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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好怕怕哦~”
沈芷幽故作“驚嚇”地拍了拍胸脯,眼底里卻沒有多少分真正的懼意。
相反,她的唇角揚起的弧度,至始至終都沒下降過。
終于把鐘越氣了個夠,她臉上的表情一收,挑挑眉毛,說道:“你確定是你把我砍成十八段,而不是我賞你十八個巴掌,嗯?”
鐘越大刀一提,兩眼圓瞪,兇煞無比地說道:“既然你那么喜歡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記得下輩子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鐘越說完,靈刀一橫,一記游龍十八式就這樣耍了出來!
游龍十八式,是高級刀法之一,非常難練,倘若結合了風靈根術法,簡直算是所向披靡,跨上個兩三階來御敵,完全不是問題。
這也是鐘越如此看不起沈芷幽的原因所在。
區區一個元嬰級別的修士,也敢和他叫板?他不給這個猖獗的家伙一點顏色瞧瞧,他還怎么在修真界混!
唰唰唰!
三刀下去,沈芷幽的身影頃刻間就被淹沒在了一片刀影里。
隱隱約約地,他們還能看到刀影里有一個人。
這沈芷幽,躲都不會躲,只會傻傻地站在那里任人砍,真是蠢到家了!
這沈芷幽的戰斗力,簡直連戰五渣都算不上。
“我錯了,原來,我沒能把你砍成十八段,而是直接砍成肉泥了!哈哈哈哈哈……”
鐘越和他帶來的人,囂張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們的笑聲孑然而至。
只見,刀影里的那個人“唰”地就沖了出來,身上別說刀痕了,連衣服上的布帛也都還完好無損。
“不好意思,我還沒成肉泥哦。”
沈芷幽輕笑了一聲,“啪”地隔空一掌甩了過去!
這凌空的一掌,鐘越本以為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影響,結果……
“啪!”
鐘越的臉頰,再被扇了一巴掌,瞬間就更腫了!
“第二掌哦。”
沈芷幽輕笑道,特地在鐘越眼皮子底下豎起了兩根手指,晃了晃。
鐘越滿嘴巴都是血腥味,看著笑容燦爛的沈芷幽,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這個女人,害他在下屬面前臉都丟盡了!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啊!殺了這個女的,我重重有賞!”
鐘越一聲令下,他的那些下屬就紛紛地朝著沈芷幽撲了過去!
鐘越也提起了手里的靈刀,再次朝沈芷幽耍出了游龍十八式。
然而……
“啪!”
“第三掌。”
“啪!”
“第四掌!”
“啪!”
“第五掌!”
“啪啪啪啪啪……”
這一連串的巴掌聲,斷斷續續,不絕于耳。
別說被扇巴掌的當事人鐘越,即便是圍觀著的吃瓜群眾,也都覺得臉疼。
偏偏鐘越每一次都躲不開。
仿佛像是他湊臉上去任人甩巴掌一樣,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
而且,他的下屬們雖然也在戰圈中布下了天羅地網,卻完全沒有網住一個小小的沈芷幽。
沈芷幽就像一條泥鰍一樣,在他們之間游走,而他們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啪!”
“第十八掌,完工。”
沈芷幽清澈悅耳的聲音在眾人的耳朵里響起,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就幾個飛躍,回到了墨子軒的身邊。
徒留變成了個豬頭樣的鐘越和他的下屬在一樓被耍得團團轉。
也不怪鐘越反應遲鈍,被打了十八個巴掌在臉上的他,耳朵里盡是“嗡嗡嗡”的鳴叫聲,哪還能分得清東南西北?
沒倒下都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老半天,他才意識到沈芷幽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眼睛一瞪,像一頭被惹怒了的靈獸般,在戰圈里瘋狂地找尋著。
沈芷幽呢?沈芷幽那個小賤人呢?!快出來,他要砍死她!
“你在找我嗎?不好意思,你太菜了,我不想跟你玩了。”
沈芷幽帶著幾分戲謔笑意的聲音,自二樓響了起來。
鐘越怒氣沖沖地朝樓上看了過去,張嘴就想罵,結果,嘴巴里掉出了好幾顆帶著鮮血的牙齒。
原來,沈芷幽竟然把他的牙齒都給扇掉了!
沈芷幽“噗嗤”地笑了,眉眼彎彎地說道:“不好意思哈,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點,不過,也不排除是你的牙齒太脆弱了。”
周圍偷偷圍觀的食客忍不住也笑了。
他們悄悄地朝沈芷幽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強!實在是太強了!
就這利嘴,光是氣,就能把人活生生地氣死了吧?
鐘越的確是快要被氣死了。
向上官容華自告奮勇的時候,他以為墨子軒會是最難對付的那一個。
沒想到,光是一個沈芷幽,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聽著周圍人的竊笑聲,鐘越惡狠狠地怒瞪一眼他們,吼道:“笑!老子讓你們笑!到時候你們可別哭出來!你們知道沈芷幽和墨子軒這兩個人得罪的是誰嗎?是谷家和上官家這兩個修真界的大家族!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們就識趣點,別給這兩個人送錢。否則,往后誰敢踏進墨氏一步,誰就死無全尸!不信的話,盡可以試一試!”
鐘越的大喊聲讓那些剩下的食客雙腿一顫,連忙四散著逃開了。
他們可不敢得罪上官家和谷家這兩個大家族!
沈芷幽雙眸不悅地一瞇。
“誒,等等,大家先別急著走嘛。”
沈芷幽唇角微勾地說道,眼底里閃過了幾絲危險的意味。
“這位修士。”沈芷幽的這句話,是面對著鐘越說的,“我原本還暗忖著,到底是誰那么大仇那么大怨,非要把墨氏整倒呢,沒想到,原來是上官家族和谷家哪,這就明白了,明晃晃地是狗仗主人威嘛。”
沈芷幽滿是諷意地說道。
“嗤,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你和墨子軒算是徹底地得罪這兩大家族了,你們就等著別人為你們收尸吧!”
鐘越冷笑著說道。
墨子軒挑挑眉毛,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需不需要找人收尸,我暫時不知道,也想象不到。不過嘛,只要你們踏進墨氏酒樓五步,你們就得找人替你們收尸了,你們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十步?這可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鐘越大笑著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走五步給你們看看,看你們這兩個螻蟻能奈得了我們幾何!”
鐘越說著,和他的屬下大搖大擺地往墨氏酒樓大堂走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鐘越每走一步,就嘲諷地往沈芷幽和墨子軒瞥上一眼。
仿佛在篤定他們兩個做不到一樣。
墨子軒微微地揚了揚唇角,對沈芷幽傳音道:“小幽兒,似乎我們倆被人小看了呢……”
“這不很正常,幾條依靠主子的勢力,作威作福的狂犬,你還指望他們能有幾分的眼色和判斷力?”
沈芷幽白了墨子軒一眼。
墨子軒輕笑道:“那小幽兒有信心能夠制服得了這群人嗎?”
沈芷幽斜乜了墨子軒一眼,忽而璀璨一笑。
“不如,我們比賽一把怎么樣?”
墨子軒饒有興致地問道:“比賽?”
“對啊,看誰消滅的敵人最多!”
沈芷幽說完,三張靈符瞬間就揮了出去!
“轟轟轟!”
三張靈符瞬間炸開,剛好走在最前面,走夠了五步的三個人,被炸飛了出去!
這小幽兒,又耍賴。
墨子軒輕笑地搖了搖頭,眼色一凜,一掌揮了出去!
“嘭!”
這一掌的威力可夠巨大,鐘越四名下屬瞬間就躺在地上了。
“哼!”
沈芷幽又揮出了五張靈符!
“嘭嘭嘭!”
又是五個人倒在了地上。
墨子軒懶洋洋地揮出了一張。
“轟!!!”
同樣是五個人倒下了。
就這樣,沈芷幽和墨子軒你來我往,你方唱畢我登場,轉眼間,就把鐘越的下屬給炸了個干凈。
這些人都是一招斃命,連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這兩個人那么強?!
鐘越終于明白,自己極度低估了沈芷幽和墨子軒的實力。
“不行,要逃!”
鐘越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唯一一個,也算是最正確的念頭。
然而,就在他剛轉身的一瞬間,沈芷幽就一張靈符揮了過去!
鐘越想要躲,還是沒能躲開。
“嘭!!!”
鐘越的胸膛被炸出了一個血窟窿,連元嬰都被炸成了齏粉。
鐘越瞬間倒在了地上。
他還沒死,卻也離死不遠了。
“我們說過了,只要你踏進這里五步,我們就能讓你躺尸在地上,怎么你就不信呢。剛好五步,不多也不少。”
沈芷幽慢悠悠地說道。
“噗……”
鐘越噴出了一口鮮血,終于死得不能再死。
四周圍的食客高興地鼓起了掌來。
墨子軒湊到沈芷幽的耳邊說道:“比你多一個,不多也不少,有獎勵么?”
“哼!”
沈芷幽頭一扭,氣哼哼地離開了。
其實,她也知道,如果墨子軒真的認真起來,這十幾個人都會被秒殺,根本就沒她什么事。
不過,她還是不爽。
既然她不爽,那就晾墨子軒幾個時辰吧。
墨子軒微微一愣,隨即,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小幽兒,又傲嬌了。
幾個時辰后,上官家族地里。
“什么?!鐘越死了?!”上官容華大掌一拍,從桌子旁“嗖”地站了起來。
“是的,全軍覆沒。”
“可惡,居然還是小看那兩個人的能耐了。”
上官容華咬牙切齒地說道。
鐘越算是他的得力手下之一,就這樣被殺死了,無疑讓上官容華再對墨子軒和沈芷幽記上了一筆。
“看來,得實行第二個計劃了。”
上官容華表情森冷地說道,眼底里閃過了一抹精光。
沒過多久,修真界就流傳起來了一則消息——
誰敢去墨氏旗下的地方消費,無論是墨氏商行,還是墨氏酒樓,還是墨氏的其他地方,就等于是和上官家族和谷家做對。
無論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這兩大家族追殺!
不信的人,盡可以試上一試。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墨氏旗下的鋪子都變得門可羅雀了起來。
墨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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