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風把拉著自己的小手握進掌心,黑瞳凝著她,很鄭重的說:“好,我答應你,以后,與你有關的事我都告知你,與你無關的事只要你想知道,我也絕不隱瞞。”
“那好,我們說好了就不許食言,拉勾。”
她說著話向他伸出纖細雪白的小拇指。
“來,拉勾。”
他蘊著笑意看著她幼稚的行為,伸手勾住了她的手指,大拇指指腹又緊緊貼在一起,正式完成了拉勾儀式。
她滿意了,仰著頭看他,眸子里流光溢彩,很是動人。
“小白,你累不累?”她問。
“不累。”他答。
“那你背我吧!我累了。”說著話整個人已經吊上了他的手臂,活脫脫一副沒骨架的模樣。
白晨風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這是醫院,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不怕旁人笑話?”
說著話手微動,輕易避開了她。
林空空心思沒得逞,有些堵得更慌。清秀的眉挑了挑,再接再勵,又拿手去撥他的大手。
白晨風自然輕而易舉的沒讓她得逞,看她小手不安分,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林空空的手背挨了一下。
這下她可生氣了,齜了牙,目露兇光:“白晨風,你混蛋!不背就不背,干嘛打人?”
“紀蒙蒙……”某人微瞇了下眸子,慢悠悠的開口。
林空空雖然被他看得底氣不足,卻還是有些不服氣,緊繃著一張俏臉,也學著他陰險的表情,慢悠悠的道:“嗯?”
“把手給我。”白晨風淡淡的說。
林空空心思坦蕩,也不做他想,以為他是要牽她的手,就乖乖的把手遞給了他。
瑩白如玉的纖纖素手被他握了,卻不是牽著,而是放在掌心上。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林空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被某人重重的打了下手心。
手心頓時火辣辣的一疼,她怒極,一雙清靈靈的星眸染上怒火,瞪著白晨風。
“白!晨!風!你丫打人上癮了,是不是?”
白晨風也不慌,依然老神在在的開了金口道:“誰讓你說臟話?”
“我哪里說臟話了?你冤枉人!”
“哦?那剛才的混蛋是誰說的。”
“那才不是臟話,是實話。”
白晨風不語,薄唇微揚,拿了她的手又打了下去,這次比之前那下還要重。即使手心的皮膚比手背的耐打,還是慢慢染上了緋色。
林空空這次是真被打疼了,顧不得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外,嗷嗷叫了一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狼。
“白晨風!你個死人,你打死我算了,好疼……”
他卻不以為然,輕描淡寫的說:“很疼是吧?”
“嗯,疼……”
林空空撇撇嘴,眨巴了幾下眼睛,想憋幾滴眼淚來,奈何無果。她剛產檢完,一心都在自己懷了雙胞胎的事上,喜悅多于一切,根本就哭不出來。
“打也挨了,這下你該老實了,走吧!”
林空空也沒那么好打發,完全不理他,就仰了下巴,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那模樣擺明了,他不哄,她就不走的態度。
白晨風蹙眉看著任性起來的她,只好,上前抱了她。
林空空兩手攬著他的脖頸,得意的笑。小樣,就知道,他最后肯定會妥協。
“別笑的跟個白癡似的!”他冷言冷語。
“你才白癡。”
“你不是白癡還讓我背?不怕壓了你肚子里的小不點兒?”
林空空這才知道,他為什么抱著自己了,一時心里甜甜膩膩的,臉頰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白晨風睨了她一眼,嘴角上揚,勾出了個淺笑的弧度。直接開了車門,把她半摟抱、半挾持的塞進了車里。
“喂喂喂!白晨風,你個無賴,能不能不要這么粗魯?仗著自己力氣大欺負人。”
白晨風也不理她的聒噪,自顧自的關好車門,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位上。上了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過她的手,在手心上又打了一下。
“你你你……打起來沒完了?”這次林空空也不往回抽手了,就幽怨的看著他。
“看我也不頂用,下次再讓我發現你罵人,比這打的還重。”
“……”林空空生氣了,再好的脾氣也生氣了。
“打疼了?”某人依然完全是事不關己的語氣。
林空空正在氣頭上,看他這張好看到過分的臉,也想狠狠蹂躪幾下。就伸手擰了他一把,咬牙切齒道:“死小白,死小白,我讓你神氣,擰死你……”
“我倒是不怕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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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要是死了,你舍得么?”
白晨風挑挑眉頭,墨玉般清冷的瞳也染上笑意,嘴角上揚著起薄薄的弧度,那叫一個邪惡。
林空空本是恨極了他這副模樣,嘴上卻不敢再說一個“死”字。因為,被他一本正經的一問,她忽然有些害怕,萬一隨口說的話成了真怎么辦?她是絕對不會咒他的。
想到這里,她也只能嘟著嘴,悻悻的道:“不舍得。”
白晨風聽了她的話,眉眼一亮,低低的笑了聲。
林空空愣了一會兒,被他一嘲笑,才想起他剛剛打了自己好幾次,到底意難平,怒道:“白晨風,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了我好幾次,我不和你好了!”
白晨風聽著她有些幼稚的話,強忍著笑意問:“那你要和誰好?”
“和誰好也不和你好!你再打我我就跑。”她慪氣。
“帶了崽兒還想跑?”
“你打我我就跑,帶了崽兒也跑,跑去嫁人,讓你找不到。”
這句話成功惹怒了某人,原是笑意清淺的模樣,也瞬間變得風聲呼嘯、白雪皚皚,整張臉嚴寒到能凍死人。
“好大的膽子,還想跑去嫁人?”聲音也是極度陰森。
林空空卻不怕,仍是底氣十足的回復:“就嫁,就嫁,還把你的崽兒也帶走。”
“紀蒙蒙,你記住了,這輩子你只能嫁我,只能做我白晨風的妻,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聽得他這樣說,林空空的怒火被瞬間澆熄。看他認真嚴肅的樣子,眸光也變得清澈溫和,心中一個地方,似乎在頃刻間變得柔軟如棉。
“紀蒙蒙,現在明白你注定是誰的老婆么?”
淡淡的問,狀似不經意,那雙清冽的眼卻移向車窗外,并不敢看眼前的女子。
林空空對他向來沒有抵抗力,此時腦袋都是木的,想也不想,受了蠱惑一般的回復:“明白,明白,我要做你老婆。”
一瞬間冰雪消融,清俊的眉揚了揚,向來一絲不茍且內斂的人,也帶了幾分“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的意氣風發和瀟灑不羈。
“那我就當你剛剛是在向我求婚了。”
林空空聽了他這般不要臉的話,被堵得胸口都悶了起來,剛想說些反駁的話,就叉了氣,開始劇烈的嗆咳。
白晨風看她的樣子,慢條斯理的替她輕輕扣著脊背,眉眼卻逐漸溫潤起來。
林空空緩了許久才把咳亂的氣息順過來,腦袋也清明了些,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這種事由女孩子說出來的時候,會莫名尷尬,即使熟稔如林空空對白晨風。一時怒從心起,狠狠的瞪著他。
白晨風看她慍怒得臉頰紅撲撲的,做了個恍悟的神情,得了便宜賣乖:“原來你這么想要嫁給我啊!”
林空空的臉瞬間暴紅,兩手捂了臉頰,轉身整個人朝了車窗外,給他個背影。
空氣靜默,微微的,是他的嘆息。
白晨風先是伸手把她覆在臉上的手拿下去,又伸手擒了她,將她抱到自己的膝頭上。
他不常吸煙,身上向來有一種干凈好聞的氣息,偶爾會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是她熟悉的。林空空吸了吸鼻子,又覺得自己很丟臉,輕易就被他誘惑了,就又伸手推了推他。
白晨風凝眉瞅了她一眼,把作怪的雙手握了,放在胸口。
林空空覺得人和人之間的生物電真是太嚴重了,離的這么近,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貝齒咬了下唇,原本就紅撲撲的一張小臉,更是完全紅透。慌亂的眼神無處安放,卻正好對著他光潔的下巴,往上看是棱角分明的薄唇。
他的唇生得可真好看,不薄不厚,剛剛好。多一分少了風度,少一分則略顯單薄。伸出食指,輕點了下他的唇,指尖泛開柔軟的觸感。
白晨風心里惦著求婚的事,腦子里就也有些混沌。本來是神思恍惚的輕撫著她散著的長發,感受到她的動作,也不阻攔她,由著她胡鬧。徐徐撫著她的長發的手未停,依然不慌不忙,嘴角噙了笑,清清淺淺的。
他家這個姑娘,雖然已經成年很久了,卻還是有些小女孩般的夢幻。有時候呆傻,有時候又很敏銳,看似對禮節不甚在乎,其實,只是為了他一直再做忍讓。
不知道她心里想要的求婚儀式是怎樣的?怎樣才能讓她沒有遺憾,也能讓他心里好受些。
畢竟,這些年為了他,她夾在紀忠良和自己之間,沒少吃苦,也沒少因此受委屈。
以后,他會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她,斷然不會再讓她難過憂傷。
一人一心,白首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