
“男孩子就知道哭鼻子,可是很丟人的。”
“阿青師傅,你快救救顧瑜你這個唯一的徒弟吧。”
顧瑜是自己非要認阿青當師傅的,阿青雖沒答應,可也沒反對,阿青一個跳身便到了我倆眼前,他一把將顧瑜抱了起來,然后伸手抹去了他的眼淚。
“你認我是師傅,便安心同奶娘住一處,師傅會護住你的,而且一個奶娘罷了,你一個世子還怕了不成。”
這個阿青,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便以為顧瑜也能同他一樣啊,我將顧瑜從他身上搶了過來,然后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那個奶娘,如果真的要害人,我不可能任由顧瑜回去的。”
小孩子也是知道誰對他好的,聽我這樣說便死死的抱緊我。
阿青扶額嘆了口氣:“自己都是孩子,便急著給人當娘。”
當晚,我還想著要怎么同王妃說這事,結果奶娘便被趕出王府了,只說是奶娘手腳不干凈偷了王妃的東西,可是這也太趕巧了一些,而顧瑜知道后安心高興的晚上吃了兩大碗,而我不知為何隱隱覺得這事總和阿青有關。
因為奶娘一事,我同阿青又開始慢慢說上了話,我打心里認為這事是阿青出了力氣,看來是愛屋及烏啊,即便小世子是王妃同王爺所生,可阿青還是把自己當成顧瑜的二爹,這才幫著顧瑜解決了這件大事,我也樂得高興,反正我只要不碰到阿青的老虎須,我也不會出事。
這半個月王妃的頭疼癥又發作了,疼得厲害卻從來不出聲,直到半夜疼暈在自己床上被小蕊給發現了,這才急急的去找了大夫,可這大夫只說這是舊患,只能暫時止疼,但沒辦法根治,這是王妃小時候傷到了腦子,所以便落下了這病根一直跟著王妃,而大夫這番話說完之后,在一旁的阿青緊張的都握住了拳頭,看來阿青對王妃用情至深啊。
“王爺呢,王爺來了嗎?”
王妃不是已經紅杏出墻喜歡上阿青了嗎,怎么這會子心里又想起王爺來了,我謹慎的看了一眼阿青,還好還好,他沒氣得再把拳頭攥得緊緊的。
“回王妃,王爺說他今天在側妃那睡下了,明個兒來瞧您。”
小蕊的話說話之后,王妃落寞的閉上了眼眸,卻見她的臉上兩行清淚落下,這一瞬間,我又覺得王妃心里最愛的還是王爺,至于阿青只是她寂寞時候的一個排解吧,不說身份,就說樣貌好了,阿青也絕對比不上王爺的,我又偷偷心里可憐起了阿青,可阿青卻像是看透我的心思一般,二話不說拉著我便走了出去。
“那個,你也別太傷心,畢竟你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男寵,別太傷心了。”
我說著說著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料他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嚇得以為他要打我,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我喜歡的女人不是她。”
然后說完這話,就消失了。
就在我以為阿青實在保全自己臉面的時候,卻見庭院里多了好些掌燈的人,阿青居然把王爺給請來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爺一進屋便對王妃噓寒問暖,然后斥責了小蕊,說王妃只是小病,這才害得他沒來看王妃,然后又讓我去把大夫叫回來,他要親自詢問。
其實我心里知道王妃的病還得王爺的關心才行,于是在路上我便讓那大夫能說的多嚴重便有多嚴重,但是最后又得加上一句,這病得親近之人多加關懷愛護,會有很大療效,果然那大夫把王妃的病說的天花亂墜,王爺的臉色一陣白過一陣,最后連王妃的藥膳都是親自喂食。
等送走大夫之后,已經是后半夜了,王妃這一病,半個王府的人都沒睡,而在我同阿青走在回竹屋的路上,阿青突然說:“我怎不記得小阮有這么病重。”
阿青的話里似乎帶著點嘲諷,他在暗諷我的狗腿子,可我卻突然怔住,阿青的這聲小阮怎么聽著這般耳熟,而我卻怎樣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