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溫陽才不管她,徑直地出了房間。
溫良臉色慘白,渾身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監視器。
溫陽真去砍手了?
不會!
他那么喜歡少爺!
等了好久,屏幕里都沒出現溫陽。
她終于稍稍舒了一口氣。
只要少爺沒事就好。
“嘎吱——”
房門再次被推開,溫陽端了一碗水進來。
溫良警惕地看著他,“你還想干嘛?”
“二選一。”溫陽指著床頭柜上的餐盤。
“我不選!”溫良抗拒。
“當真我舍不得?”溫陽將手里的水放到餐盤邊上,冷笑連連地看著溫良,“我只想得到簡少爺,不管他缺胳膊斷腿。”
溫陽眼里的陰譎讓溫良害怕,他一個瘋子什么做不出來?
“我……”溫良看向床頭的瓷碗和餐盤,“我選水。”
溫陽瞇眼一笑,很高興的樣子,“稍等。”
溫良就知道不可能是一碗普通的白水。
只見溫陽拿刀在手心輕輕一劃,血水就一滴一滴地掉進瓷碗里。
純白的水色很快染成紅色。
最后他拿刀進去攪拌,顏色更加濃烈。
“姐姐,干了這碗水,我們就是同類人。”溫陽端了水爬上床,步步逼近。
溫良突然有點怕了。
染上艾滋病,她將永遠不能跟少爺在一起。
可是……
轉念一想,她還有什么臉面對少爺?
是她害死了葉老!
少爺一定恨死她了!
溫陽捏住溫良的下巴,直接將血水給她灌進去。
溫良沒有掙扎,任由血水淌進身體里,她偏頭看向葉老。
其實這樣挺好。
染上病就可以遠離少爺,要不然她肯定忍不住。
葉老,您覺得呢?
一碗血水全數灌進溫良嘴里,溫陽端著空了的瓷碗大笑,“姐姐,終于,我們終于是一樣的人了,看你以后還同不同情我?!哈哈哈哈……”
溫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嘴里滿滿的血腥味還有咸味。
她早就哭得不能自已。
再見了,我的少爺。
溫陽關了監控器滅了蠟燭,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溫良就像沒有魂兒的木頭人,睜著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直至屋里傳來切割聲。
她在廚房待習慣了,對這種聲兒很敏感。
甚至能從聲音的內容分辨出溫陽是從手指開始剁,然后是整條胳膊,繼而雙腳……
用的是切刀還是砍刀!
溫陽將她的嘴給堵上了,溫陽不出任何聲音。
她扭頭過去,只能隱約見得刀起刀落。
腦子里浮出鮮血四濺!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感覺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切割聲終于停下來。
溫陽拖著一麻袋的東西走出了房間。
空氣里只剩下濃郁的血腥味。
沒過會兒,屋里的監視器再次亮起。
屏幕里不是葉簡,而是溫陽。
他給溫良打招呼,“姐姐,你一定還沒睡著吧?”
溫良眼睛瞪得渾圓。
瘋子他要干什么?!
溫陽仿佛聽到她心里所問,笑瞇瞇地回答道:“豬肉湯。”
溫良:“!!!”
灶上五個湯鍋已經沸騰,溫陽將麻袋里的東西,小心地慢慢地放進去,力爭做到每鍋肉量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