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很慌亂,母親說她瞎了眼,隱忍了這么多年,以為父親會回心轉意,他卻拿親生女兒,做皇上母子穩住朝政的籌碼。母親罵我父親,表面光鮮,內里就是個爛的,與太后勾搭誕下孽種,還妄圖貍貓換太子。然后……”
阮鶯鶯說到這兒時,大概是因為回憶太痛苦了,她幾近窒息,終于還是說出了口:“然后,我父親手掐死我母親,我想沖進屋已經來不及了,我親眼看到窗口的剪影,我母親的身子滑落下去……”
一旁的阮二爺貪生怕死,忙在一旁搶著補充:“我能替鶯鶯做證,她說的一定是真的。因為太后以前是我們阮家的丫鬟,一直養在老太太身邊。后來我兄長不知怎么和她對了眼,互生了情愫,還暗渡陳倉……”
阮二爺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感覺自己是不是說得太詳細了。
他重咳一聲,繼續說下去:“后來被老太太知道,就想個法子拆散他們,越是想拆散,他們越是舍不得分開……后來老太太將兄長叫進佛堂訓了一頓,再然后,太后就入宮了……”
阮二爺為了保命,將該說的說了,阮鶯鶯這才睜開眼睛,一臉厭惡看著跪在地上的龍軒。
“皇上,我入宮來,只想問你一句,我父親為了你和太后,將我和母親踩到腳下,為了給你們母子鋪路,不惜賭上我的名聲。皇上為何還賜了一張圣旨,說阮國公府當以德行為先?皇上為何,明知道父親去默城替你傳密旨,是去送死,還是打發他去了?”
她凄涼的一笑:“是為你遮掩你是孽種的秘密吧?我父親死了,這個秘密一直會埋藏下去,誰也不知道你是阮家的血脈,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被阮鶯鶯逼問,龍軒面如死灰,一身發顫:“胡說八道?誰能證明朕是孽種?朕是先帝的血脈,朕是皇家血脈,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你們害朕……”
他還在垂死掙扎時,這時候人群外傳來一陣哭聲。
太后身邊的元寶擠了進來,撲嗵一聲跪倒在地:“皇上,太后娘娘駕崩了!”
龍軒臉色一下僵住了:“你說什么?母后……”
“奴才說,太后娘娘駕崩了!”
元寶哭得更傷心了:“得知長公主帶著蕭老入了承明殿,為了守住皇上身世的秘密,太后娘娘一根繩子吊死了……”
御書房內,只有元寶的哭聲,還有龍軒呆滯住的神情。
直到元寶的哭聲漸漸小了。
這時候百里炎突然一步出列,朝龍天跪了下去:“王爺是先帝最器重的皇子,為了凌云百姓安寧,立下赫赫戰功,擒拿了大漠太子和太后,國不可一日無君,請驍王殿下登基為帝!”
先帝重病時,皇子接連出意外,相續殞落了!
只余下一個幽王,還被阮國公設計擒拿入宮,死在了逍遙宮那場大火中。
先帝的子嗣,如今只余下一個驍王了!
且驍王戰功赫赫,為了凌云百姓的安危,將北漠敵寇擋在大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