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醒來時蔣臣已經不知去向了,回想起昨晚的事,她甚至覺得只是一個夢。
早上收拾完后聶挽歌就準備去上班了。她是在叔叔開的公司上班,這也是是她的叔叔特意安排的。
因為有這層關系,所以她是沒有走任何程序的。不過她倒是很久都沒有見到叔叔了。只是她才到了這里沒多久,對每條路都是陌生的。而且這里比較偏,她沒有要叔叔給的錢,只能住在這里。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的這個叔叔對她特別好,甚至超過了她的爸爸。從她住的地方出來,果然車少的可憐,她只好邊走邊等車,可是走著走著她卻發現本該越走越熱鬧的街市卻越來越安靜,這時她發現,她走錯路了!
這個地方在東南東北是高樓林立,而在西南西北就大多是些舊房子而這些房子的盡頭,多是些樹林或是墓地。
這邊的樹林都是有年頭的,看起來很是茂密,所以后面的墓地聶挽歌卻沒有注意到。
反正也是在白天,公司那邊又不著急去,所以她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繼續往里走。走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這樹林中開始出現墳墓,而且似乎越來越多。
她回頭往回去的路走,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林子另外一面的一個山洞,興趣的驅使下,她走到了山洞的洞口。
如果只是憑著視覺看到的,這個山洞和她曾經去過的看起來并未有什么異樣,可是洞口卻有一種腥甜的血腥味,不過這種味道特別的細微,讓聶挽歌一度認為自己是錯覺。
往里走,有一條極細的小路,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卻發現應該暗淡的山洞變得愈加明亮起來。拐過最后一個彎,才終于到了山洞的中央,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剛才洞口的血腥味不是她的錯覺。
一個中年男人模樣的干僵,正吸著一個大約十幾歲左右孩子的血。而他的身邊,還綁著另外一個孩子。
那僵尸的身體都已經干癟,身體的水分一點都沒有了,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五官都抽象的恐怖極了。
起初那孩子還掙扎著,可逐漸的,他就沒有一點掙扎的能力。那孩子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瞬間就沒了生息。
而在這附近,是遍地的血,有的已經凝固了,有的還是鮮明的紅色。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是多少人身體里流出來的。
聶挽歌有些恐懼,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場景,本能迫使著她往回走,可是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卻被那個僵尸聽了個正著。
隨即,他停止了喝被綁起來那孩子的血,反而轉頭撲向聶挽歌。她用盡全力往前跑,她可不想被吸血,然后也變成僵尸!
再怎么樣聶挽歌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的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僵尸,她奔跑的腳步一點一點慢下來,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終于,她的體力已經無法支撐她繼續往前跑了,所以她干脆停在原地。與其跑不過,最后被抓住,還不如在原地等待。她突然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等待痛苦的來臨。
可是,許久她也沒有感覺到僵尸到她身前,聶挽歌轉頭,卻發現不遠處正和他打斗的人,就是那個和她有一面之緣的人,是那個黑衣人。她萬萬沒想到,竟又是他救了自己。
聶挽歌一直在遠處注視著他們,雖然黑衣人是占了上風,卻也顯得有些吃力。
她有些疑惑,昨天還那么厲害的他,今天對付這樣的一個僵尸怎么還這么大費周章?聶挽歌暗自猜想:莫非他受傷了?好在他的能力還是足夠對付這樣一個喪尸的,等他落在聶挽歌身邊,她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今日若不是本座恰好經過救了你一命,恐怕今天你就別想或者走出這兒了!”聶挽歌知道他說的對,只能在一旁靜靜地聽他訓斥。
不過聽到他多管閑事的話,聶挽歌還是有些不滿的:“雖然你救了我,但是你也沒有權利管我去哪吧?”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自稱‘本座’,又打得過僵尸?”剛一出山洞口,聶挽歌就沒有忍住的問了出來。只不過未聽到他的回答。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回頭便看到剛才還好好的人倒在了地上。
她被這一幕嚇到了,怎么他居然暈倒了?聶挽歌蹲下身子,想著去看看他怎么樣了,卻發現他的衣服破了一塊,里面竟是一條長長的傷疤!
那條傷疤外面都是已經凝固的血痂,甚至是傷口的附近都是紫色的淤青。難以想象他發生了什么,怎么會受了這么重的傷!
他真的受傷了?還未等聶挽歌多想什么,面前的人就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他的眸子并不是之前的神態,仿佛著了什么魔一樣,變得猩紅。
他的這個樣子確實驚嚇到了面前的聶挽歌。可是他的下一個動作,更讓她戰栗。只見他突然起身,抓住聶挽歌的肩膀,和剛才那個僵尸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動作。甚至,他的嘴里也冒出了尖尖的牙齒。
他,不會也是僵尸吧?
聶挽歌剛才的那種害怕又一次襲上了心頭,她怕被面前的人咬,手足無措只得用力推開面前的人,可是她哪有那樣的力氣,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大叫著救命。
突然間,對面的人似乎沒有了動作,只是靜靜的呆在那,半晌,他才漸漸恢復了神態。
“本座,本座剛才不是有意的。”聶挽歌又一次問道:“你究竟是誰?”
他沒有說話,已經微微泛白的嘴唇看起來格外的虛弱。聶挽歌見他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了剛才嚇人的樣子,只得將他扶起,往回去的路上走著。
她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多,沒有忍住開口說道:“我扶你回我家,不過到了之后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又會發生今天的事。”
他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