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云看著離去的身影,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無名火。閃舞康!辰!軼!你竟然讓我在眾人面前如此丟臉,我早晚要你對我刮目相看,讓你后悔你今日的所做所為。
就因為她是孤身一人,身后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靠山,就要隨隨便便承受他人侮辱?她那么那么努力,付出的比尋常人多了許多,憑什么要這樣對待她?除了出身,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那丫頭,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偏愛于她?白晨風心肝寶貝的護著還不算,就連康辰軼都要來為她打抱不平?
紀蒙蒙,別怪我對你下手狠,只能怪你實在是太礙眼了,讓我如芒刺在背,片刻也忍不了你。
這一刻,對于左青云來說真算是:舊恨未減又添新仇。
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自己心儀已久的人,看他正在那里和紀蒙蒙聊天,有說有笑又親密無間的樣子很礙眼。
她自認為下午的時候,她已經把紀蒙蒙和康辰軼的關系,表現得恰到好處的曖昧,足以讓白晨風心生疑慮。沒想到,他們竟然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照常訂婚,甚至更甜蜜了。
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是在自己面前,如何不讓她妒火中燒?左青云在屢屢受挫的情況下頓時心里防線全面崩潰,氣的一刻也無法容忍紀蒙蒙,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讓自己神色淡然的接受周圍人看熱鬧一般的打量,徑直去了洗手間,確定里面沒人,撥通了那個她刻意得到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那頭,白婷的聲音清晰傳了過來。
“請問是白婷白小姐么?”
左青云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另一種音色。
“我是。”
“您好,我是娛樂周刊的記者,想采訪一下您,請問您明天有空么?”
“我不接受任何采訪。”
“我知道您忙,可是,白小姐,不知您是否知道擎天白總今天訂婚的事?這么短的時間內先后訂了兩次婚,大家好奇是一回事,您難道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么?”
“你說什么?訂婚?在哪?和誰?”白婷的聲音明顯急躁了起來。35xs
“就在擎天禮堂,具體的我們也不太清楚,還等著問您呢?”
“呵……還有你們不知道的事?”
左青云晦暗不明的無聲笑了,繼續請君入甕,“您還是接受我們的采訪吧!如果您不能給大家一個合適的理由,您說您在咱們s市不就成笑柄了么?”
“你們管的也太寬了,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告你騷擾!”白婷說完就掛了電話。
左青云看了看自己從黑市上新買的手機,沖著鏡子滿意的笑了,譏諷的說:“虧你還是千金小姐,活該白晨風不要你,沒腦子!”
她想現在最難受的人應該不是自己了,是白婷。出身好、相貌佳,能力似乎也不錯,一直高高在上被人捧著,眾星捧月般,如今卻要狠狠的被摔到卑賤的泥土里。這種滋味,可比一直在淤泥里掙扎的自己,難受多了。
呵……好戲就要開場了,真是越來越精彩。紀蒙蒙,我就不信每次你都能那么幸運,每次都會有人護著你。
白婷來的很快,當她出現在禮堂的時候,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議論紛紛。
那時林空空正在和簡單討論哪個點心比較好吃,兩個女孩子正擠在那里一種一種的嘗,太過投入的她們,并沒有注意到人群的騷動。
白婷很容易就找到了林空空,這種場合最不專心、最另類的人,一定就是她,肯定會躲在某個地方偷吃或是走神。
她從路過的aiter的托盤里拿了一杯紅酒,聘婷萬種的走到了林空空身邊。
眼看她手里的紅酒杯正要潑向林空空,簡單看見連忙拉開了她。兩個人小幅度的動作,雖然沒能順利避開潑來的紅酒,卻是從臉上落到了林空空的裙擺上。
林空空定住腳步,拉住了還有些踉蹌的簡單,關切的問:“簡單,你沒事兒吧!”
她們兩個都是孕婦,可由不得出了亂子,這時她有些害怕。
簡單還滿臉擔憂的看她,“嫂子,你沒事兒吧!”
林空空放了心,這個小姑娘比晨曦還小,這清靈靈的模樣真是讓人喜歡。安撫的摸了摸她的手安慰:“別擔心,沒事兒的。”
白婷譏諷的笑了,“紀蒙蒙,你還是安撫安撫你自己吧!”
林空空站直身子看她,眼眸沉靜,柔柔軟軟的說:“白婷,你用酒潑人上癮了?”
白婷底氣十足的看她,“潑你是輕的。”
“我不記得我哪里得罪了你。”
“不記得?你和誰裝可憐?如果不是你,我會淪為s市的笑柄?我會讓所有人看笑話?你……”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憑空扣這么大的罪名在我身上,我不受。”
白婷笑了笑,“讓我怎么說你呢?卿本佳人,奈何非要做小三兒,破壞別人的關系,還如此大張旗鼓,你是真當我白婷好欺負?”
“我以為我上次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沒想到你這般健忘,白婷,我從不欠你什么。”
“你說你不欠我?”
白婷眼底都多了些許紅色,正是憤怒被激發到頂峰的時候,這時她身邊恰好經過一個aiter,端著一盆水果沙拉。白婷拿過來就要沖著林空空潑過去,她真想讓這個神氣到極點的女人變成落湯雞。
李元朗這時剛巧湊過來,看到這一幕就想把白婷推開,他這一推,白婷往前一滑,她手里的東西就這么摔向地面,扣在了李元朗的腳上。
這一陣的變故來得極快,頓時周圍炸開了鍋。
李元朗頓時白了臉,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婷,nnd,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掃把星,誰碰上她都得倒大霉。為了不有損自己的偏偏公子形象,只能忍著疼淡定的咬牙,生生的壓抑住飚到了嘴邊的一團臟話。
這個裝水果沙拉的碗,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選的,重的跟只鼎一樣,就這樣生生砸在他的腳面上,痛的他直想跳腳。
這可是他家老大的訂婚宴,他要不是怕自己發火之后會被老大報復,他真想狠狠抽白婷幾巴掌。太td氣人了,這個死女人。但是,當下李元朗也只敢想想,現在還是維持著筆直的站姿,但心里卻把白婷以及那個aiter的祖宗十八代都劃進來問候了一百遍。
今天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邊還有那么多記者,李元朗只能風度翩翩的微笑著,對一直對他說抱歉的aiter矜持寬容的微笑。
“老公,你怎么了?受傷了?怎么我才剛剛離開一會兒,你就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李元朗無奈看著總是莫名黑他一把的自家媳婦,嘆息一聲,寵溺的說:“你別胡鬧……”
“那你告訴我,你這是怎么了?”
“你過來離我近點兒。”
歐陽寧夏聽話的湊過去,李元朗小聲說:“遇上個母夜叉發脾氣,不小心受了殃及。”
“你旁邊那個?”
“嗯。”
“看著不像啊!長得這么端莊。”
“人不可貌相,笨蛋!”
“昂……”歐陽寧夏了然的點了點頭。
李元朗看歐陽寧夏安靜了,只睜著圓圓的眸子有些氣憤的看著白婷,就沖還在看戲的吃瓜群眾們說:“都散開些,有什么好看的?”
眾人一看李元朗不悅的攆人,都感覺到脖子后面一陣陣的森然涼意。雖然好奇卻也覺得不能在看下去了,這里面好像……好像很有料,只是……還是不要引火燒身最重要。
人群一散去,李元朗便蹙眉對白婷說:“你趕快走吧!趁我哥不在,不然有苦頭吃。”
白婷輕蔑的睨了他一眼,“少拿白晨風來壓我,我又不是被嚇大的。”
李元朗這次是真覺得這個死女人沒救了,也不想搭理她了,只忍著腳上的劇痛,齜牙咧嘴的對林空空說:“嫂子,那咱們還是離她遠點兒,讓她自己在這發瘋吧!”
“你……你說誰發瘋?”白婷玉面一板,指著李元朗的玉指顫了幾顫。
“瘋的還不算太厲害,知道對號入座。”
“你……你……”
歐陽寧夏看了白婷氣極的模樣,再看看李元朗那壞公子的習氣,忍不住脆生生的笑了起來。
她本是無心,這笑聲白婷聽了卻覺得相當刺耳,狠狠瞪了她一眼,“真是天生一對,一樣的沒涵養。”
原本看著自家媳婦笑,心情還算愉悅的李元朗,一聽這話登時炸毛。
“白婷,你t還真是屬狗的,逮著誰咬誰?告訴你,小爺我不伺候了,你不是要見我哥么?我這就給你找去。”
李元朗說完,招呼歐陽寧夏,“媳婦兒,你去找我哥,讓他過來。”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兒腳,等我回來。”
白婷看歐陽寧夏去找白晨風了,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憤怒、狼狽。她想要在他心里,她依然是那個進退有度、溫柔婉約的白婷。而不是現在這個,被嫉妒蒙蔽了心智,那么不優雅,那么憤怒,失去了儀態端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