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道兩個地魔在各自商議,準備狠狠坑同道一把,將枉死城,黃昏地當做尖刀,他們在后續收拾殘局,順便拿到大頭好處。
紅塵落,黃世起,這一落一起,方能保住渡魂道在清凈法天的位置不落。
這般話語皆是傳音入秘,以地境之尊,那渡魂道兩位地魔道行皆是高絕,朽橋真人列在天橋第四步,而那位地魔列在六神之第六叩神境,差了半步也是天橋。
若非如此,渡魂道早就被打出七大魔宗,而他們兩位地境高手商議,卻沒有注意到,那法天之中,云霄之內,有一道黑氣游蕩不息。
第三重天上,苦界老祖微閉眸子,那嘴角升起笑意。
“兩個老龜孫子,想要坑老祖我?呵,等著吧,等著老祖我給你們來一波將計就計。”
苦界老祖嘀嘀咕咕,心中有了計較,他本意就想先把渡魂到打落法天,讓這兩個家伙墜入黃世,此時這他還沒有動作,朽橋真人倒是先有了動靜,反而想來坑他。
本著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的態度,苦界老祖心中有了想法,而看見不遠處的黃云老祖,頓時開口調笑:“黃云,我這里有個買賣,你干不干?”
“哼!鴻鵠安與燕雀多言!”
黃云老祖瞥了苦界老祖一樣,他與苦界不和,更不要說在第一陣前剛剛吵了一架,此時身邊龍鶴發出警告,便是表達出不想理他的意思。
“嘖沒有眼力見,遲早吃虧。”
苦界老祖點了點黃云老祖,故意道:“看的遠不代表現在做的好,有時候事在人為,沒有絕對的敵人與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我有提議,你不干,回頭要是自家出了問題,可別怪我。”
黃云老祖冷眼看他:“不關你事,好好管你的魔影大軍吧!自家的事情自家操心,哪涼快哪呆著去!”
“咸吃蘿卜淡操心!”
苦界老祖聽得黃云老祖呵斥,頓時詭異一笑。
正好,用激將之法搞怒黃云,屆時打掉渡魂兩個老魔,再把黃云的排位從三十三天內降一降,這正是一石二鳥之計。
反將軍了。
苦界老祖老神在在,那表面上裝的一副鄙視模樣,這更是讓黃云老祖生氣,事實上黃云老祖在謀略的大局觀上野望很大,并且手比也大得多,從最初去魏朝奪去祭天三器,后來又在八江六河抽取地脈,最后算上煉化神魃,又有俱蘆大亂的事情,這些全都是黃昏地的手筆。
踏破乾坤拿日月,黃云老祖看得太遠,以至于有時候,他會忽略眼前的一些小事情,尤其是當苦界老祖這個他心中最不滿的人來說話,自然憤怒戰勝了理智。
并且還有一點,那就是此時是在三十三天之內,苦界老祖說什么買賣,黃云老祖當然不會相信,不論是想要搞事還是弄些大動靜,在一群地境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自己這幫早已式微的家伙還是不要太跳的好。
然而黃云老祖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苦界老祖是要反將渡魂道的兩個老魔,順便小小坑一下黃云,因為這件事情純粹是附帶的,所以黃云老祖很容易就中了計策。
姜始終是老的辣,黃云老祖玩弄人心的手段遠遠比不上苦界老祖,對于苦界老祖來說,能讓一個人心甘情愿的付出,付出了之后還無怨無悔,這才是玩弄人心的最高手段。
渡魂道的禍亂心神之法,還要憑借祖師法相才能完成,在苦界看來,實在是下下之道,登不得大雅之堂。
凡事留一手,萬事不做絕,這就是苦界的處事之道。
“不過這跌出法天的地境高手還能有最后一次與天論道的機會,這我可得想想,怎么樣讓那老魔跌下云霄,不給他論道之機”
兩個老魔這里互相斗法,那各種動作自然瞞不過呂道公,身為云原的地仙之祖,他活的年歲足足是苦界老祖的兩倍。
對于呂道公來說,那些后輩在想什么事情,要作什么事情,完全都瞞不過他的目光,而對于吳公來說,也是一樣。
太真山三位老地仙,都活過了尋常地仙的壽數,并且至如今還是龍精虎猛,早有人說過,這三位老地仙,或許已經堪破了地仙駐世的法門,可以不用飛升,一直留在人間修行。
第四重天上。
太虛山青云宮諸位地仙匯聚,第一觀觀主抬眼,看得下方諸多紛擾,聽完呂道公所言之事,與身邊其余四位觀主以及諸多地仙言語起來。
“五觀主,告訴楊安石,不要在黃世境中和關山月起任何沖突,第二陣只是開胃菜,等第三陣,自然有他大展拳腳的地方”
“四觀主,傳訊你那三個徒弟,和太虛山其余弟子互相抱成團,不要擅自去出風頭。”
“三觀主.你那徒弟,得看好了,那鳳辛姑娘,可別讓她亂跑,我們不禍亂其他人,也不被其他的人禍亂。”
第一觀主言罷,第二觀主道:“這不是烏龜政策么。”
“錯。”
第一觀主吐出口氣,抬了抬眼皮:“這叫玄武政策。”
“有什么不同?”
“水龜心中有懼,膽小,不會咬人只會扛玄武乃龜蛇合體,你們還不知道什么意思么?”
第一觀主緩緩道:“該躲時躲,該打時打,該出手時再出手,不盲目,不肆意,不驕縱。”
第八重天上。
太華山四位大尊,七位峰主聚頭,此時除去茅滄海在第九天上,其他人皆在第八重天。
“那小子這次弄得不錯,第一陣是我們拿下來了,黃世境中的弟子們也很好,保持住這種狀態,這次論道,三甲有望。”
雷尊商無塵摸了摸那不存在的胡須,而這個動作讓風尊陰靈子望他,道:“在其他人沒有動作之前,我們是不是要主動出擊一下?”
“黃世境中先搞掉幾個宗門吧,同道不好下手,從魔門開刀。”
云尊昊素披散著頭發,點了點云霄之下:
“嗯....就從五塵魔教開始下手!”
清凈法天之中,無數地境高手揣摩心思,爭奪排位,用自己的手段影響下界的事情,這與真正乾坤中的諸位大圣極其相似,只是有一點不同。
在格局上,諸位地仙太過在意自己的排位,所以顯得極為小家子氣。
而諸位大圣高臨在天,所落之子皆是隨意,出局也好,入局也罷,不過就是重新再看一遍的事情,在格局上高出地仙太多。
天是天,地是地,一天管轄百地,這便是天地之差。
混沌紅塵之中,山岳崩塌,云霄匯華。無數沉眠的強者復蘇過來,道主升天,道君在地,那隨著天罡刀的寂靜,也正式昭告著論道之中第二陣的開始。
就在同時,一道浩蕩的鐘聲陡然響徹乾坤!
無數仙圣的心頭陡然都是一跳!
陽天之上,諸多開天道主剛剛聚頭,正欲商議分天之事。
然談論終究各自不服,最后還是要打過一場,此時開天之兵俱都已經持在手中,那當先二人揮劍舞戈,剛是觸碰在此,然就是這一瞬間,聽得寰宇之中一聲大嘆,隨,陡然看見那陰陽分割之處,一位道人震開云霄,那踏步而動,金蓮華光,祥云浩大,手托那開天大鐘而至!
鐘聲浩大,一轉其音,便剎那破開兩柄開天之兵,其中威能驚得那兩位道主連連退步,再看向來者,陡然心震,言道:“李道人,你不該來到陽天之地!”
李辟塵托著東皇鐘來,此時看向四面八方的開天道主,又對那二人問:“怎得,兩位認得貧道?”
“自然認得,怕是開天辟地之后,沒有人不認得你了吧!”
一位開天道主言話,目光凝重:“李辟塵,這里乃是陽天圣地,如今天地已開,東皇退位,這第二陣,也沒有你的事情,你不該來到陽天之所!”
“不錯,天地陰陽已有定論,開天大鐘雖然威風無量,但是如今是在商議分天之事,你不列道主,不稱道君,不該來到陽天之地!”
有人呵斥,實際上心中有驚,畢竟那口大鐘威風太盛,也有人心中起了些心思,意圖想著,說道君能破東皇鐘,便是勝出,而并沒有說開天道主不能破東皇鐘。
若是把東皇鐘合力打碎在此,應當就能破陣而出,直入第三陣?
各人皆有心思,這當中亦有熟悉面孔,此時李辟塵于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又對那些抱著敵意的開頭道主言話,那先是一嘆,而后就是搖頭失笑,轉而呵斥起來!
“謬矣!這天地都是我開的,難道我不能來此分天?”
李辟塵目光如炬,一掃天下,那手中東皇鐘震,笑言道:“我乃天上太乙尊,諸位開天已敗,如今何來膽氣在我面前大言不慚?若是有人不愿我參與分天,大可現在出手,來幾個,我接著幾個,正好定一定這紅塵境的人間氣數。”
“陰陽初定,但,只怕是我出手了,你們那些天上的師門長輩,可會.掛不住面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