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馬上就要和燕北凊分開的關系,所以回去后我這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而燕北凊只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沒有多說什么話。
“南鳶你至于嗎,又不是死別,你這樣燕北凊還怎么安心作戰,要是出了事你可得負責啊!”
冷泗這話說的雖然有些夸張,但是我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算今日之后我同他要很久才能見一面,那我也要他記住我笑的樣子。
“燕北凊,晚上我想吃好吃的,我還要喝點小酒,我要同你痛快喝一場。”
我是笑著將這句話說出口的你,所以燕北凊也笑著應允了,回了營帳之后,燕北凊就命人弄了烤肉和小酒,其實燕北凊之前吃的和那些士兵是一樣的,但是我到了之后他卻特地給我開了小灶,這樣的男人讓我怎樣能不愛呢,我只覺得我愛他愛得不夠多,這次回莫城之后我要去找玉衡,他既然能制造出血毒,那么肯定就有解了我這不能懷孕的體質。
量將軍也知道我要走了,所以晚上他也來給參加了我的送別會,我是明天一大早就同吉徊和琨曳離開,所以今晚是我同燕北凊最后的相聚時光,我有些后悔這個聚餐的決議,這樣一來我同燕北凊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又少了。
“,你一個女流之輩敢來到這個地方千里尋夫,老夫佩服你,等我們回去之后,你可要常常來我府上走動啊,沈一這孩子平常也沒什么朋友,同你肯定能聊得來。”說完量將軍就敬了我一杯酒,我也喝了一杯以示回敬,“那是當然,沈一同我已經是好友了,往后我還得替沈一牽媒拉線呢。”
冷泗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烤肉,現在也只有琨曳會用這種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冷泗了,我把眼前剛烤好的肉給冷泗遞了過去,“冷泗啊,我在走之前可得交給你一個人物,你要給我好好看住我家這位美男子,如果有危險就替他挨幾刀,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的。”
我這話剛說完,冷泗剛夾好的燙肉都掉了,“南鳶,我也是血肉之軀啊,你家燕北凊就是寶貝疙瘩,我就是個倒霉蛋嗎,還挨幾刀,我挨一刀怕是就得見閻羅王去了吧,我說呢你怎么這么好心把肉分給我,感情吃了你的肉,我的肉就得挨刀子啊。”
冷泗這家伙好像真的覺得委屈一樣,我倒是有些尷尬起來,燕北凊此時將他自己面前的烤肉也遞給了冷泗,“兄弟,我可是有家室的,萬萬不能出事,所以你這刀子該挨還是得挨。”
哈哈,燕北凊你是被我帶壞了嗎,怎么現在說起話來也這么搞笑。
我們里面此時正在如火如荼的吃著,不想帳外響起了急切的打鼓聲,而這鼓聲響起之后,便有人闖進了營帳。
“將軍,副將,江州的軍隊正全速往我們這邊過來,眼下只剩不到三十里了!”
沒想到江州那邊的人居然如此等不住,現在已經打過來了,而燕北凊立刻站了起來,“對方多少人馬?”
“粗略預算,兩萬左右。”
兩萬人,可是燕北凊這里可是至少有七萬人啊,江州那邊的將軍是想做什么,兩萬人馬對陣七萬人馬,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通知下去,立刻點兵備戰,留一萬人駐扎營地,另外派三百騎兵護送王妃離開。”
說完之后燕北凊就同量將軍還有冷泗出去了,而燕北凊出去之后卻又立刻回來了,他上前抱住了我,“莫城見。”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看來一場惡戰即將到了,我不可以再留在這擾亂燕北凊的心神,就立刻同吉徊還有琨曳把先前準備的包裹帶了出去,見此時燕北凊他們已經騎上了戰馬,好在今晚燕北凊并沒有怎么喝酒,不然怕是無法保持清醒,燕北凊,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還有冷泗和量將軍你們也一樣,雖然先前說讓冷泗幫著擋刀,但那是玩笑之言,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出事啊。
我也立馬上了馬車,有三百騎兵保護著我們離開,等到了鳳城,這些騎兵就可以回去了,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人的力量啊。
“王妃還請放心,青王爺肯定不會出事的。”說話的是這些騎兵的頭頭,他說完之后便大聲喊了一句“出發!”
馬車如今是飛速運轉的速度在行進著,琨曳此時也是一臉憂心,我握了握她的手,“別擔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琨曳看了我一眼,聲音有些嘶啞,“王妃,我好想陪他上戰場,他武功不好,只是個軍醫,可是敵人是不會管的,我多希望我可以像上次一樣替他挨刀子。”
琨曳的話說的我心里酸酸的,戰場就是一個煉獄場,不管是誰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保證能活著回來,如果有個萬一,琨曳怕是會后悔一輩子,我決定了,人活一輩子為的不就是能隨心所致,琨曳她想去保護冷泗,這是她現在最大的心愿,我不能剝奪了她的權力,“琨曳,我幫你。”
“停車,停車!”
我掀開轎簾高聲喊了幾句,隨后馬車真的停了下來,帶頭的那個人騎著馬從前面走了回來,“王妃怎么了?是有不舒服嗎?”
“可否借匹快馬,我落了東西在營帳,我的婢女手腳快,她可以幫我回去取。”
這個帶頭的人似乎有些猶豫,“王妃,請問是什么東西落在營帳了,我也可以派其他人回去幫您取,至于您的婢女還是跟在您身側比較穩妥。”
“我的東西只有她才知道在哪里,何況她腳程快,定能追上我們。”
“王妃,對不住了,我不能讓你們任何一人離開!”
他的話讓我一驚,而我往旁邊看了一眼才發現不對勁,這周邊的環境完全不是先前冷泗帶著我們從鳳城過來的時候經過的地方,而坐在馬車前的吉徊卻一下都沒動過,“吉徊,吉徊!”
不想我推了吉徊好幾下,吉徊都沒有反應,而這個時候這個帶頭的人卻將身上的冷劍朝著我們指了過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這些人反水了,可他們聽從的主子到底是誰?
“王妃,吉徊是被人施了麻針,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
那帶頭的聽到琨曳的話之后倒是一笑,“果然是跟過青王的人,一看便能明了,比這個什么狗屁王妃聰明多了。”
“燕北凊會如何?你們到底有什么陰謀!”我此刻沒功夫同他去對罵,也沒有心思去問他到底是誰的人,我只想知道燕北凊此次會不會出事,這江州突然發兵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在里面。
“青王自然會敗在主上的手下,即使他能活著逃出來,可你會也會成為控制青王最好的棋子!主上做事周密,早就料到青王會選擇騎兵護送王妃離開,所以王妃還是好好配合我們,否則怕是要吃些苦頭,主上有吩咐不可對您無禮,可您若是胡來,我們也只能讓您受些罪。”原來他們想用我來脅迫燕北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
我快速的在腦海中想著對策,可在這個時候卻發現我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想不起來,南鳶,虧你平時還自詡有些小聰明,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你萬萬不能自亂陣腳啊!
“放了她們,我自然會乖乖跟你們走。”只要琨曳和吉徊離開了,那么或許他們還能回去通知燕北凊,這人口中所謂的主上不過兩個人選,一個是燕子拓,一個是江州那邊的,可不管是哪邊的對燕北凊而言都會是巨大的威脅。
他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看著我眼中盡是諷刺意味,“你認為你現在同我們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的確,我現在就像是甕中之鱉,我甚至連自保都做不到,這人說完之后就騎馬離去,隨后馬車又快速的轉動起來,我這次來找燕北凊是來錯了,我非但沒幫到燕北凊,反倒很有可能成為他致命的軟肋,帶著我們的有三百騎兵,我們想逃根本是不可能,難道我們這樣被動的成為那個什么主上的棋子嗎!
馬車大概走了十分鐘之后卻又停了下來,而我聽到有好多人落馬的聲音,有人來救我們了,會是誰呢,會是誰來救我們。
我和琨曳躲在馬車內不敢隨便下車,琨曳原本想出去看看情況,卻被我給攔住了,外面什么情況如今還不明朗,萬一出現的并不是來相救的,而是另外一撥人馬那可怎么辦。
外面響起了廝殺的聲音,我掀開簾布看了一眼,卻發現出現的是一群穿著官服的人,如今這附近在打仗,當官的不是早就逃光了嗎,怎么還會有人來營救。
我不能在等下去了,燕北凊那邊的情況危在旦夕,我讓琨曳拉著馬兒就往回趕,而在奔跑的過程中我看到了閆河的身影,沒想到前來相救的居然是閆河,閆河是怎么知道我會出事的,而且還剛好出現在這個地方,如此想來,那個所謂的主上就是閆海了,閆海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他能一邊同江州有瓜葛,一邊又能控制軍中一部分兵力,唯一的可能就是閆海和燕子拓估計已經狼狽為奸了,他們為什么要這般不惜余力的對付燕北凊,燕北凊活著對他們而言會有這么大的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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