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師父  第163章倒是不裝睡了

類別: 神話 | 純愛 | 成長 | 我的妖怪師父 | 許婉清   作者:許婉清  書名:我的妖怪師父  更新時間:2019-04-28
 
不知,葉楠對許七是否也有此意?會嗎?許七坐起身,抱起葉楠離開湖底。用術法將葉楠懸在半空,把一切恢復如初,背著葉楠離開木屋。

傍晚的天是灰黑的染缸里,沾染的幾滴鮮血。看的久了,心情也會變得差。他背上的葉楠,已見醒意。許是晚間風,過分寒冷。

葉楠緊摟著許七的脖頸,在許七的耳邊呢喃道:“許七,我們是在夢里嗎?”

“你說是,就是了。”許七樂道。他看著前方的路,一時看不到終點。

黑暗從頭頂悄然的席卷,遮蓋天地萬物。他很樂意在黑暗中,與葉楠互相依靠。葉楠耷拉著雙眼,聽到許七的應和,好笑的蹭著許七的脖。她說是,就是嗎?她才不會這般的專橫,不給人選擇的余地。

葉楠抬頭看著太陽與地平線合成一條線,漸漸消失不見。像是,夜要來了。她看不到一顆星辰,失笑道:“許七,你要是累得話,大可放我下來。”

“不累。前陣子睡的太久,身子可還妥帖?你吃了靈果,雖不似人脆弱,但終究是肉體凡胎。若有不適,要與江叔與我說,可別一個悶在心里。”許七憶起過往,關切道。

靈果不過是用修為養成的果子,對精怪無多害處。可對于人來講,怕是兇多吉少。

許七見葉楠不答,笑道:“當日在永安見到你,我很驚訝。以為你早早離開人世,正準備向我師父交差。沒想到,你活的好好。”

“聽方曉宇說,我昏迷了很久。一覺醒來,師父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只當夢一場,無多感觸。”葉楠想到當日江一青說過的話,不自覺的打個激靈。

那種話,哪像是出自江一青之口。可細思,又覺胸口一暖。江一青很少向她釋放過善意,不,準確的說是情感。

許是江一青太過嚴肅,讓人情不自禁的遠離。不像是林云根,或是流螢。

葉楠把頭埋在許七的肩上,苦惱道:“我斷然不敢說師父是個細膩的人,可我總覺得我與他之間充滿距離。”

“江叔的面容,是難以親近。”這點,許七也很贊同。在見江一青的第一眼,便給他如此深刻的感受。相處久了,倒覺得和藹。

當然,是在不與之為敵的情況下。

兩人像極了小孩子躲在墻角格拉,偷說著大人的壞話。重回街道,喧鬧聲再度襲來。

葉楠趴在許七的肩,聽著幾人爭執的話。認為先前許七說叉了,這些人與鄰宿無異。只是調換了早晚,別的大抵相同。

臨近客棧,葉楠從許七背上跳下。她理了理衣衫,才邁過煙云客棧的門檻。小跑著上了二樓,耳貼著門聽著房里的動靜,全然不顧身后的許七偷笑。

聽音,師父他們都在呢。葉楠輕咳兩聲,抬手敲了敲房門。開門的林云根,盯著葉楠看了好一陣才放心。

葉楠自覺虧欠,乖乖的坐到桌前,笑道:“師父、云根叔叔、流姨我回來了。”

“你們小兩口這是哪兒去了?”林云根為葉楠倒了杯茶熱,打趣道。他見流螢看過來,立馬住了嘴。

流螢把點心推到葉楠面前,看了眼許七笑道:“去哪兒倒是不打緊,別把自己弄丟了就成。這秦安也不知安不安全,你們別跑的太遠。像在鄰宿似的,找了好一會才找到。”

“嗯。”葉楠的揪著衣袖,反復在手里絞矯。聲似蚊咬,細的聽不清。

許七在三人面前,自然不敢放肆。見葉楠面帶羞澀,又覺好笑。他拿茶都小心翼翼,生怕響聲太大引來關注。躲來躲去,還是被江一青注意到。

流螢問完了話,換江一青上場。許七左等右等,等不到一句。抬眼對著江一青的目光,只能是尷尬一笑。江一青只是好奇兩人身上為何有股腥味?他在許七、葉楠身上來回打量,到最后也沒問出口。云根說的是,兩個小年輕有點隱私也是理所應當。

江一青已不再如以往,安插個精怪看管保護葉楠了。他在……學著放手。他起身怕了怕林云根的肩,末了,留下一句:“早些睡吧,累一日了。”

“嗯。”便是不指名道姓,葉楠也知在說她。她忙放下茶杯,目送著江一青的背影。許七、林云根隨之一起,離開了房間。流螢捏了塊點心,聽著關門聲。

葉楠年歲大了,依然對江一青怕的要死。她拍了拍手,起身關上窗道:“天冷了,衣裳在包袱里,明日記得換上。”

“好。流姨,我前些日子睡了多久?”葉楠起身走到榻前,從包袱里拿出厚衣問。她半響聽不到回話,好奇的朝窗前望。只見流螢手握鞭子,將黑乎乎的不知名東西從窗外纏進房內。身子往后傾瀉,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聲。

這玩意長的極其惡心,全身通黑,半米多長。狀似蜘蛛,腳卻兩只。腦袋盯著長了三雙眼,直直的看過來。

流螢把鞭子一甩,鑲著刀刃的鞭子變作金網,緊緊的包裹著怪物。她躬身用筷子戳著怪物的腦袋,蹙眉的左右打量。這年頭,稍有點道行的,都要出來轉一轉?

斬殺同族的事,流螢是做不出的。思來想去拎起金網,朝著江一青的墻扔過去。

隔墻的林云根與許七忙著對峙,被一個金球撞開。兩人齊齊望向腳下,你一腳我一腳的來回踢個不停,借此來釋放所受的驚嚇的余威。

江一青看向隔墻,又盯著金球的絲線道:“應是流螢妹妹扔來的。”

“流螢妹妹?”林云根忙收了腳,任由金球撞到墻又滾了過來。早該猜到的,能穿墻而過的客棧能有幾人。他蹲下身,用扇子戳著金球問:“什么玩意?”

“聽聲,不像是獸類。我是猜不出,但應是族類。”許七后退兩步,捏著下巴道。

江一青歪著頭,決心要看一看。他拉過金絲的一角,網變回長鞭。怪物正要逃,別江一青抓著雙腳,拿了根草繩拴著兩條腿。黑不溜秋的,毫無美感可言。

林云根見這貨全身上下不見耳鼻嘴,光是長了一串串眼睛。想要問點什么,它修行不夠變不了人,也無法得知。他把怪物提溜到江一青眼前,好奇道:“你見多識廣,快瞧瞧這是何貨色?”

“天地之大,自是有我見識不到的。但你手里的怪物,大抵是精怪們飼養的。我在陰山見過一次,只當是稀罕物。”江一青后退一步,與林云根錯開距離。

這玩意通身散著一股腐爛的果味,實在是不好近身。既是陰山之物,又怎跑來秦安,且出現在流螢的客房?

江一青見靠墻許七木訥的極,臉色發白像是對此物很是熟悉。他用腳踹了踹林云根,向墻邊額首示意。

林云根提著怪物往窗邊走,見許七反復的搓著額,笑道:“你一副苦大仇深作何?莫非你認識這怪物?或,這怪物與岱輿有關聯?”

是,是有關聯。許七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口。他長哎一聲,干坐在桌前。這——說來話長。真說的話,從哪兒說起?說的偏差了,害的許伊平白受冤可不好。

林云根與江一青面面相覷,齊齊的坐到許七的對面。喝著熱茶,欣賞著許七的糾結、煩悶。他們打定注意,許七定知道內情。

后來林云根對怪物也無多興趣,嫌其味道太甚用流螢的金鞭將怪物捆成球扔到一旁。

許七雙手撐著額頭,望著桌面整理著思緒。他手緩緩握成拳,深吸一口,決定坦然說明。

“江叔在陰山所見,怕是比這只要小許多吧。其實,它是陰山下靈果樹上的蛀蟲,并非精怪飼養。那日,我只是見靈蟲好玩。且靈蟲極難生長,壽命比起人類還要短暫。但這只,怕是——”

“你我倒真有緣。”江一青放下茶杯,樂道。

林云根趴在桌上,打著哈欠道:“所以呢?我們要如何處理它?”他耷拉著眼皮,隨時準備入睡。可半響聽不到人發言,只得扶桌而起,躺倒榻上。

江一青眉頭輕挑,伸開五指捏著靈蟲。他把流螢的長鞭擱到桌上,伸出兩指在靈蟲的上方劃了兩道。只見靈蟲雙眼瞪大,頓時四分五裂,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塊金色的晶石,靜躺在江一青的手中。

奇怪的是,晶石的氣息與靈果很相似。

許七不等江一青質問,先一步答道:“應是長期偷食靈果所致。”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免得明日再陪楠兒游玩,沒了精神楠兒可背不動你。”江一青把晶石捏著掌心,悠悠道。正要走的許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躺在榻上的林云根,呵呵直樂。他睜開眼見許七走了,嘲笑道:“心眼真小。”

“如今倒是不裝睡了?”江一青關上窗,特意為隔壁多布了層結界道。

論心眼小,誰能比得過林云根。倒許他林云根吃醋,不許他了?這是何歪理。

江一青走到塌邊,拿過林云根腰間的扇子,把晶石塞了進去。踢掉鞋襪躺到榻上,揉了揉眉心泛起困。聽到林云根哼唧聲,好笑的滅掉燭火。懶得在糾結旁的事,好好休息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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