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那晚逃跑,門口那人只怕連自己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看來,他這次軟禁自己,像是不想讓其他人知似的。
就連最信賴的沈驍和保鏢都沒用。
怎么說呢,就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他和她還有什么牽連……
中午,舒歌乖乖吃完飯,婦人端起托盤,正要走,卻被她喊住:
“我都被關了幾天了,快憋死了,想出去走走。”
婦人就知道她今天不可能這么老實:“您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等傅先生今晚來了,您可以把您的提議跟他說說。”
跟他說?他怎么可能答應?
舒歌嘴皮一動,又說:“他每天起碼晚上十點以后才來,等他來,我已經悶死了。你放心,我不出去,就在室內走走。你和那個看管我的男人,可以陪著我,我就算想跑,武力值也干不過你們兩個人啊。”
婦人仍是不語,卻顯然稍微遲疑了一下。
她一看有戲,又趁熱打鐵:“你也說了,我和你主人是認識的,他又不是真的想拿我怎么樣,難道還真把我當犯人似管著嗎?”
末了,婦人終于道:“那只能在屋子范圍內走動,不能超過五分鐘。”
舒歌立刻點頭如搗蒜:“好。”
婦人打開門,先對著門口那看守說了幾句,然后看一眼舒歌。
舒歌立刻走了出去,被兩人一前一后夾著,慢慢逛起來。
那晚被他抓住抱回來時,因為太驚慌又黑燈瞎火大半夜的,根本看不清楚周遭環境。
幸好二樓走廊有好幾扇敞開的窗,她依稀看見外面。
附近根本沒看到什么樓房,也沒看到一輛路過的車和行人。
“我能下樓逛逛嗎?”她眼巴巴問。
婦人一口回絕:“不行。小姐。”
晃蕩了半天,也沒找著什么能跑的法子,倒是時間差不多了。
她有些失望,怕婦人催自己回去,正好看見走廊前面的柜子上有個兩層下午茶點心架。
里面放著些精致漂亮的點心,隨手一指:
“那是什么?“
“巧克力。”
這樣平時根本不住人,又不接待任何客人的房子,準備點心,無非就跟裝飾品一樣,好看而已。
舒歌為了拖延時間,隨口:“巧克力?拿些過來。”
婦人一愣:“小姐想吃?”
“嗯。不行?”
婦人并不覺得她會有吃零食的胃口,卻還是走過去,將點心架拎了過來。
舒歌趁她忙乎,又見那男人根本不怕自己會跑掉,并沒多關注自已,走近窗邊,快速朝外面張望起來。
目光一定——
樓下的院子角落有個小側門,盡管合著,卻看得很清楚,虛掩著,沒關上。
見婦人回來,又趕緊退回來幾步。
“小姐,巧克力給你拿了。差不多了。進房吧。”
舒歌收回心思,哦了一聲,跟著婦人先回了房間。
婦人將她送回房,見她飯也吃了,食也消了,放下點心架,離開了。
舒歌看著門哐啷關上,嘆了口氣。
要是能從那個側門跑,應該能避人耳目。
可說得容易,她現在最多才能出個房間門,連樓都不能下,又怎么可能出屋子?
想著實在太傷神,費腦細胞。
她隨手拿了塊巧克力,補充起能量。
……還別說,這該死的大變態,人雖然混賬,但家里的巧克力還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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