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適、毛公遂老貨都是嘴角一抽。
四賢八駿、散宜生目光詭異。
黃飛虎茫然,二弟四友也是不禁面色古怪。
姜子牙一呆。
金吒、木吒、楊戩、雷震子、龍須豹愕然。
似乎被人遺忘的西周吉祥物,黃帝姬軒轅總兵官柏鑒,依舊是掛在西周陣中半空。
詭異的明明是元始天尊親自安排姜子牙將其收來,但現身西周陣前卻又看都未看其一眼,便仿佛其不存在一般。
蘆篷上除了懼留孫、土行孫一對奇葩形象相貌師徒,就沒有一個能保持表情正常的。
而土行孫的智商更是在所有人腳下開口。
“此便為弟子從武王寶帳拿去之人,難道不是武王?”
卻就算是智商點數不夠,但看蘆篷上所有人神色,也是不禁懷疑,難道真不是武王。
于是話音落下,見未有人開口,便又不由緊接。
“當時弟子見此人正與王后……”
“孽障!切勿胡說!”
但不等其說完,懼留孫就是不動聲色一聲喝,終于是不由想起,以其曾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即使不用姜子牙介紹,卻也早已識西周陣中的所有主要之人。
而雖于結綠懸花的蘆篷上閉目靜坐,卻也能聽到觀到幾日內西周陣中之人的言行,知道周公旦的身份。
卻正是萬一武王出意外后的西周圣主首要備選。
被懼留孫一喝,瞬間土行孫也不敢多言了。
散宜生趕忙吩咐人將周公旦扶下蘆篷,周公旦卻也只能一副死人臉,以其智慧自瞬間便能明白,自己與王后之事怕是已被土行孫揭穿。
可揭穿又如何,其周公旦與那姬發雖名為血脈兄弟,但西岐所有人卻都知道,兩人從血脈上根本就不是兄弟。
而卻是西岐人人盡知,但卻又未有人敢言的,曾經‘父親西伯侯姬昌’七十五歲之前連一子都未生,便已說明了一個問題,那位‘父親’根本就沒有生育之能。
那么自己九十九個兄弟,上千的姐妹王女,又怎可能有血脈關系?
其周公旦自亦可跟二哥武王姬發的王后茍合。
周公旦被扶下蘆篷,西岐之亂姜子牙自也早已知道,而不動聲色就是開口。
“依道兄言,土行孫既與那鄧嬋玉有夫妻系足之緣,不若便以南將軍建議,且叫土行孫再將哪吒、黃天化救回,同時亦將那鄧嬋玉綁來;
乘今日吉日良時,與那鄧嬋玉成親,成就夫妻美事,想過后那鄧九公自降,不知道兄以為何如?”
南宮適不動聲色眼睛中就是閃過一絲幽怨,‘這姜子牙老年補真是不定時發作,我姓南宮,卻不是姓南。’
而蘆篷上所有人,就是金吒、木吒、雷震子悟性也都瞬間能想通,這夫妻之緣竟然還可以是強行綁來的。
就只有楊戩,在見識過‘表妹’龍吉公主的美色后,已再看不上鄧嬋玉那桃子一般的紅臉,完全是不屑一顧,干脆默不作聲。
土行孫聞聽則瞬間忍不住心中激動大喜,而忘記武王之事,慌忙就是期待的抬頭望向懼留孫。
可惜個子實在太矮,連懼留孫膝蓋都不到,懼留孫又頂著一個巨大的肚子,結果就只能看到師尊懼留孫的肚子,而看不到懼留孫的肥臉。
至于那位西周王后美色,雖然心里依舊惦記,但卻也隱有感不可說出,反正自己會地行之術,可隨時去尋那位西周王后。
然后就在其忍不住的激動期待下,緊接肚子上方便就傳來師尊懼留孫的聲音。
“貧道亦是此意。時不宜遲,土行孫,你且將功贖罪,再去將你師弟哪吒、黃天化救回。
你與那鄧九公之女亦有夫妻之緣,可順便將其也綁來,乘今日好日子,叫你成就夫妻美事。”
“弟子這便就去。”
土行孫忍不住興奮的轉身躍下蘆篷,身影便直接從地面消失。
而懼留孫卻又是淡淡開口。
“若論拜入門下時間,土行孫卻為我闡教門下第一位三代弟子,百年前便已被我收入座下,算來也算是楊戩等人師兄。”
結果話音剛落,哪吒、黃天化身影便一起從地下冒出,緊接土行孫身影一閃便即又沉入地下。
所有人聞聽都是不由心中微微古怪,‘你懼留孫倒是會收徒,還收個跟你相貌一模一樣的徒弟,更為徒弟定夫妻之緣,讓闡教門下出現第一個女人。’
但這一次土行孫卻沒有緊接再次出現,姜子牙干脆安排散宜生先去為土行孫準備新房,當然是準備一個成就夫妻好事的寶帳。
懼留孫則親自為哪吒、黃天化解釋,不過是同門師兄弟……
然后很快便又不出意外的,那只有一米四身高,腦袋臉蛋都圓圓的鄧嬋玉,便就被捆仙繩結結實實綁來。
且顯然是土行孫做思想工作不成,還給其嘴里塞了布,然后兩個大眼睛正淚流不止。
眼看被綁到西周陣前,不由就是大眼睛中現出驚慌之色。
可,不忍?
想到兄弟費仲之死,想到汜水關五十萬人一夜間被凍成冰雕,想到鄧九公本就欲歸降西周之心,姜子牙心中還真就生不出不忍之心。
若是不忍,何人又曾對曾經汜水關五十萬蒼生老弱婦孺不忍過,而心早就已經死,也不由變得冷漠,對西周之人,對闡教之人的冷漠。
同時也是不得不冷漠,就算不忍自己也根本改變不了任何,懼留孫都已經說了兩人有夫妻之緣,其姜子牙又如何去救那鄧嬋玉?
既然無力改變,無力不忍,那就只能冷漠,就連其姜子牙自己之命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有何資格對別人不忍。
于是完全當做沒看到鄧嬋玉的淚流不止,便即吩咐。
“攙鄧小姐去陣中,,且成了夫妻再說。”
土行孫個子雖只有六十八厘米不足,但卻也能輕松抗起鄧嬋玉,聞聽忍不住激動興奮的扛著鄧嬋玉就走。
而有人領著很快便至一寶帳內。
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姜子牙吩咐散宜生給土行孫準備新房寶帳,結果散宜生便就近陣前蘆篷準備了一個寶帳。
土行孫扛著鄧嬋玉就走,于蘆篷上瞬間也不由安靜下來,所有人一起靜靜的‘等待’,等待土行孫成了夫妻美事再說,同時自也能聽到寶帳內的動靜。
然后幾乎是緊接,于寶帳內便就傳來鄧嬋玉那獨特嬌怯怯,卻又無比憤恨驚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