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每個月月亮變圓的日子,也就是十五。
聶挽歌找了個生病的由頭,被叔叔準了假,因為叔叔疼愛她,所以還沒等她去公司報道,就給了她整整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
她想起之前去過的那片樹林,便突然想再去一次,她一直都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個地方她一定是去過的。
不過聶挽歌想起了蔣臣之前說的話,權衡之下她還是將貼剩下的幾張符紙,帶在了身上。又想著蔣臣說過,月圓之夜,僵尸會損失大部分的能力,所以也就放心了很多。
她按照記憶中上次去的路線走,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所以她大部分都是憑直覺走的。
可是都已經走了很遠了,卻并未看到之前的山洞。走進那片林子,她總覺得越看越眼熟。但是也沒有多想,徑自往林子里走。和上次一樣,她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墳墓。不過聶挽歌并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往前走著。
就在即將走出森林時,聶挽歌看到一棵大樹旁的一個墓碑,本來這塊墓碑并沒有什么值得她關注的地方,可是因為這塊墓碑的朝向與別的都不同,所以吸引了她的注意。
可是當她走近了,她才發現墓碑上刻著幾個大大的字,而字的內容正是“聶挽歌之墓”!字跡沒有那么清晰,顯然是有一定的時間了。
她被嚇了一跳,最讓她驚詫的是這墓碑上根本沒有生卒日期,只有這五個大字!聶挽歌不可置信的繞著那個墓碑和墳墓轉了一圈,似乎是想找些線索,可一切都沒有讓她發現什么。
這是代表了什么嗎?還是說真的有這么巧的事情,有人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樣?
微風吹著樹上的葉子發出了沙沙的響聲。忽然,一種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在這空無一人的林子中顯得格外突兀。
不,并不是空無一人,還有聶挽歌在。循聲望去,她竟是看到了那個“熟人”!可明明蔣臣說過,今天十五,僵尸是不能出現的啊!只有在極陰之地或是在自己生前的墓地和死時所在的地方才能保證不會被這天的陽氣傷害到。
所以,聶挽歌心里有了另外一個猜想:這里墳墓這么多,難道他的墓也在這里,甚至就在她的身邊?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根本是跑不掉的。聶挽歌對上他暗紅色的眸子,絲毫不顯畏懼的說道:“你又想怎樣?”
“蔣臣現在可無暇顧及你了,你又羊入虎口的自動送上門來,現在問我怎么樣了?”對方略顯興奮的聲音讓聶挽歌極度反感。
她一直用手握著那幾道符紙,又看著對面的僵尸,眼中露出一絲不尋常的神態。等到對方一步一步靠近,已經離她只有兩步之遙的時候,她突然拿出一直握在手中的符紙,一個蠻力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對方就在一個瞬間停在那里,不在往前走。正當聶挽歌以為可以制服了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對方突然動了,符紙也滑落到地上。
緊接著,他陰沉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的幾道破符紙能攔得住我?難道蔣臣沒有告訴過你符紙上沾上水或者汗液效用會大大減弱?怎么你還想憑你自己這幾張符紙逃走么?”這下子聶挽歌慌了,她昨晚忙著貼符咒,根本沒有用心聽蔣臣說了什么!
“正好今天十五,你跑也跑不掉,也沒有人來救你,還不如讓我吸了你的血,你放心,不會疼的。”聶挽歌見他一步一步緊逼,她也只得一步一步后退,可他怎么可能讓她這么耗下去,干脆撲向了聶挽歌。
“找死!”一個聲音從樹林的另一段飛來,聶挽歌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是蔣臣!
蔣臣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衣,從遠處飛速一躍,擋在了聶挽歌身前。
“怎么?這十五的日子蔣臣你還敢出來呢?現在你可不是從前那個將臣了。”對方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蔣臣將剛才被他掉在地上的符紙用法力拾起,憑空畫了幾道,喊了句:“去!”這符咒就朝另一面飛去,緊緊的貼在了一座墳墓上。
“啊!”隨即,一聲恐怖的叫聲傳入聶挽歌耳中。前面的僵尸頭部燒焦了一大片,倒在了地上。而蔣臣,也捂著胸口,單膝跪在地上。
雖然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卻還是陰冷的說著:“就算是現在,你也不是本座的對手。”雖然聲音有些顫抖,可是他高傲的態度還是可見一斑。
“蔣臣,你怎么了,沒事吧?”蔣臣勉強抬起頭,虛弱的聲音傳進聶挽歌的耳中:“因為今天是十五,本座的能力有限,所以本座剛才施的法對他沒有多久的效應,我們必須在他醒了之前離開這片樹林,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聶挽歌點頭,好在蔣臣還能夠有力氣離開,在聶挽歌的攙扶下,他們趕在了那個僵尸醒來之前出了樹林。因為離開了樹林之后,就開始逐漸的有人居住了,路上熙熙攘攘的車中,她還算幸運,找到了能送他們回家的車。
她把已經臉色蒼白的蔣臣扶到床上,剛想去拿毛巾給他,就看到了他變成紅色的眸子,聶挽歌已經見過他這個樣子了,倒也不怕,可是看著他那種惡魔般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
聶挽歌一只手拍著他,另一邊輕輕叫他:“蔣臣?蔣臣?你沒事吧?”蔣臣聽到聶挽歌的聲音并未像上次一樣變回之前的樣子,卻更甚一把拉過面前的聶挽歌,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準她的脖子,用力的咬了下去。
隨后,聶挽歌感覺到的,就是血液伴著冰涼的牙齒一絲一絲被人抽走的感覺。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忍受不住,她知道是蔣臣一次次救了她,所以,她沒有掙扎和躲閃,任憑蔣臣吸著她的血液。
就這樣,聶挽歌的臉色一點點變成了蒼白,而蔣臣就仿佛像掙脫了什么斗爭一樣,突然恢復了以往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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