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自是清楚記得,就算自己不插手,這接下來可也是一場好戲,只要哪吒出世,很快李靖就會被其追殺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所說的一切自也都是事實,只要哪吒一出世,背后人肯定馬上過來,想即使是讓哪吒早產出世,那太乙真人當也會有感應。
而最后陰謀算計你李總兵的,也的確跟陰謀算計寡人的是一伙人。
司天臺題詩的,掠走寡人骨肉的,教那哪吒大逆弒父的,以及教你李總兵叛國,而投向西岐的,都是那闡教門下。
帝辛說的軌跡清晰,就算李靖腦回路有些慢,自還是聽明白了,心中更沒有絲毫的懷疑,亦是以其心思,為何要懷疑?
但只忍不住心驚,不想那陰損缺德的練氣士,竟也想陰謀算計自己?難怪會將個魔怪塞進自己夫人的肚里。
而每每想到,都只覺心里別扭的難受。
聞聽帝辛起的名字,人吒?不由就是心里一撇嘴,忍不住埋怨。
‘陛下也說是那陰損缺德的練氣士,要算計我李靖,給其個最小的土吒名字便也罷了,竟還給其個人吒。
那孽畜有何資格叫人吒?’
于是不由就是愕然,性子卻是真正的耿直,根本不懂得掩飾表情,而直接便不由開口問道。
“呃!陛下,既知是那陰損缺德的練氣士要陰謀害臣,便不須給其起個如此好的名字吧?那孽畜如何能當人吒?”
陰損缺德?如何能當人吒?
帝辛眼中瞬間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古怪,這李靖還真是耿直啊,陰損缺德的好,記著就行了,寡人會讓你‘印象深刻’的。
然后讓你眼睜睜看著,那太乙真人是如何教那哪吒剔骨割肉還父母,白白孕育養了那哪吒三年,更教其弒父追殺你這位父親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自是清楚記得,原本那闡教下的練氣士太乙真人,曾在哪吒胸前畫過一個隱身符,然后教哪吒隱身偷襲去將東海龍王好一頓削。
既然知道有隱身符的存在,練氣士可以煉制那隱身符,而隱匿身形,帝辛自也是早有準備,叫孔宣也煉制了一些。
并更讓帝辛驚喜的,至少孔宣自信,只要不出手,只在暗中觀望,當是除那幾位上古大神,而無人能夠察覺。
完全是兩手準備,所以孔宣也才放心其只跟惡來兩人一起外出,因為至少遇到危險時可以用孔宣煉制的隱身符而躲避。
但只這一次帝辛也忍不住想出手削那哪吒一頓,所以即使有隱身符可以保障安全,帝辛也沒有讓商青君妲己跟著一起來看哪吒的出世。
當然自也是有著其他不確定的打算,還是只跟惡來一起的好。
結果聞聽李靖一句陰損缺德,更尤其一句‘如何能當人吒’,自就是帝辛都是下意識不由嘴角一抽。
身后惡來同樣是聽不明白,但只知道帝辛言必有其深意。
而帝辛自也是突然想起,哪吒?不如給其起名人吒!就算你依舊叫哪吒,那也不妨礙寡人叫人吒。
然后忍不住緊接便即傳音給惡來解釋,結果瞬間惡來明白人吒(人渣)的深意,也是忍不住不動聲色的嘴角一抽。
‘但愿陛下別一下將那哪吒坑死,留著以后慢慢坑才有意思。’
惡來黑眸幽幽,帝辛自從來沒將其當做過下人,卻是即是君臣,又形同兄弟一般,完全是無話不說;看其有不理解的,便直接解釋,若是其他的君臣,自絕不會如此。
帝辛也是不由眸光詭異的一閃。
“既然要麻痹那暗中陰損缺德,欲害李總兵你性命的練氣士,自要表現與其親近一些才好,人吒剛好寓意你將其當做人看,視作己出;
另外李總兵且記得,往后且不可再叫寡人陛下,尤其是在那練氣士面前;你我既是君臣,又同被那練氣士陰謀算計,自當君臣同心,而共同應對那練氣士的陰謀!
我既化名張辛而來,李總兵不若便叫我張兄,我稱呼李總兵你賢弟,不知賢弟以為如何?”
李靖直接不由一呆,瞬間心中便即是忍不住激動,我李靖竟可與大商君主兄弟相稱?
自也早發現了帝辛蒼老十歲的樣子,只覺震驚,而更感深不可測,經帝辛解釋后才明白,竟為那陰損缺德的練氣士所害。
并且原本似乎同樣跟其李靖沒什么關系。
但被帝辛一提醒,其李靖竟然同樣在被那陰損缺德的練氣士算計,自瞬間感覺就不一樣了,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便與帝辛同仇敵愾起來。
“啊!張兄,李靖何德何能,”
瞪大眼睛忍不住激動的話說半截,突然不知道該怎么用詞了。
帝辛趕忙眸光一閃接上。
“此次為兄來陳塘關,為了安全考慮,卻也有那練氣士送了為兄幾道隱身符,賢弟你亦且先與夫人交代一番,萬不可露了馬腳!
待那腹中孩兒出世,若寡人所猜不錯,既懷孕三年,出世便必能人言,且有一定靈智;
你與夫人一定要表現的將其當做自己孩子,想那背后欲陰謀害賢弟你性命的練氣士,定會緊接現身。
并且那練氣士也必然名字早已決定,但還是會假裝問你一番,然后言你起的名字不好,而與其重新起個名字,甚至收其為徒。
但收了徒弟,卻又不會帶走,既然放在賢弟你夫人肚中三年,又怎么可能沒有更深的陰謀?
若寡人所猜不錯,對方既然是與那司天臺題詩,以及毒殺寡人王后,掠走寡人骨肉的練氣士是一伙的,而欲陰謀攪亂天下,禍害蒼生。
此陰謀亦必是奔陳塘關而來,欲借你之手而破陳塘關,同時壞你李靖之名;若是不成,下一步便必是叫其大逆弒父,害你性命;再若不成,則就會以天數之說,叫你叛出大商……”
李靖完全是聽的目瞪口呆,心中更震驚,原來還想不明白,只覺一片漿糊,聽帝辛一分析,瞬間便只覺看透了所有陰謀,一切陰謀的軌跡竟是那么清晰!豈不正是如陛下所言?
于是幾乎從未有過的,也是不由眸中閃爍起精光,更甚至也是忍不住心中緊張期待,期待夫人腹中孩兒的出世,待看其是否如真陛下所言一樣?
卻即使是心中絲毫不懷疑,可還是忍不住期待,想要驗證一下,是否真如帝辛所言,一出世便很快就會有那背后陰謀之人前來?
先知一切的感覺,自也是讓其忍不住心中興奮。
結果又興奮不已的跟帝辛商議片刻,將一切說好,便急急去找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