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好不容易因第一輪比試結束而逐漸沉寂下去的玄武學院,又熱鬧了起來。
這次的熱鬧可與比試無關,而是與一對“作死”的情侶有關。
而這對“作死”的情侶,恰好便是墨子軒和沈芷幽。
“嘿,你聽說沒有,又有人得罪紫凌仙子,進入紫凌仙子的黑名單了。”
“什么?!誰那么找死,竟然連玄武學院綜合實力排名前二十的紫凌仙子都敢得罪?!”
“聽說,一個叫‘墨子軒’,一個叫‘沈芷幽’,他們倆還是情侶呢。”
“沈芷幽?不就是那個大言不慚地跑去參加院內比賽的靈符師么,她又怎么啦?”
“聽說,她在第一輪比試里殺死了紫凌仙子的哥哥。紫凌仙子想要找她報仇,卻被墨子軒阻撓。紫凌仙子看墨子軒的修煉天賦還不錯,愛惜他的才能,打算向墨子軒投出橄欖枝,沒想到,墨子軒對此不屑一顧且不說,還大鬧了仙子府,弄得紫凌仙子很不愉快呢。”
“哎呀呀,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那么能找死的。”
只要是在玄武學院呆了有三年以上的人,對于紫凌仙子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倒是這個不知從哪個旮旯堆里冒出來的墨子軒和沈芷幽,才來玄武學院沒多久呢,就得罪了如此重要的人物。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哪。
“紫凌仙子有那么可怕嗎?或許紫凌仙子人美心善,不會和這兩個人過多計較呢?”
這是初來玄武學院沒多久的菜鳥,對傳說中一般的人物依舊抱有的美好幻想。
“少年哪,你還是太天真。如果你知道以前得罪過紫凌仙子那些人的凄涼下場的話,你就不會抱有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了。”
菜鳥身邊的學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凄涼下場?”
“一個沒了四肢,一個被廢掉了修為,一個被挖掉了眼睛,還有一個躲過了紫凌仙子布下的天羅地網,卻也成為了過街老鼠,最后不堪重負,主動退學,你說呢?可不可怕。”
“嘶——真沒想到,紫凌仙子會如此較真這種事情哪。”
“反正,聽師兄的一句勸,在玄武學院呢,就要夾起尾巴來做人,別像沈芷幽和墨子軒那樣,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紫凌仙子為什么可以把這些人整得那么慘哪?學院內部不是明文規定,不能同門相殘嗎?”這個傻乎乎的修士撓了撓頭。
“嗤,所謂的規定,也是給那些背后沒啥勢力和靠山的人看的而已。你知不知道紫凌仙子背后的勢力有多大?她的身后,可是站著一個谷家,一個上官家族,還有一個她的師父,尉遲老者呢。”
“真厲害哪。”
“可不是么?所以,我才說墨子軒和沈芷幽找死哪,光是紫凌仙子的未婚夫上官榮華,就不好對付了。”
“上官榮華又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他可是號稱修真界近百年來最有天賦的修士之一呢,現在,恐怕都已經到達天人之境以上了吧。”
“真是太強悍了!這一次,沈芷幽可得完蛋咯……”
就在玄武學院內部各種流言塵囂直上的時候,另一邊,上官家的族地里,剛剛出關不久的上官榮華,正在做著最后的調息。
“恭喜少主,賀喜少主,少主這次閉關一舉突破了王者之境的級別,成為了修真界近百年間最年輕的圣者,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哪,哈哈哈哈哈……”
上官榮華的手下聞風趕來,忙不迭地拍馬屁道。
上官榮華高傲地笑了笑,表示收下這句贊揚了。
這時,一名仆從飛快地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張信紙。
“報告少主,紫凌仙子來信!”
“快快給來!”
上官榮華眼睛一亮,伸手把信紙一扯,連忙攤了開來。
下一秒,上官榮華臉上的喜悅被濃濃的怒意所代替。
“賤民!竟然敢傷害我上官榮華的未婚妻?!!!”
上官榮華把信紙往桌子上一拍,信紙轉眼成為了齏粉。
上官榮華的下屬心神一顫,暗忖道,果然,少主的實力更加強悍了,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就能把信紙震成了粉末。
他們為自己的少主感到驕傲。
“少主,不知仙子大人發生了什么事情,讓您如此憤然?”
“哼,一些不長眼的小螻蟻而已。”上官榮華冷冷地說道,“你們有聽說過墨氏商行嗎?”
“墨氏商行?肯定聽說過。墨氏商行在十年前橫空出世,十年間,就已經累積了大量的財富,富可敵國。怎么,這次的事情,與墨氏商行有關?”
“準確點來說,是和墨氏商行的老板有關。他和他的道侶不長眼地得罪了紫凌,氣焰還分外囂張!”
上官榮華一想到信件里紫凌仙子滿是委屈的言語,內心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少主莫氣,別看墨氏商行像個龐然大物,其實,它的老板也只不過是沒什么背景,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而已。如今,它不長眼地得罪了谷家的嫡大小姐和身為上官家族繼承人的少爺您,它的路也就走到盡頭了。”
上官榮華的手下繼續趁機拍馬屁。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說說看,要怎么才能讓他們吃到教訓。”
上官榮華眼里閃過淬了毒的寒芒。
“這事簡單,包在屬下身上。區區一個小商販而已,不勞少主您親自出馬。”
一名下屬彎腰屈膝,對上官榮華諂媚地說道。
“行,這事就交給鐘越你去做了,記得要做得妥妥當當,務必要讓你的少主母滿意。”
上官榮華冷冷地說道。
“是!”
鐘越走后,上官榮華嘴里冷笑了一聲,鄙夷地說道:
“墨子軒?一個跳梁小丑而已,我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他!”
玄武學院,墨氏酒樓。
如往常一樣,今天的墨氏酒樓,生意興隆,慕名而來的客人絡繹不絕,為的,就是品嘗墨氏酒樓幾道新菜色。
聽說,墨氏酒樓的廚師可厲害,很多道菜色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卻偏偏好吃得不得了,堪稱人間美味。
然而,這些食客們不知道,一個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轟!!!”
墨氏酒樓的大門,被一道氣勁轟然地震碎了,最靠近大門的食客,被這道氣勁給炸飛了出去!
“啊啊啊——”
食客們尖叫著,四散逃開。
十幾名穿著統一服飾,身材高大的修士站在墨氏酒樓的門口,神色冰冷地朝這群食客看了過去。
其中,為首的那位,是一個胡子虬結的壯漢,身高十尺以上,看起來分外具有壓迫力。
“老子和墨氏的老板不對付,所以,老子今天一定要來砸場子。老子在這里放下狠話,誰敢來墨氏酒樓吃飯,就是和老子手上的這把刀作對,是死是活,全憑你們的意念,你們自己選吧。”
墨氏酒樓里的食客們一聽,也顧不上付賬了,紛紛把筷子一扔,就往門外沖去。
“誒誒,你們的錢!”
店小二逮到了其中一個食客,對他喊道。
這名食客沒好氣地把手臂一甩,說道:“命都快沒了,還讓我付錢?你們墨氏酒樓先好好地擦擦自己的屁股吧!”
這名食客說完,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還給門口的那名壯漢鞠躬,就怕對方一個不開心,把自己“咔嚓”掉了。
壯漢沒有阻止他離開,而是嘲諷地往墨氏酒樓里的店小二和掌柜看了過去。
店小二腿一抖,連忙朝后廚跑去。
艾瑪,天哪,來者不善,還是趕快找陳老他們支援吧。
這時,二樓的一個天字號房間里,門,打開了。
沈芷幽斜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朝門口那群修士看了過去。
“聽說,你們要來墨氏酒樓鬧事?”
鐘越,也就是上官榮華的手下,為首的那名壯漢,擰了擰眉毛,粗聲粗氣地說道:“你是誰?我鬧不鬧事,關你什么事!”
沈芷幽微笑地往身邊的白衣男子一指,說道:“我身邊的這位,就是墨氏酒樓的老板,你說,我是誰,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鐘越眉毛一豎!
“你們就是沈芷幽和墨子軒?!”
“對啊。似乎剛剛你說,和墨氏酒樓的老板不對付?這就神奇了,你既然和它的老板不對付,為什么‘仇人’都站在你的面前了,你居然都沒認出來。”
沈芷幽戲謔道,那語氣里的嘲諷意味,簡直不要過于明顯!
“媽的,果然如主子調查的那樣,是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哼,不過,臭丫頭,我今天可告訴你,有時候禍從口出,你可記住咯。”
鐘越說完,把刀口一翻,靈刀上響起了一聲嗡鳴。
滿滿的威脅!
沈芷幽面不改色,依舊氣定神閑。
她一步步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在掌心上摩挲了一下。
“我向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禍從口出’,不過,我知道要怎么掌人的嘴巴!”
話音剛落,她就一掌揮了過去!
鐘越始料不及,被她打了個正著!
“啪!”
本來就很大的頭,現在更是腫脹了起來。
“噗嗤。”沈芷幽輕笑了一聲,轉頭對墨子軒說道,“子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的頭之大,蠻像一個豬腦袋的?”
鐘越頓時連脖子都被氣紅了!
“媽的!老子今天不把你砍成十八段,老子不姓‘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