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床了?”聶挽歌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她循聲望去,果然是蔣臣。
他坐在離床不遠的桌前,看他的樣子,臉色什么的都好些了,應該比昨天好多了。聶挽歌點點頭,想起昨天他的話,問道:“今天還要去買符紙么?”蔣臣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我陪你去。”
從聶挽歌住的地方到那兒也不遠。不過最奇怪的是西北方那里在白天也是格外蕭條。四處很少有住的地方。大概都是一些賣墓碑,壽材的店鋪。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里幾乎沒有別的,大部分都是這一類的店鋪。
最讓她不理解的是現在明明還是在上午,可是在這里就像是黃昏時候的感覺。她不禁奇怪的問道:“為什么這里和我住的地方都那么奇怪啊?”
“因為你住的地方和這里都位于西方,東方是日出之地,陽氣極盛,而西方則是日落之地,陰氣則大過陽氣。你住的地方之所以房租那么低,因為那個房子處在西南,所以陰氣較重些,你也知道這里本來就與眾不同。”
“可是這里呢?這里的陰氣也很重嗎?”
“這里處于西北,北面陰氣更是重于南面,所以這些人自然會在這里賣這些。”聶挽歌點頭,又問道:“那這里的鋪子這么多,我要去哪家?”
“這里看起來店鋪很多,實際上幾乎都不是咱們要找的。本座有個故人,他的店鋪在最西面那家,你去就好了。”聶挽歌指了指那家,又看向蔣臣:“難道你不和我去么?”
“本座和你們人再怎樣也是有區別的。況且最近本座元氣大損,他的鋪子內有很多東西都不利于本座恢復,本座還是不進去的好。你還要記得去向他找些去除陰靈的,僵尸和陰靈最近太猖狂了。”
聶挽歌走進那家店,店里沒有外面那種蕭條之感,不過各種符紙和文書擺的滿滿的,一時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樣選擇。
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哪種都應該拿一點,可是又覺得不知道應不應該這樣做。
她本來糾結的不行,不過還好,就在這時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老人走了出來,看到聶挽歌也沒有多說什么,語氣分不出是喜是怒:“想要什么?”
“有沒有什么符紙可以貼在門窗上防止陰靈和僵尸的?”老人回頭,走了兩步,從左邊的柜子中拿出一疊普通的黃紙,遞給聶挽歌。
不過她沒有接下,反問道:“符紙上不應該畫有朱砂一類的文字圖案么?這個怎么什么也沒有?”老人沒有看她,只是扔下了一句話:“你去找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他會教你的。”
聶挽歌“哦”了一聲,又說了句“謝謝”,剛想付錢,卻又聽那老人說了一句:“不用付錢,你走吧。”
“買好了?”蔣臣上前去,看到聶挽歌手上拿的東西。她有些疑問的看著蔣臣,又舉起手中的符紙問著:“那個老人說讓我問你這符紙該怎么用,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是和你一起來的呢?”
“沒事,你放心,這個人本座認識,他也知道本座的身份。他知道我和你來一點也不驚奇。這個符紙是需要用你的血來畫的。既然他知道我和你一起來的,一定是已經將這符紙弄好了,只需要你的血便可。”
聶挽歌點點頭,雖然聽到了他說的話,可是還是一知半解的。
“因為你其實才是他們的一個目標,你的血液是他們最想得到的,同時也是他們最怕的。”聶挽歌還是聽不懂蔣臣的意思,不過見他沒有再多說,她也就沒有追根究底。
還未走出這個地方多遠,聶挽歌就聞到了一股霉味,她剛想問蔣臣,卻被蔣臣打斷了:“別說話,跟著本座走就行。”可是才走出沒多遠,那股味道就愈加濃了,緊接著便不知從何跳出來了一個看起來一兩歲孩童模樣的異物,散發出的,正是那種味道。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阿,你后面那個女的留下給我吧!她可是提高修為的好東西阿。這么久沒見了,就當看望老朋友了。把她給我,看在認識這么久的份上,我還能分給你一半。”那孩子聲音十分陰冷,怎么也不像是個一兩歲的孩子。
聶挽歌遞了個眼神給蔣臣:難不成這就是書上說的嬰靈?
“敢動本座的人?本座看你是不想繼續做你的嬰靈了!就憑你,還敢和本座稱為老朋友,你有這個資格么?”
說罷,蔣臣伸出右手,在空氣中畫了兩道,便有無數的火星沖那嬰靈飛濺而去,大概是這個動作激怒了他,他從遠處閃身而過,一把抓住了正在一旁的聶挽歌。
這時,蔣臣將火星收起,站在嬰靈的對面,態度依舊強硬道:“放了她,否則就是自討苦吃!”不過那嬰靈絲毫沒有改變,只是一點一點靠近聶挽歌,似乎要吞了她的心肺一般。
“找死!”蔣臣從衣袖中扯出一樣東西,趁嬰靈分心時極速拋出,正中他的頭頂,一瞬間,響起了令人驚恐的哀嚎,而他的靈體,也在頃刻之間,化為了灰燼。聶挽歌倒是被這一幕驚呆了,反問蔣臣:“你剛才用了什么?我都沒看到!”
“就是你給本座看的符紙,最后一張是他留給我的,果然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料事如神。最后一張下了咒,既不會傷到你,也能對付他。”
“可是他就是一個小孩子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力?我記得外婆說過,他們的能力都沒有特別強的。”蔣臣看著她蠢萌的樣子,覺得還是和她解釋一下比較好。
“在你眼里看起來他只是一個孩子的模樣,其實他如果活著,比你的祖爺爺都要大了。只不過他一直保持這個形態而已。不過你以后要更加小心,這個符紙,就算沒有你的血液,也是很有作用的,對付一般的靈體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