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小生意
幾人喝著茶吃著茶點，再聊了一會兒，看說書的時候差不多要到了，這一切都還算是在試驗階段，容易出紕漏，唱歌那邊還要李月看著點，李月就先告辭了，留下曲掌柜跟李云陪著那李老板聽書。
待到晚上打烊之后，曲掌柜去清點今天的賬目，簡直笑的合不攏嘴，一天的進賬收入，比他之前開茶樓幾個月的進賬收入都還要多，若以后都如今天這般生意火爆，這樣下去，這逍遙樓想不賺錢都難了。
李云跟李月卻是記掛著家里，待逍遙樓開張了兩天，生意雖沒有第一天火爆，卻也是人庭若市，看著一切都已經上了正軌，兩人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城，租了一輛牛車回去了外山村。
路上李月便一直念叨著，“也不知道大伯的身子怎么樣了，還有奶奶，也不知道林霄的針灸研究的怎么樣了。”
聽到李月說到奶奶，李云語氣沉重的開口，“我想偷偷回去看看。”
李月嘆息一聲，開口說道，“這病會影響人的智力，奶奶的智力已經是時兒清醒時兒不清醒了，或許即便你回去看她，她也記不起你不是她親孫子的事情了。”
李云應道，“那你先回去問問看，我在外面等著，若是奶奶不記得，我再進去。”
李月輕輕嗯了一聲，抓住了一旁李云的手，以示安慰。
李云低著頭，看著兩人交握著的手，沉默了半響，開口說道，“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李月吃驚的抬起頭看向李云，之前猶記得李云上次在見周懷瑾的時候，還說沒什么事情回去燕京干什么，李月還暗自高興了很久，怎么會突然說要離開？
對了，昨天周懷瑾又來過茶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李月努力穩定住自己的語氣，才開口說道，“何時走？”
明明早就知道李云要走，可如今聽到李云說出來，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慌亂，連帶著說話也略顯顫抖。
李云也發現了李月的異樣，兩人都是如此通透的人，李云又怎會不知道，李月是因為自己要離開而緊張，安撫的握緊了原本抓著自己的小手，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要跟周懷瑾去一趟燕門關辦點事情，多則一個月，快則半月也就回來了，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四叔的事情，若是在燕門關，我就去看看他。”
聽的李云的話，李月原本緊繃著的心瞬間放松了下來，應道，“是不是糧食的事情？那你要小心些，我給四叔寫封信，要是你能遇見四叔，就幫我給四叔。”
李云輕輕應道，“好。上次周懷瑾辦成了事兒，東西卻還在邊關，這次我跟他去，就是親自將東西帶回來。”
李月想了想，才道，“還是不要帶進城，太招搖容易引人懷疑，找個地兒藏著比較好。”
李云有時候覺得自己跟李月太有默契了，總能想到一塊，“我這是這么想的，打算帶去我給阿九的那個山頭上放著。”
李月點了點頭，兩人都沒在說話，因為這兩天茶樓開張太過于勞累，牛車又一搖一搖的，李月很快就打起了瞌睡，李云生怕月兒的頭這樣一點一點的栽了下去，趕緊的扶著月兒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伸手摟住李月的肩，免得牛車的晃動驚醒了月兒，牛車里一時沉默了下來。
只到傳來車夫的聲音，“外山村到了，兩位，該朝哪邊走？”
李月才被驚醒，之后想了想，朝李云說道，“反正還早，不若我們先去三叔家看看，看看大伯怎樣了，下晌再去看看奶奶，然后再回去？”
李云點頭應道，“都聽你的。”隨即從牛車車棚里探出頭，替車夫指路。
兩人到了明家老宅，推開院門，便見著三叔他們在院子里圍了一桌，正在吃午飯，大伯跟明輝都在，兩人也不似明月前幾天回來的時候那般憔悴了，明耀居然也在。
柳氏看到兩人，便趕緊招呼兩人，“阿云跟月兒回來了？還沒吃飯吧？趕緊的過來坐，我去給你們添碗筷。”
李云李月也沒客氣，叫了人，兩人便坐上了桌，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那一個咸菜兩個青菜，和每個人面前放的一碗加了不知道什么菜葉的玉米糊糊，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頭。
隨即李月將目光轉向明老大，“大伯身子可好些了？”
明老大感激的看著明月，“謝謝月兒，大伯好多了。”
明耀也一臉感激的看著明月，“月兒，大哥也要謝謝你，不是你，爹他也不知道會怎樣。”
李月笑著說道，“好了就好，一家人說什么感謝不感謝的。”這時柳氏已經舀了兩碗玉米糊糊，拿了筷子放到李云跟李月面前，李月拿起筷子忙說道，“都吃飯吧，早上吃的太早，我都有些餓了。”
這一打岔也就岔開了話題，大家也都問起兩人在縣城里怎么樣，邊吃邊聊著，一頓飯吃下來，雖然飯菜簡陋，卻也算滿足。
吃過飯后，李月幫著柳氏收拾碗筷，跟著進了廚房，才開口問道，“三嬸，我讓林霄送糧食下來的，他沒有送么？”
柳氏應道，“送了，可是月兒，我們不能要。”
李月很是無語，開口說道，“三嬸，大伯是病人，明輝明康又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吃的不能太差，咱山上還那么多糧食，說了都是一家人，怎的就不能要了？”
柳氏道，“可是，明家這么對你們，將你們掃地出門……”
李月嘆息一聲，開解道，“三嬸不必內疚，這本就不關您們的事兒，而且離開明家，對我娘跟我弟弟來說，都算是解脫，畢竟我娘在明家過的什么樣的日子，三嬸您也了解。”
柳氏紅著眼眶道，“我知道，可是你們都被逼的不姓明了……，沒必要再為明家……”
李月沒想到柳氏還在這問題上糾結，笑著道，“三嬸，姓什么不都是姓啊，三嬸您不也姓柳么，如今卻是明家人，我倒是覺得這明月還比李月好聽了，等以后李月叫膩了，我就改回來叫明月，嘿嘿。”
柳氏被李月這般調皮的模樣給逗笑了，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哪兒有人三天兩頭的給自己改姓的啊。”
李月笑著應道，“那我就開個先河嘛，哈哈……”
被李月這么一鬧，柳氏原本心中的愧疚難過也消散了不少，也跟著李月笑鬧著。
笑鬧了一陣，李月便問道，“三嬸，這爺奶可有來找過麻煩？”
柳氏搖了搖頭，“麻煩倒是沒有找過，不過你爺來過幾次想接你大伯他們回去新宅，不過你大伯和你大哥都拒絕了，明耀還帶著明輝去新宅將他們的口糧給搬了回來，說是以后就住在舊宅，不去新宅了。”
李月疑惑道，“這般好心？那么一鬧，爺奶怕是已經煩透了大伯吧？”
柳氏一聲冷哼，“你以為他們真是好心吶，那是因為那二老被村里人戳著脊梁骨罵，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才硬著頭皮來接大哥回去，想挽回點他們那名聲。”
聽的柳氏的話，李月心里暗暗吐槽，真是有夠虛榮又有夠虛偽的，剛開始來這里，她還以為這鄉下人都是淳樸善良的呢，如今呆久了，才知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所謂的勾心斗角，善惡丑陋。
“那劉氏還在新宅？”
柳氏點點頭應道，“在呢，兒子媳婦都被老太太折騰的走了，如今這老太太也就只有蹉磨那劉氏了，說什么是為了回來照顧你大伯跟孩子，我看就是看到明家蓋了新宅，以為老太太手里還攥著不少家當，又打起了主意才回來的。”
李月輕笑著道，“這劉氏要是知道爺奶手里沒了錢，是不是又跑都跑不贏了？”
柳氏嗤笑一聲，說道，“就明家那一棟三進三出的院子，也夠吸引人的，那劉氏會舍得跑？肯定耗也會在明家新宅耗著。”
李月點頭應道，“也是，那宅子估摸著就值不少錢了，對了，三嬸，你有沒有想過也去縣城做點小生意？”
柳氏聽的李月的話，忐忑的開口，“做生意？我跟你三叔都沒做過，怕是不行。”
李月笑著道，“我跟李云之前不也沒做過生意嘛，現在不是做的好好的？三嬸是不知道，咱們的茶樓如今有多火爆。”
聽的李月說生意火爆，柳氏也為她（他）們高興，笑著應道，“那我啥時候定得去你那茶樓看看了。”
李月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之前三嬸讓我看看，縣城里有沒有什么事兒做，我打聽了下，又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如自己做點小生意強些，這替人做工，同樣辛苦，工錢卻是太少，也就能勉強維持一家子不餓著。”
柳氏被李月說的也有些心動，問道，“那你覺得做什么生意好？”
李月早就細細想過，連攤子開在什么地方，李月都仔細琢磨過，于是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三嬸愿不愿意試試？”
柳氏有些猶豫著道，“可要多少成本？我們手里也沒啥銀子。”
李月笑著應道，“小生意，小成本，可要是做成了，鐵定賺錢。”
柳氏應道，“你這丫頭，別賣關子，到底是什么生意？”卻不想李月說了她也還是不知道。
李月開口說道，“擺燒烤攤。”
柳氏疑惑道，“燒烤攤，是什么？”
李月解釋道，“就是燒烤啊，跟我之前做的烤兔肉烤野雞肉一樣，那也算是燒烤，當然燒烤還種類繁多，各種吃的都可以烤。”
柳氏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那會有人吃么？自己烤不就是了嘛？”
李月想著就這樣解釋，估計柳氏也不會明白，便說道，“反正也沒多大成本，就先試試，三嬸這些天多存一點木炭，我讓大哥幫忙打個燒烤架，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