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開始的時候,現場剩下的都是年輕人了。
林空空腳有傷,不用到舞池里面去,干脆坐在椅子上吃些甜點水果,看著舞池中的男女們舞姿翩然。
“腳還疼不疼?”白晨風湊到她身邊,搶了她的飲料小飲了一口,品了品蹙眉,“這是什么?這么酸?不許再喝了,傷胃。”
林空空看著自己的飲料杯握在那人手里,可憐巴巴的說:“我現在就喜歡酸的,吃了別的會惡心。”
“那也不能喝這個,太酸了。”
“好吧!不喝就不喝。”
“腳還疼么?剛剛問了你,你也不答。”
“不怎么疼了,就有一點兒脹。”
“脹?我看看是不是又腫起來了?”他說著話俯下身子。
“沒有!沒有!小白……”
白晨風也不理她,檢查了她的腳踝沒腫起來,才放心的起身坐在她身邊。兩人湊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倒也不覺得悶。
康辰軼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眸光沉靜的看著林空空淺笑嫣然的模樣,心里暈染開酸澀之意。
“我是在等待一個永遠等不來的人……”
康辰軼嘴角抿笑,淺笑中帶著一絲苦澀,墨玉般的眼眸瀲滟著紫白的燈光,干凈而溫和的笑容依舊,他又給自己要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現在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愛喝這種炙烈又苦澀的味道。
“酒,原來這般好喝!”
康辰軼再次倒了一杯,靜靜的喝著,眼眸時不時在人群中流轉,這時康辰轍走了過來,冷眉一蹙,有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
“你還是是我哥么?號稱滴酒不沾的康家大公子,現在竟然學會借酒消愁了?”
康辰軼勾了勾薄唇,看著高腳杯里有著刺目紅色的液體,反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撿來的。”
“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樣?因為今天我終于發現,你真是我哥!我們兄弟失散好多年了!”康辰轍拍了拍康辰軼的肩膀,擁抱了他一下。
“不喝酒就閉嘴,沒功夫跟你廢話!”
康辰軼說著話推開站在眼前的康辰轍。
“哎……你干什么去?”
“跳舞!”
“跳舞?”
康辰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明前一刻還是悲傷逆流成河的模樣,下一刻就要與群魔共舞去?康家大公子出來的時候忘了吃藥吧!
而這時的,音樂緩奏,曲聲陰柔婉轉。
康辰轍也來了興致,目光逡巡了一圈兒,看見簡單正安靜的坐在角落里吃點心,就湊了過去,低頭問:“不是剛吃過么?又餓了?”
簡單酡紅著小臉,小聲回:“嗯,最近比較容易餓,總吃不飽似的。”
康辰轍摸了摸她的發頂,眉舒目朗的笑了,這笑容除了溫和就是干凈。
簡單本來還準備去拿點心吃,結果看著他笑,就忘記自己剛剛想要干什么了,只呆呆的看著他。
“你看什么?小傻子。”
“你……你才小傻子。”
“呦!有長進,學會反擊了?”
簡單眼睛里滲進薄薄的嗔意,低頭不理他,又去拿點心吃。
康辰轍看著她接連吃了那么多點心,蹙眉,“行了,這東西含糖量太高,少吃些。”
簡單也感覺胃里有點兒撐,就起身準備溜達溜達,消化消化食。
“咱們去跳舞吧!”康辰轍提議。
簡單一聽眼睛都亮了,知道自己懷孕后,她每天都小心翼翼。自從上次險些流血,更是足不出戶的在家里悶了很久,早就想活動活動了。
“我不行吧!我是孕婦,我怕……”
康辰轍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用怕,小心些,別摔了就沒事兒。”
簡單看了看周圍,康家的長輩都回酒店休息了,自己去跳舞應該沒事吧!
“和你說話你不回,看什么呢?”
“我怕被祖母和媽媽知道會不高興……”
康辰轍也無奈,自家祖母和母親對簡單的保護程度,簡直比對國寶還上心。他也是見簡單在家被她們拘著有些可憐,才執意帶她出來散散心,已經很久沒見她像初識那般明媚笑著了。畢竟,她這個年齡該是好好享受時光,而不是被任何事牽絆著,毫無自由。
“你不用在意她們,在不威脅到孩子和你的時候,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別有任何顧忌,你是我康辰轍的妻子,誰要責怪你,我替你擔著。”
聽他說了這些話,簡單很感動。哥哥嫂子一直都擔憂康辰轍會對她不好,之前弄得那么不愉快。可真正進了康家,同他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簡單才切實體驗到了,她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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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印象沒有錯。
他很陽光開朗,對人也很友善,而且,本來花名在外的他,自從他們領證那天起,就再也不曾胡鬧過。不可否認的,他是個好丈夫,對她呵護備至,只是她不清楚這種呵護是不是愛情。
“又發呆,以前怎么沒發現,我娶回來的竟然是個小傻子。”
“你……”
“我什么?跳舞去了。”
康辰轍握著簡單的手翩然舞動起來,男子身材俊碩,燈光下,斜映著雋逸羈傲的剪影。女子纖細玲瓏,姣好的臉龐,勾勒著淺淺的溫柔。他們兩人隨著音樂起舞,默契自生,舞姿優雅,精妙絕倫,似清風明月般飄逸,美感十足。
而康辰軼這邊,左青云與他影錯交疊,兩人也同時隨著音樂搖擺,舞姿也同樣不落俗套。
對于他的主動邀約,左青云很意外,下午那會兒,他是多個眼神都沒給自己。這會兒應該也是失落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取暖也是人之常情。
“康少舞跳的真好!”左青云聲音輕柔。
康辰軼的眼中仍是溫潤如玉的光,薄唇卻是揚出了個諷刺的弧度,“左小姐的手段也很高明!”
“康總說笑了,我個小女子混跡于商場,哪里能稱得上手段高明,也就那么幾分小聰明而已。”
“呵……小聰明也該用到正途上,若是用它害人,那可就……不太好了。”
左青云嬌媚的笑了下,“您可真是把我說糊涂了。”
“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康辰軼微瞇了眸子,眼里生出些許嫌棄的味道。
他的嫌棄和輕視左青云自然感覺到了,身軀也跟著僵硬了幾分。今天的場面很大,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都到場了,容不得她出一點兒叉子。同他交談是做不到了,只能勉強維持著表面和諧的現象。
康辰軼卻沒準備和她打啞迷,“那只狗只不過是尋常寵物狗,如何會發狂咬人呢?”
“您說的話我聽不懂。”
“是么?那我來告訴你,你是用胸針刺了那狗吧!”
“什么胸針?”
“我下午觀察了你,你身上唯一可以當做利器的東西,就只有那枚胸針。”
左青云此時做不到淡然了,下午明明感覺他沒看自己,怎么會……這人的觀察力太可怕了,以后還是要離他遠些,太危險。
她一走神,就忘了跳舞,只僵硬著身軀由著康辰軼帶動。
“怎么?我把話都說得這樣直白了,左經理還要和我打啞迷?”
“康少是什么意思?”
兩人正旋轉的身軀,隨著康辰軼的手一松,左青云被扔了出去,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康辰軼伸出扶起她。
“這次,我就當意外,我再發現你有傷害她的舉措,后果你承擔不起!”康辰逸聲音平靜透著一絲冷意,說著放開她腰間的手,轉身而去。
“喂,這舞會才剛開始,你要到哪去?”本來擁著簡單跳舞的康辰轍,對著著康辰軼離去的身影叫道。
“我去看看母親,離開一段時間!”一個遠去的聲音回蕩而來。
“我又發現,你不是親生的了,竟然……竟然……”
康辰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小到離他那么近的簡單都沒聽清。
“你在和誰講話?”簡單問。
“沒誰。”康辰轍回。
伸手攬了妻子的腰肢,讓她靠得離自己更近,跳舞卻顯得有些不專心起來。他好像是心傷了,是在躲避嗎?即使人躲到見不到她的地方去,那心呢?也能隨之平復么?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看兄長那樣落寞,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簡單看向來最彬彬有禮的康辰軼剛才那么做,就知道事出有因。再看康辰轍黯了神色,也是心不在焉,就軟著聲音說:“你要是擔心大哥,就出去看看吧!”
正陷在自己情緒里的康辰轍,被她軟軟糯糯的一句話撩著了。沒想到他眼里的小屁孩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真是,真是很意外,現在的孩子……咳咳……都這么人小鬼大?
簡單見他不語,一雙漆黑的瞳,就這樣緊緊粘著她,翹起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康辰轍我在和你講話,你快點回神兒!”
他抓了她作怪的手,低低的笑了一聲,戲謔:“夫人手下留情,為夫已經回神兒了。”
簡單的年紀小了他差不多快十歲,加之兩人之前發生的事,他們相處模式素來是有些拘束的,如此開玩笑還是第一次。
簡單紅撲撲著臉頰看他,水汪汪的眸子特別迷人,康辰轍的心就這樣忽然被撞了一下。
“那你自己先玩會兒,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