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墨原本還在猶豫,怎么著想出一套對付舒彥的說詞,沒想到許卓南已經如此的問了,她倒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明天下午17點的那趟班機。”
“好。我送你。”
“南哥哥,剛才我看見妞妞好像是哭了。”
許卓南驚詫地抬頭,“哭了?”
“嗯,哭著從你書房跑出去的。其實北哥哥已經替她向我們道過歉了!你其實不必再……”
許卓南揉了揉眉心,“我也沒說她什么呀?”
“南哥哥,你批評人的時候挺嚴厲的!別看不帶一個批評的字,卻能令人瞬間無地自容。今天在馬場,我也都差點兒都哭了呢。”
許卓南恍然站起,“是么?那我為今天下午在馬場的事兒向你道歉。”隨之又有些疑惑地反問,“我真的很嚴厲么?”
“那得讓我聽聽你到底說妞妞什么了……”
雷慎晚反手關上臥室門,門外是柯越北急促的敲門聲與追問聲,她的臉上瞬間便被自產的咸澀液體覆蓋。
“慎兒,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的行為多么的危險?萬一馬失前蹄,傷到別人怎么辦?90度的亭前直拐萬一撞到亭圍傷到你自己又怎么辦?”
“慎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人曾經說過,不會再讓別人給她收拾爛攤子,那么今天,在你惡作劇地嚇到了別人后,你又做了什么……”
“還有,你在M大的這半年,你自修的是媒妁專業吧?就那專業也不及格,自以為是,簡直就是紅繩亂搭、拉郎亂配……”
雷慎晚從沒見過那么聲色俱厲的許卓南,劈頭蓋臉那一頓問責,她當時差點兒就淚播現場了。
門外的敲門聲漸漸消失了,她的心也漸漸平復起來。
也許,下午飆馬的事情,因為嚇到了紀舒墨,他才那般的吧。
她心里有些難受。
她知道,終究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令他不再會是她的阿拉丁神燈,但她不希望那個人是紀舒墨?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喜歡紀舒墨。
“拉郎亂配!”她突然想起他的那些訓詞里,有這么一句!那豈不是說明,最起碼那個“她”不是紀舒墨。她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起來,反正只要不是紀舒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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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卓南書房。
紀舒墨聊起了雷慎晚騎在馬上干了壞事兒逃開的那一段,同時輔助的比擬了下動作,許卓南想起那丫頭當時笑得象只茶杯兔的樣子,也勾起了唇……
而柯越北踢開書房門時,恰好將這一切都收在眼底。
柯越北抱著臂,冷冷地打量著房間內的兩個人,剛剛在樓上那叫不開門的火氣也就一并累一塊兒算上了。
紀舒墨甩了甩手,想解釋兩句,但看到柯越北的陰沉的臉色,沉默了。
“舒墨,你先回房,我跟小北聊兩句。”
紀舒墨迅速離開了書房。
“卓少,你什么時候收假?”
“怎么,這是在趕人么?”
“那不敢,這也是你家,你隨時可以回來。”
“……有話直說。”
“妞妞下午只不過是一樁玩笑,值得你如此的上崗上線的么?再說,不管是你這里,還是舒墨那里,我都替她道過歉了,你非得把她搞得不開心你自己就很開心么?”
“為什么她犯了錯要你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