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東目瞪口呆——那個齙牙妹妹沒有任何“自知”地坐在自家老大許卓南身旁,韓語日語交替著各種的“歐巴”“哦尼醬”。
這齙牙妹妹嘛,老實說若低著頭的話,光是聽她軟嗲嗲的摻了蜜的聲音,其實還挺不錯的。小穎呀,能不能現在就去給你朋友臉上圍上系個紗簾呀,光露出那雙眼睛也可以。
他真怕某人掀桌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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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霍延東杞人憂天了!那一貫以高冷示女生的許某人,此刻唇角翹起如抽風。還有那鮑文隆,身邊那姑娘貌似身材是好了點兒,但他也笑得太風騷了吧。
“難道他們都好這口?臟腑可不是一般的硬!”
“小蕾,你電話號碼多少?”
雷慎晚心中嘀咕,不告訴你行不行?我還沒同意給你呀?
但是,不留會不會顯得有些心虛?
報完電話號碼,雷慎晚就聽到兜里的手機立刻響起來,她暗自慶幸,幸虧她還有一個馬甲號。
但當她隱隱地瞥到他在手機上給自己備注的姓名時,有些凌亂。——“兔妹妹”是個什么鬼?
這個疑惑在晚宴時,因為明媚的另一種疑惑而秒解。
晚宴的時候,許卓南對她照顧得可以說是令桌上所有人都側目。
他會給她調最合乎她口味的汁料,會將任何一味她目光停留超過三秒的菜肴轉到他跟前時為她順手布上,甚至于她手上粘上油漬或湯汁第一時間給她拿張餐巾。
可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頻繁地給她餐盤里布上那么多的蘿卜,小山一般。得,不明白的不只她一個,還有明媚。
“小哥哥,我們家Swhite又不是兔子你干嘛要給她面前堆那么多蘿卜?”
雷慎晚瞬間便想到了那個電話號碼的備注——“兔妹妹!”
再看到對面強忍著笑意卻抑制不住胸腔抖動的兩位疑似知情者霍延東和鮑文隆,她可不可以扔下筷子走人呀?
散場的時候,明媚那個重色輕友的,直接將車鑰匙塞她手里,人上了鮑文隆的車。
瀟瀟那個自作聰明的,在許卓南和她之間打量了會兒,也果斷地擠上鮑文隆的車,走了。
“兔兒妹妹,能稍一程嗎?”他和兒化音要不要念那么那啥呀!低低醇醇的,跟陳年老釀一般,聽得人暈乎乎的。
“麻煩了!進了城之后,我叫計程車。”
還能說“不可以”嗎?
許卓南果然讓在剛進城的時候便要求下了車。而且全程客氣的道謝,禮貌之極。
他到底有沒有看出來呀?雷慎晚心里嘀咕。
這種疑惑在她晚上洗漱之后躲在床上翻手機時真相大白。
她突然發現,通話記錄上許卓南下午拔給自己的那個未接電話前面有個藍色的小字1。
他打的是她原來的號呀!
而并非她當時給他報的小號!
啊呀呀!她有一種本色出演了一場“皇帝的新裝”的即視感。她要惱羞成怒了好不好!
她懊惱地在床上來回翻滾著。這人簡直太壞了有沒有,幸虧他沒回來,否則她要打人的好不好!
許卓南剛回到家,沒來由地打了兩個“噴嚏”,陳爺爺開了句玩笑,“呦,這是誰罵著你哪?”
許卓南竟低頭笑了。
陳爺爺這一瞧,得,這敢情被罵得還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