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你說我如果只能活到二十八歲,那應該怎么辦?你會不會也和這一世一樣等我個幾百年,然后等到我投胎轉世?”
其實隨著時間流逝得越來越快,聶挽歌的心里也有些打怵。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陪蔣臣多久,也不知道下輩子還會不會記得這個人。
“小貓兒,我從前就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有任何的意外。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以后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更加不會讓你有事。”
蔣臣和聶挽歌早就到了家里,兩個人坐在床邊,就像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一樣。
蔣臣實在是不想繼續進行這個有些讓人傷感的話題,所以就一把把她攬在懷里。
“小貓兒,自從我們結婚開始,這幾天你就一直因為生病所以早睡了,難道你不覺得你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嗎?”
聶挽歌撅著小嘴小聲地念叨了一句:“明明之前就有過一次新婚之夜了,只不過那次并不是很正式的而已。”
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就被淹沒在蔣臣的唇舌之中。
聶挽歌其實一直都保持著第一次時的羞澀,就連觸碰到她的時候都會微微顫抖著,蔣臣也一如既往地呵護著,不忍心她有一點疼痛和不適。
這一次的吻是由蔣臣主導的,還是那樣溫柔和輕盈,彼此的眼里心里只有對方,只是一個吻就能夠心意相通。
月光從寬大的落地窗照射下來,恰好把整個屋子照的一清二楚,兩個身影在不斷的貼近更貼近,仿佛只有把對方揉進骨血里才能善罷甘休。
聶挽歌因為身體的疲憊再加上病剛好好第二天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不過蔣臣也勤快不到哪里去,也是陪著她賴床。
不過她雖然不想起來,肚子卻早就已經開始叫囂,蔣臣看著她明明很餓卻不愿意起身的模樣只能無奈的去了廚房。
最后還是他抱著聶挽歌從臥室出來的。其實贏勾早就說過不要這樣太過溺愛,否則以后脾氣會越來越大,所以在他們家都是分好了工作的。
可是蔣臣一直覺得聶挽歌從小到大受了很多苦,爸媽不心疼,只有外公外婆和她親生父親還算疼愛,現在有了他自然是要過公主一樣的生活。
男人不因為疼愛妻子而丟臉,反而寵著自己女人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聶挽歌看著一桌子的飯菜簡直被勾起了饞蟲,不由得食指大動。
蔣臣很會照顧她,知道聶挽歌病剛剛好,所以菜都是偏清淡的。
一道蔬菜沙拉,一道西紅柿炒蛋,還有青椒肉末,最后還有一碗蔬菜粥。
雖然簡單是簡單了一些,但是營養價值還是很高的,最適合聶挽歌這樣生病剛好的人吃。
即使沒有太多的油腥,聶挽歌也吃的很多,最后肚子都被撐成了個圓球。如果不是蔣臣攬著,她恐怕還要盛一大碗。
“雖然病好了,可是要是把胃撐壞了我還要帶你去一趟醫院。”
聶挽歌聽到這話只能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收拾收拾準備去店里。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季節他們這里的蛇特別多。別的地方一般都是夏天才會有,可是這里一到秋天就會看到,有時候還有很多條。
聶挽歌屬于膽子大的那一種,根本就不怕蛇類,不過看見它們花花綠綠的蛇皮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小的時候被外婆領到過一個鄰居家,他家好像是專門捕蛇的,而且還會把抓來的蛇放在屋子里面。
那次她進去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因為門上就有一條蛇掛在那里,還時不時地吐著信子,看起來非常兇狠。
外婆也特意囑咐過他們家不要捕捉蛇類,可是他們不肯,說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捉蛇賺錢。
聶挽歌還看到他家的白酒瓶子里放過很多小蛇,有的還是剛剛從蛇蛋里孵出來的。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們家還會把一些沒有用的蛇扒下皮,然后把蛇肉切成一段一段的,最后做好了當做一道菜。
即使有的地方確實會吃蛇肉,但是聶挽歌還是覺得很難接受。
聽外婆說小的時候他們家還給過自己蛇肉吃,只不過外婆果斷的就拒絕了。
雖然別人看起來都會覺得殘忍,可是他們家的人好像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個季節蛇類越來越多,他們家可能又出來抓蛇了。聶挽歌可不想看到這樣殘忍的事情,所以都覺得還是在鋪子里待著比較好。
聽外公之前說他們家的老人現在沒有力氣再抓蛇了,所以都交給了他的兒子和孫子。
畢竟聶挽歌和人家不熟,所以也沒必要勸兩句,但是抓蛇真的不好,除了會影響自己的運勢之外還會影響子孫后代的運勢。
聶挽歌也懶得想這些,所以就坐在那里繼續鉆研外婆留下的東西。
店鋪里還有很多放了很久的東西都沒有整理,她感覺自己的任務非常繁重。
雖然這些東西沒有保質期,但是很多都是外婆在世之前兩三年就有的,隨著這里住的人越來越少,所以很多東西都賣不出去,表面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有的是給去世的人做的別墅,有的是車子的模型,還有的是生活用品,例如飲水機之類的東西。
聶挽歌想著要不要把它們都收拾出來,這么多東西能騰出來好大的一片地方。
還不等聶挽歌動手,門口就有個人慌里慌張的進來,臉上還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起來非常著急的模樣。
“挽歌,挽歌,你在不在?”
聶挽歌啊了一聲,這個人她還真沒什么印象,看起來應該和自己爸爸差不多的年紀,不知道來找自己是干什么的。
剛才她在一堆東西中間,所以可能看不到她。聽到有人叫的時候,她就用手拍到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后走了出去。
“請問你是?”
雖然她不認識來的人,但是對方好像認識她一樣,顯得非常的熱絡。
“挽歌,叔叔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去一趟。”
看著聶挽歌還一臉不理解的樣子,他這才解釋起來:“你可能不記得叔叔了,你就在小的時候去我那里做過客。我爸爸和你的外婆關系非常好,我們家姓李。”
聶挽歌這才想起來,外婆的確是和姓李家的爺爺關系很好,而這個也就是那一家養蛇的人。
雖然他們關系非常好,可是聶挽歌從小就不喜歡他們家。所以后來外婆出去都是自己,不會帶上她的。
童年的記憶還停在她四五歲的時候,現在都已經二十多歲了,自然不記得那些。
“是李叔叔啊,挽歌當時年紀比較少,所以記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不知道這一次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李叔叔看起來就是非常著急的樣子,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是李叔叔的兒子出了事情,所以這一次想要叫你過去看一看。叔叔知道你外婆的能力了得,你作為她的外孫女兒自然也能懂得很多。你也知道你外婆在世的時候和我們家這邊關系是很好的,現在只能靠你。”
聶挽歌的確是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而且這個陳叔叔張口閉口都在說兩家的關系好,她如果現在直接說不去的話,好像弄得非常尷尬。
“那好叔叔,我就跟你去一趟。不過我沒有外婆那么大的能耐,如果不能幫到你的話,請您也不要見怪。”
蔣臣之前也聽她吐槽過這一家,蛇這種動物非常冷血,如果一不小心被它咬到了,他恐怕得心疼死。
聶挽歌剛剛到他家門口就看見房前房后都被掛了很多條蛇,不過還好是一些已經死掉的蛇,有的連蛇身都沒有,只有一張蛇皮。
她剛剛開門就看到地上爬了兩條蛇,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他們家還是保持著同樣的習慣,把蛇放在屋子里,就不怕晚上睡覺的時候,人家偷偷咬你一口嗎?
蔣臣當然也是怕她害怕,所以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她抬頭的時候居然發現門上還掛著一條,整個家里好像都沒有多少落腳的地方,所有的蛇都被放在了屋子里。
而且窗臺上和地板上還放著十多個和飲水機上面水桶大小的藥桶。果然,里面都是用蛇泡的白酒。
這下子不僅僅是聶挽歌大開眼界,就連蔣臣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蛇類。
她還真佩服自己小的時候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是別的孩子碰到這么多蛇,當時哭一場之后可能會留下永久的印象,以后都不敢看蛇了。
可是她卻并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一直到現在,她除了有些抵觸之外,心里并不是害怕的。
“陳叔叔,沒想到你們家現在還有這么多的蛇。我只記得小的時候來過一次,看到過類似的情景。”
陳叔叔笑了一聲,然后說話的態度讓聶挽歌有些不太理解。
“我們一家三代都要以此為生,就算不想干也沒有辦法。如果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我早就金盆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