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南回到書房,打開手機通信錄上“兔妹妹”一欄,點開了編輯,將那個她只說了一遍他便牢牢記住的電話號碼輸入保存。隨之輕輕地摩梭著“兔妹妹”三個字,腦子里交替回放著她下午時,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般地“撩”他時的樣子……
雷慎晚再次遇到霍延東,是在海內餐廳等餐時。
霍延東端了份海鮮面過來,那么多空位沒有坐,偏偏選擇坐到了雷慎晚的對面。
呃——,雷慎晚琢磨著,要不要一會兒取餐時改為打包帶走。
兩人點頭致意后霍延東突然笑著問,“跟他生活在一起,拘束么?”
被自己的老師突然聊起如此生活化的問題,她一時反應慢了,“嗯?跟誰?”
“當然是你家大哥呀。”霍延東一這攪動著碗里的面,一邊笑著聊,“我聽別人說他的臭毛病挺多的……”
“臭毛病?”
“啊?比如說,他有潔癖,聞不了油煙;用過的東西,從來都得放在原來的位置,弄亂了會很生氣;總之呢,他整個人就是四個字總結,龜!毛!無!比!”
“嗯?誰說的?”雷慎晚覺得自家大哥被黑,立刻反駁道,“道聽途說吧。我家大哥呢,做得一手好飯。煎的牛排餐廳星級大廚不見得比得上。上周我還在家里和朋友吃火鍋了,衛生還是大哥做的呢?還有,我喜歡房間那種凌亂的舒適感,也沒見他有異議呀?”
“我去——”
雷慎晚以為自己幻聽了,她面前那一慣以斯文儒雅示人的霍教授爆了粗口,實在是太違和。
“你……罵誰?”
“沒,我罵那些造謠的人!”霍延東吸了口面,“我覺得你應該錄段視頻,讓那些傳遞流言,污蔑你大哥的長舌婦好好地看看!”
“……”雷慎晚怎么都覺得霍延東的唇邊的笑意與他剛剛的言詞氣質不搭,“嗯,你說,是不是因為這些謠言才導致得我大哥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霍延東愣了下,猶豫了一下響應了四個字,“不應該吧。”
雷慎晚想了想,又問,“你跟我大哥很熟嗎?”
霍延東點了點頭,“還行吧,四舍五入的話,也算得上是發小了吧。”
“那他,是不是不近女色呀?”雷慎晚低頭,像傳遞暗號的地下人員,壓低了聲音問霍延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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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東這次則被剛吃到嘴里的食物嗆到了。
雷慎晚笑著,一幅了“我懂了”的樣子,仿佛他就是那個令她家大哥不近女色的罪魁。
霍延東的臉色垮了下來,雷慎晚有些小小的得意,“還是說,他是因為教《宗教學》教得太投入了,所以參悟之后四大皆空了?”
霍延東張了張嘴,最后回了句,“你腦洞太大,我跟不上你的道兒了。”
雷慎晚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了,“霍教啊,我覺得,你肯定有什么把柄在我大哥手里,否則,你怎么……待他,如此的謹、小、慎、微?”
“這誰家丫頭呀!又皮又小氣!”霍延東心想,他真是抖M體質才在剛剛選擇坐到了這丫頭這里,還作死地聊了個這么個話題,得了,以后在這丫頭面前,徹底是“師設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