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能怪你?”
蕭素荷想說,是易朝陽給她寫信,她要跟他說清楚,不想糾纏下去,才招來的禍事。
仔細想想,這事情如何能怪得了易朝陽?
到底害她的人,怕是沖她來的,沖蕭家來的,易朝陽不過憑白無故受牽連了。
蕭素荷難過的垂下頭:“染娘,我真是不詳之人,易學子跟我走得近,平白無故惹上了這無妄之災。”
夜染看著唉聲嘆氣的蕭素荷,都被她氣笑了,將吹涼的一勺藥狠狠往她嘴里塞。
藥太苦了,她鼻子眉頭皺成了一團,總算將一勺苦汁咽了下去。
“染娘,好苦!”
“我就是故意的,讓你嘗嘗這苦的滋味。”
看著她眉頭打結的樣子,夜染總算氣順了,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顆梅子往她嘴里塞:“是別人蓄意害你,跟命什么的有何關系?你非要說什么不詳之人,牽連了易學子,須不知,他能與你共患難,心內亦是甘之如怡。你有這個閑功夫自怨自艾,還不如想想,怎么回擊背后謀害你之人,怎么對付害易學子的人?還有,背后那人劫持了你,將你和易朝陽丟進那種廢棄的山洞,你不想想他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蕭素荷身子猛的一震,易朝陽為了克制自己不碰她,頭重重磕在香爐上的畫面,在她腦海里一晃而過。
她端起夜染手上的藥,咕嚕咕嚕幾口喝個底朝天,將碗往桌上重重一擱。
“染娘,你說的是,是我太懦弱了,想謀害我蕭家的人,才會專挑軟柿子捏,以后我不會再成為你和蕭家的負累。”
她目光堅定,緊握住夜染的手:“你說吧!我暈倒后,幕后之人是如何誣陷我和易朝陽的?當時是不是有人將你們引來山洞?”
“看來,你不笨嘛,這怯弱的性子要改改。”
夜染重重捺了一下她的額頭,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和易朝陽被劫持后,有人冒充你三哥,給一禪法師一封書信,說你在華興寺失蹤了,讓寺廟的人幫著四處找。如你想的那樣,背后那人是要毀你和易學子清名,敗壞蕭家的聲譽。不過,我來找你時,只帶了月兒爹爹,沒有興師動眾。”
熟悉華興寺的人,還是一禪法師和廟里的和尚,不仰仗華興寺的人,在佑大的寺院找她和易朝陽,談何容易?
驚動寺廟里的人幫著找,又會中了背后那人圈套。
放棄找她和易朝陽,更是行不通,背后布局的人意圖那么明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算沒發生什么,到時候有嘴也解釋不清。
聽夜染這么說,蕭素荷很是意外:“怎么會?你們是如何猜到我們被關押在那處山洞?”
“那處山洞,是當初唐云哲關押一禪法師的地方,在那片罌粟藥田的上方。當初唐云哲扮成假方丈,將真的一禪法師關在那處山洞,月兒爹爹和玄誠道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
夜染為她解惑:“想在那么大的華興寺找到你和易朝陽不容易,發生了上次一禪法師被人冒充那件事后,寺廟管束得力,你和易朝陽要是被關在哪間廟堂,需要有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