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她肚子那么大,說不定真的是有個孩子在里面。”
聶挽歌歪著頭看著蔣臣,直接說她可不敢,如果人家沒事自己這么說會挨打的。
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共生契約,這下子又能派上用場了。
蔣臣沒有理這個嘰嘰喳喳還喜歡多管閑事的小女人,自己還生著病呢,還有時間管別人怎么樣。
聶挽歌大約是發現蔣臣沒有搭理她,所以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說話?”
蔣臣摸了摸她的額頭,對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有點不太理解。現在都有點輕微肺炎了還不知道好好休息,真的是欠揍了。
“人家怎么樣你先別管,自己難道不知道照顧好身體嗎?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我心里多著急,嗯?”
蔣臣的話里已經有些不悅,聶挽歌從來沒看到他這樣不高興的樣子。以前她想做什么蔣臣都會義不容辭的陪著,怎么今天這么兇了?
聶挽歌嘴一歪,那可憐吧唧的模樣就差眼淚掉下來了。果然,看到她這樣的讓人心疼的模樣,蔣臣只能柔聲安慰。
“乖,你現在還在生病呢,等到你康復了想做什么都可以,無論做什么我都陪著你好不好?但是你現在必須乖一點,醫生都已經那樣警告你了,如果你的病再嚴重一些,我以后就再也不讓你出門了,每天待在家里。”
聶挽歌知道他也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只能伸出手抱抱這個時刻都在關心自己的男人:“好,都聽你的。”
所以她就在醫院里乖乖的呆了好幾天,直到最后一天醫生同意了她可以不用再打針,這才得到了蔣臣的“特赦令”。
那個女人這幾天居然還按時的來醫院,聶挽歌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她有問題。不然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這個模樣,天天主動的把自己手上的針頭拔下去,明明沒病的樣子還要讓醫生給她開藥。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因為是最后一天,所以藥量也減少了很多,所以下午三四點去的,大概就打到七點多就差不多了。
就因為那個女人每天都折騰到九點十點鐘,所以聶挽歌還要在這里等著,看著她和平時一模一樣的動作,她眼里閃過一抹打量。
眼看著她就要睡著了,這個女人才終于動了地方。
剛才的困意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醫院里人太多就算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也有些困難,搞不好別人還以為她是神經病。
這個女人從醫院出去之后再門口停頓了一會,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大約過了有五分鐘,才往馬路對面走去。
聶挽歌一度懷疑是因為自己最近生病發燒導致智商有點不夠,所以一直也沒看出來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對勁。
蔣臣自然沒有說話,畢竟他家這小家伙可是一直都叫囂著要自己處理事情的,既然要管閑事就保證她的安全就可以了。
這個女人一直往前走,連頭都沒有回過,可是就算在這樣的夜色之下也能清晰的看到她已經鼓起來的腹部。
聶挽歌可不是個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如果這個女人肚子里面真的有東西,讓她生下來的話恐怕事情就大了。
所以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半走半跑到了那女的身后,不過怕嚇到人家還是從正面做了個要攔住她的動作。
她看到聶挽歌的臉有些詫異,不過在一個地方這么多天了,當然還是能記得這個模樣。
“你不是醫院里打針的?是找我有事嗎?”
從她的長相和聲音來看也就是個三十左右的女人,聶挽歌怕自己說的話對方不信,所以說的時候還頓了頓。
“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對方聽到這句話好像態度有些不一樣,不過嘴上還是很隨意的說著:“醫生都說我沒有懷孕,我的肚子雖然大可是沒有孩子。”
雖然她是這么說的,可是聶挽歌知道她心里并不是這樣想,不然她聽到自己問的那一句也不會有態度的變化。
“說一句冒昧的話,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到你的,只是想摸一摸而已。”
如果換做是別人恐怕真的認為聶挽歌的精神有問題,可是這個女人卻愣了一拍,然后緩緩的點了點頭。
聶挽歌的手帶著溫熱的感覺,游走在她肚子上的時候是一種不同的觸感。
她摸著摸著竟然感覺到一股力量重重的擊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是仔細一看卻并沒有任何不對。
很明顯蔣臣也看到了這一切,聶挽歌知道自己原來的猜想恐怕是真的。
這女人的肚子之所以這么大,是因為她肚子里的確有孩子,只不過乖的是一個讓人看不到,檢查不出來的鬼胎。
鬼胎其實有很多種,有的是因為懷孕的時候主動打胎造成流產所以孩子怨氣太大最后凝結成鬼胎或者是因為什么原因導致流產,母子緣分未盡。
還有的是因為一些鬼孩子為了吸取其他孩子的精血,所以在他們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奪走他們的身體,然后趁虛而入。
這樣的孩子醫院的器械是可以感應出來的,只不過就算生下來那孩子也是來討債的,會用最快的速度拖累父母,最后鬧得家破人亡才算罷休。
所以聶挽歌可以確定,如果她肚子里面真的有孩子,那么一定是第一種,說不定真的是緣分還沒結束。
可是這種孩子說嚇人也嚇人,他們沒有正常人的形態,就算是能出生也會讓母親痛不欲生。
關鍵是能好好養倒還好,如果讓他們吸收了太多的怨氣和污穢之氣的話就會成為非常厲害的小鬼。
“其實我知道你肚子里面有個孩子。”
聶挽歌這句話說的特別肯定,所以這個孕婦眼睛都瞪大了。她去了很多的醫院,所有的儀器檢查都在告訴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就因為她一直堅持著,家里的人都認為她精神有問題,所以每天都會強制的讓她去醫院打控制精神的針劑。
那些醫生表面上開的是治療感冒的,其實都是關于精神方面的藥。
“我沒想到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一個陌生人居然會和我想的一樣。我是當媽媽的,這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當然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以前感覺還沒有現在這么強烈,我現在能覺得他在我的肚子里越長越大,偶爾還能感覺到他的胎動。
也不怕你覺得笑話,其實我平時打針的時候都是有一種力量在強行的讓我自己的手拔掉手上的針。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是那孩子在冥冥之中想要幫助我。”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聶挽歌看的出來,這是屬于母親專屬的笑容。
只有當媽媽的才會有這樣溫暖慈祥的笑意,而且她說話的時候非常平靜,根本就不像是精神有問題。
“他們一開始不相信我就算了,可是我的肚子現在越來越大,他們為什么還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因為些什么,這個孩子明明在我肚子里,可是醫院卻根本就無法檢查出他的存在。”
她的意思是說之前的時候肚子并不是這么大的,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肚子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看她的樣子的確是懷孕了好幾個月,聶挽歌雖然剛才已經感應出她肚子里有東西,但是還無法確定,所以想讓蔣臣出手幫忙。
“這個是我的老公,他會一些基礎的幫人把脈的方法,不然讓他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感覺到你身體里有孩子。”
其實蔣臣是不愿意管這些麻煩事的,但是聶挽歌一開口就這么親近的稱呼他為老公,好像在無形之中就給他收買了。
或許是周圍的人都不相信她,所以碰上跟她同樣想法的人的時候,她的表現自然也激動一些,自然是沒有拒絕的。
蔣臣很快就得出了明確的答案,她肚子里面的確有孩子,只不過這個孩子也的的確確不是人。
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沒想到她盼了這么久的孩子居然會是這個結果。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我肚子里面真的不是人類的孩子嗎?”
聶挽歌點點頭,蔣臣和她都得到了同樣的結論,看來是這樣沒錯了。
“雖然他不是人類的孩子,但是也有意識。你打針的時候不就是他幫助你把那針頭拔下去的嗎?”
聶挽歌不敢確定這孩子到底是好是壞,不過還在她的肚子里應該也不會造成什么問題。
但是現在必須要把和這孩子相關的事情都告訴這個女人,如果孩子心理是健康的,那么還沒有問題。
可是如果是邪惡的,恐怕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活不到最后。
“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在這方面還是有所涉獵的,如果你放心的話,可以跟我好好說一說你和這孩子的過往,說不定我會給你更好的幫助。”
聶挽歌看著她這難受的模樣,心里有些不好受,畢竟她從小就沒有感覺到母愛,這個女人眼底里透露出的都是濃濃的愛,就是他從小夢寐以求的。
“不知道你到底做沒做好決定要生下他。你想生的話當然是可以的,但是就要做好充足的思想準備。因為他出生的時候你一定會非常痛苦,甚至都無法活得下去。”
聶挽歌這話說的是真的,就算知道她一定要生下來,那么也得提前說好。
“你之前有沒有懷過其他的孩子,因為意外的流產或者是你主觀上打掉的?如果有這樣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說不定你肚子里面的就和之前的那一個有所關聯。”
她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有,的確有一個孩子,不過是意外流產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的身體非常虛弱,還不適合懷孩子,但是卻有了。雖然不合時宜,可是它也是一條小生命,所以我并不想放棄。
可是即使我再抗爭也沒有任何用,懷孕到了五六個月的時候,我的身體做格外的難受,即使最后我每天都要住在醫院,他還是沒有保住。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可是也不知道拿什么辦法來彌補。”
聶挽歌也大概猜測到了為什么,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原來懷著的那一個。
從在醫院幫她拔掉手上針頭的時候聶挽歌就猜到了,或許這個孩子是因為舍不得這個母親,所以一直沒有投胎,最后還重新的回到了她的肚子里。
“他們的母子緣分還沒有走到盡頭,就算是你現在想要終止恐怕也來不及。看她的肚子月份已經非常大了,如果這樣做會影響到這個母親的身體。”
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蔣臣現在才淡淡開口,其實他早就看出了這一切,只不過現在才說出來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出生之后,你一定要細心的呵護照料他,千萬不要因為他沒有人的身體而嫌棄,否則他身體內原來沒有的怨念就會突然暴增。”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生下孩子的時候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臉上滿滿的都是喜悅。
看來在她的心中這個孩子是格外重要的,不管他究竟是人還是鬼魂都是她的孩子。
她連忙點點頭,還不斷的重復著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危險。
聶挽歌看著這個不斷撫摸著肚子,往前慢吞吞走過去的孕婦,心里五味陳雜。
“要是我小的時候我媽媽有她一半對我好,我也就知足了。可是我媽媽好像只生下了我,卻并沒有照顧過我,關心過我。”
蔣臣看著聶挽歌有些傷神的模樣,只能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雖然無聲,但是卻是另外一種安慰的方式。
聶挽歌吸了吸鼻子,臉上卻露出格外燦爛的笑容。
“不過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可是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雖然我的媽媽對我并不好,可是卻讓我碰到了你。”
兩個人漸漸的融入進月色中,只能看清聶挽歌的身形逐漸的向蔣臣靠攏,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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