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那樣無所事事的寧靜。
司念念就坐在公園的長椅邊,安安靜靜地看著湖水,她想了很多事情。
她的手機在這期間響過很過次,司念念一看是屠明朗打過來的電話,第一次沒有接,第二次沒有接,第三次,她直接關機。
她現在一點兒也兒不想和屠明朗說話,更加不知道自己面對屠明朗的時候,要說寫什么。
司念念只覺得自己在和屠明朗的混亂關系之中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司念念仍舊是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發呆。
她聽見有人說回家,她其實也想回家的啊,但是現在的她,似乎又不知道自己的家到底在哪?
司家把她媽媽趕出去之后,她就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屠明朗的別墅,那也僅僅是太忙了的倍數而已,司念念比誰都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家。
所以,當今晚夜色降臨的時候,她的家在哪里?
司念念只覺得自己好像在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跟我回去。”
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司念念忽然覺得自己灰暗的世界里一下子就有了光。
那是屠明朗的聲音,男人的聲音性感到了極致,卻又冷靜到了極致。
司念念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到自己改怎么做,她整個人,連帶著她的身體都像是僵硬了一樣,明明知道來的人是屠明朗,明明知道屠明朗要她會別墅。
但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逃離還是該奔向屠明朗的懷抱。
一切都是來得那么突然,四倆理念什么都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屠明朗突然從身后抱住她。
男人的懷抱是那么溫柔,溫柔到司念念突然出現了不該有的幻覺。
司念念牟足了力氣,突然一把推開屠明朗。
正是司念念這樣拒絕的動作,讓屠明朗一愣。
他的心里的小姑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刺了呢?
司念念看見屠明朗的手足無措和不解,她沖著屠明朗苦笑道,“屠明朗,你看清楚了,我是司念念,不是安初夏,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司念念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等她這話說完,等待司念念的是長久的沉默。
屠明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跟司念念解釋,他只是走上前,走到司念念的跟前,然后對司念念說道,“你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們去吃火鍋。”
說著,屠明朗想要牽著司念念的手離開,但是,司念念在屠明朗的手牽到她的一瞬間,忽然一把甩開屠明朗。
“屠明朗,我有沒有吃晚飯和你有什么關系,誰說要和你吃火鍋了。”
司念念說得理直氣壯,她現在仍舊是很生氣,一想到屠明朗把她當成是他的白月光安初夏就生氣。
所以,她才不要和這個混蛋一起吃火鍋。
吃火鍋可是她最愛做的事情,她不想和眼前這個討厭的混蛋一起做這樣的事情。
司念念說完。
屠明朗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他想不到這小丫頭會這么認真,昨天,他不過是想要接著酒精,故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想要看看眼前這小丫頭的反應,哪里知道這小丫頭還跟他較真上了。
他現在恐怕想要解釋,這小丫頭也不會聽他一句解釋。
索性,屠明朗想到了另外一種方式,既然軟的不行,那么他就對司念念來硬的吧。
屠明朗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一種帶著生氣的嚴肅模樣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
經過屠明朗這么好心一提醒,司念念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忘記了她的身份。
她苦笑著在屠明朗面前說道,“我是什么身份,用不著屠大總裁降低身份來提醒我。”
她不過是一個供他屠明朗取樂的工具而已。
喜歡的時候,可以把她當成是安初夏的替身。
那么,屠明朗不喜歡的時候呢?她恐怕連屠明朗別墅里面的一根草都不如吧。
司念念笑得有些心疼,但是即便是她此時此刻的心有多么難受,她也沒有在屠明朗面前表現出一點點點難受來。
相反,她還可以逼著自己在屠明朗面前表現出一副她很開心的模樣,畢竟她還有可以假裝開心的權利,不是么?
“既然知道,就乖乖跟我吃火鍋,我想,這種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吧。”
屠明朗說道,
司念念停在心里,大概知道了自己今晚是逃不掉的。
屠明朗的手段有多少,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比起正面對抗面前這個大魔王,司念念覺得自己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她沒有說什么,看見屠明朗往前走了不,很自覺地,像是個傀儡一樣,跟在屠明朗身后。
忽然,屠明朗停下腳步,司念念也停下腳步,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玩弄她到什么時候,又還要用什么別的方式玩弄她。
她沒有任何和屠明朗對抗的標準,除非……除非……
司念念想到今天在司徒翰林辦公室,司徒翰林說的一番話,忽然覺得自己或許不需要考慮了,和司徒翰林合作,是她唯一可以離開屠明朗的方式。
她現在真的是厭惡透了這個男人,但是又不得不跟這個討厭的混蛋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司念念想到這里,她還沒有意識到更加糟糕的事情,是屠明朗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后牽著她走在公園的小路上。
她在屠明朗抓住她手的一瞬間,起先是想要拒絕,想要掙扎的,但是她所有的拒絕和掙扎,似乎在屠明朗這里都像是笑話。
屠明朗只要一句,“司念念,別忘記,你的身份,你該知道為違抗我的后果是什么?”
“你——”司念念用眼睛瞪著屠明朗,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放棄了在屠明朗手里證咋,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他敢背叛屠明朗,那么對她,對司家意味著萬劫不復。
她不會這么做,現在她的理智不允許她這么做。
她的理智僅僅允許她做的事情就是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