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陽沒有扭過頭來還好,一扭過頭來,觸上蕭素荷微微敞開的衣襟,落在那段酥頸上,一時移不開眼。
他眼睛里冒出狼一樣的精光,不受控制的朝她爬過去。
“不,不,易朝陽,你別過,過來……”
蕭素荷骨子里想拒絕她,可惜一身躁熱,頭昏腦漲,從嗓子里溢出來的是嚶嚀聲。
這種嚶嚀聲像催情的毒藥,讓易朝陽完全失去了理智,眸子里的光亮越來越渾濁。
香爐砸了!
但山洞里縹緲的香氣沒有散去,聞到這種香味,易朝陽一觸上蕭素荷溫軟的身子,猛的捧上了她的臉,像野獸一樣不受控制要俯身啃下去。
“不要,易朝陽,不要……”
那種銷魂入骨的感覺太難受了,蕭素荷嘴上說著不要,手卻不受控制去扯自己的衣衫。
她難受!
太難受了!
她知道要發生什么?
可是在這個時刻,吸入了那種香氣,她只有一種想燃燒的本能。
她的本能,與身體里殘存的理智斗爭交纏,難受得低低溢出聲來,眼眶突然濕潤了,一滴淚從她臉頰處滾落下來。
易朝陽觸上她臉上那滴淚,一瞬間恢復了一絲理智,猛的一把推開她,扭身直直朝倒地的香爐上撞去。
鮮血四濺,在這一刻,眼神渾濁的蕭素荷一下清醒了,她眼眶中的淚水滾滾落下,撲過去慘叫出聲:“易朝陽……”
他怎么那么傻?
他為了不玷污她,竟活生生以頭撞香爐?
她早就不清白了!
他要她的身子,她給他就是。
這處山洞是一處密閉的內室,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和她才能得見天日。
若是沒有人來救他們,要是他因此喪命了怎么辦?
蕭素荷捧著失去意識的易朝陽,看著沾了一手的血,痛哭失聲:“易朝陽,你怎么那么傻?你快醒醒,快醒醒,只要你愿意醒來,我什么都答應你……”
在她無助絕望的時候,伴隨著石洞外傳來轟的一聲響,一道光亮透進來。
熟悉的聲音透過洞口傳來:“素荷,素荷!”
“是染娘,易朝陽,咱們有救了。”
蕭素荷聲嘶力竭朝洞外喊:“染娘,救救易朝陽,快,救救易朝陽……。”
她本來身子極弱,見血就暈。
更何況中了這種虎狼之藥透盡了一身力氣,再大悲大慟過。
是因為擔心易朝陽因她喪命,才支撐著沒有暈過去。
看到有熟悉的影子逆著光朝她跑來,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易朝陽身上。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是她熟悉的屋子,窗外有風吹來,床幔輕輕晃動。
她剛掙扎著要起身,夜染用托盤端著一碗藥進來。
“素荷,你終于醒了!”
蕭素荷掙扎著坐起來,急道:“染娘,易朝陽……”
“無妨,不過頭撞破了,出了點血,一禪法師留他在華興寺養傷,有小沙彌照顧,將養十天半月便無恙了。”
夜染在她后背墊了個枕頭,舀了一勺藥,吹涼了:“素荷,是我疏忽了,你才會中了別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