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東邊地平線上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開始,萬物復蘇。
白晨風起得很早,神清氣爽的晨練回來,洗澡換衣,這一通折騰之后,家里的那只豬竟然還在睡。
過去半坐在床上捏了她的鼻子,睡夢中的人兒無奈被吵醒,蹙了蹙清秀的眉,張開睡意朦朧的眼。
“唔……你這么早?”她瞇著睡眼問,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嗯,今天有事情,需要你和我一起。”
“需要……我?”
林空空有點兒不可置信,他的事情向來不需要她操心的。
“對,需要你,所以,你該起床了?”
“噢!好。”林空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緩緩的伸了個懶腰兒。
“今天的事很重要,把自己收拾妥當一點。”白晨風俯下身子,聲音低沉,透著一股撩人的魅惑力,在林空空耳邊低語道。
“什么?”林空空問,聲音帶著點兒晨起時的啞意。
“你猜?”他湊近她,鼻尖貼了鼻尖。
林空空覺得他們的距離有些太近了,一大清早心臟受不了。就把頭微微一縮,離得他遠了些,臉上浮現一絲醉人的桃花紅,清靈靈的眼,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猜不到?”
“一點兒提示都不給,我怎么猜?”
“好吧!告訴你一點點,讓你有個心里準備,免得到時候嚇到。”
“小白,你這么說我害怕,你不是覺得豬養的夠久了,可以殺了吧?”林空空一臉戒備。
白晨風被她氣得登時冷了臉,吼著說:“我看你這輩子就真的只有做豬的份兒,我是想許你一個,要用盡全部生命去捍衛的誓言。”
她呆愣,還帶著點兒初初睡醒的懵懂,那模樣,有些招人;那眼神,仿佛會咬人。
白晨風看著她此時的神情,本來有些別扭著的心,不受控制的一軟,像春水一般,泛出絲絲縷縷的暖流。上前輕輕吮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在她耳邊柔聲的又說了句什么。
這次林空空完全沒聽清,腦海里回蕩著還是之前他說的那句。
“小白,你剛才說什么?”她有些急切的問。
畢竟,她聽見了心中期盼依舊的話,可他寵溺親密的動作把她一顆心撩撥得七上八下,來得突然的一句話,讓她心甜似蜜,卻又害怕自己聽錯了,揚起紅彤彤俏臉,弱弱的目視著白晨風。
白晨風含笑不語,也不生氣,看著這個一如既往的笨丫頭,示意她快點起來換裝。
林空空本想使出降服他的絕技,可見他淡漠的雙眼中斂蓄著一副神秘的色彩,放棄了原有的打算,安靜的一頭扎到洗漱間里去清洗。
清清爽爽的出來,看白晨風正悠閑的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微曲著一條腿,右手拿著一本書籍認真的看,左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那模樣自在到不行。
忽然覺得這畫面有些礙眼,該使喚使喚他,就巴巴的坐在梳妝臺前的小凳子上,拿了潤膚膏隨意往臉上揉了揉,微揚了下巴,“小白,過來給我畫眉。”
床上的人嘆息一聲,知道某人是不想看他閑著,放了書籍到床頭柜上,認命的下了床。
給她畫眉算是輕車熟路,白晨風干凈修長的手指握著眉筆,依著眉毛生長弧度勾畫輪廓,兩條溫柔的柳葉眉畫得十分精致。
林空空沖著鏡子仔細看了看眉毛,很滿意,又拿了唇膏盒涂了涂,原本粉粉嫩嫩的唇就更如同櫻花一般。向來隨意披散著的長發,被她分成兩部分,上面低挽著,下面自然散落著。
去了衣帽間選衣服,想著他讓自己打扮得妥當些,就把準備拿牛仔褲的手收了回來。從衣柜里的眾多衣物中,選了件純白的五分袖短款雪紡衫,又搭配了條純黑色高腰中款a字裙。
裙子做工十分精致,外面是一層薄薄的歐根紗,半透明的輕紗下面,印著繁復的古典印花圖案,華麗中透著內斂。a字裙很顯身形,纖細玲瓏的腰身楚楚別致,纖長筆直的小腿,包裹在黑色絲襪里,閃著誘惑的絲光。
清雅的狀容,配上她晶瑩剔透的雙眸,清新淡雅中透著一絲狡黠的靈動。
她從鏡子中見到一道清俊的身影走了過來,雙手輕拂在她難經一握的纖細腰肢上。
“真美!”低沉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林空空看著鏡中兩人,竟是那般般配,不由低頭淺莞。
“想什么呢?”白晨風先是將她散著的長發攏了,又拿了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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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項鏈給她輕輕帶上,“是不是覺得我們再般配不過?”
“嗯,勉勉強強算是吧!我的小白,風華絕世,又有誰能真正配得?”她的音色甜軟,帶著些許不滿的撒嬌。
“你配得,只有你。”他認真的說。
林空空俏皮的笑了下,轉過頭,在他唇角淺淺的印了個吻。
“小白會講話,獎勵你的。”
“哦?是么?我怎么覺著是你成功勾引到我了?”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戲謔:“不知道是誰勾引誰?美色當前,讓我做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實在……實在是難。”
白晨風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就你還柳下惠?慶幸你自己肚子里揣崽兒,是孕婦吧!”
林空空知道他現在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也不辯解,就驕傲的微揚了下巴。
白晨風看著她尾巴都快翹到天上的樣子,只覺得心中驀然喜悅萬分,這份喜悅,自始至終都只有她能給與。
此時、彼時,陽光微淡,歲月靜好,安然若素。
這時,靜謐的空氣中一道電話鈴聲突兀響起,他習慣的蹙了清俊的眉,接了電話后,臉色逐漸陰沉了幾分。
“小白,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林空空上前挽過他的手臂。
“嗯,公司有點事要處理。”白晨風安撫的撫了撫她的發,心里想的卻是這群極難相與的外國佬,這個時候來,還真是趕巧了。
“那改天我們再……”林空空雙眸一閃,雖然有點失落,但也不希望影響到他。
“沒關系,就今天。”白晨風不等她說完,霸道的決定道,眸色冷毅,不容拒絕。他們等得夠久了,這一刻他不想再讓她失望。
林空空本想等他忙完回來接她,可是白晨風堅決不許,說今天她不能離開他的視線,所以她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身邊,聽著他一口一個不許。
向來惜字如金的人,什么時候這般絮叨過?看著他清俊面容上帶著淡淡的浮躁,她很想笑,可是又害怕惹了別扭的他炸毛。某人的雷霆之怒,她是領教過的。
吃過早餐,白晨風載著她向公司而去。
晨風輕柔似飛絮,吹動著因她而酥軟的心;天空澄碧如綢緞,浮映著為他而跳動的美。
兩人進了公司,乘電梯到了辦公室。助理一見他,就抱了整理好的文件要他過目,簽字。
白晨風看了看這一摞資料,估計要忙一會兒,就對著林空空柔聲道:“你無聊了,可以隨便走走,但不能逃離我的視線,我很快忙完。”
林空空溫順的點了點頭,靠在椅子上拿了本雜志看。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起身在辦公室里溜達,摸摸這、看看那。辦公室的東西被她摸了個遍,結果,那人說的很快卻還沒忙完。
她索性不溜達了,就單手托著下巴呆呆的打量白晨風。很久沒這樣仔細的看過他,他今天襯衫與領帶很整齊,色調搭配也很合他清朗俊逸的氣質。
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不聞人語,不覺人動。一絲不茍的模樣很迷人,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她發現不能在看下去了,她會禁不住他無聲的引誘。林空空紅著臉走了出去,她想呼吸一下別的空氣,免得自己在他磁場的影響下,變得像個花癡一樣。
林空空是一個具有中國傳統特色的女子,而公司的人也并不知道她和白晨風的關系。
端正的五官,溫雅沉靜,清雅靈秀中還透著絲魅惑。這是介于高貴典雅和千嬌百媚中間的一種氣質,像神女又像妖精。這樣源于氣質的美好,使任何絕美的容貌在她面前也會褪色,聘婷萬種又玉潔冰清。
此時的她如同一道靚麗的風景,隨之而來的整棟大樓的男士,無論是客戶還是員工,都頻頻在她身邊流連,也有大膽的開始邀約。
林空空一一禮貌回拒,想著這里的人,怎么這么熱情?小白平時就是這樣管束下屬的?正準備回辦公室避避風頭,卻透過人群看到了一張冷漠的臉,一雙墨玉般的瞳,正閃爍著厲芒,帶著幾分不耐的看她。
她一心虛,不由自主的低了頭,活生生像鴕鳥一般。
白晨風本想問助理會議安排好了沒有,卻沒有看見林空空的身影,出辦公室來找人,卻覷見這一幕。
頓時臉色難看至極,低低喊了句:“該死!”
林空空很大膽的想,完了,被他逮到這一幕,估計自己是要倒霉了。如果這時候說點兒好聽的,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