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梅舒毓一聲令下,暗衛們再不顧忌,對著葉蘭盈下了殺手。
葉蘭盈終究是一人難敵多人,很快就中了一劍,傷了她拿劍的胳膊,她咬了咬牙,見梅舒毓真不怕殺了她,她忽然沒了拼命的勇氣,敗下陣來。
于是,不出片刻,便被暗衛們的刀劍架在了脖子上,真給生擒了。
就在生擒的空隙,她瞅準了機會,對著上空又放了一枚信號彈。
梅舒毓立即大喝,“攔了她這枚信號彈。”
隨著他喊聲落,一名暗衛眼疾手快,將飛向上空的信號彈拿劍劈開,落了下來,冒出一股煙,終究沒飛去半空,真給截了下來。
葉蘭盈臉色一白。
梅舒毓冷笑一聲,“怎么?喊了人來救場,如今又后悔了?想通知你的人不必來了?怕你的人來多少折在這里多少?小爺就喜歡讓人折在我手里,你后悔也晚了。”說著,他對著暗衛們揚了揚眉,表揚道,“不錯,回去給你們賞。”話落,又吩咐,“將她給我弄暈了,綁了,扔過來,然后嚴陣以待,來多少人,給我殺多少。”
“是!”
暗衛們動作利落,將葉蘭盈劈手敲暈,很快就綁了,扔在了梅舒毓的馬下。
梅舒毓的馬低頭,似乎十分嫌棄地用蹄子踢了踢葉蘭盈,將她踢了一個滾,滾遠了些。
葉蘭盈華麗的衣衫頓時滾了一層土,連秀美的臉也灰頭土臉了,不過,她已被敲昏,自然不知道了。
梅舒毓“呵”地一笑,摸了摸馬頭,“乖啊,一會兒喂你上等的草料。”
葉蘭盈的人來的很快,足足有數百黑衣人,這些人來了之后,便后悔了。知道救不了葉蘭盈了,救想撤,再找機會救人。
可是人既然來了,梅舒毓哪里會讓他們輕易地走掉?于是,他大喝一聲,“放箭!”
隨著他一聲令下,躲在暗處已拉弓搭好箭的弓弩手紛紛射出,頓時一波箭雨密集地對準來到的這一批黑衣人。
黑衣人頓時中箭一小半,其余一小半武功高強,用劍打開了箭雨,要離開,又被梅舒毓的暗衛纏住,從房檐上躍下這些人來到之后,便遇到了一波箭雨,頓時折了不少,然后,又被梅舒毓的暗衛攔住,纏斗起來。
墨竹躲在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瞅準了其中一人是頭目,便從暗處現身,對著那人出了手。
他突然出現,倒是讓認識他的梅舒毓愣了一下,想著大哥到底還是派了人來。墨竹的武功可比他手下的墨一高,來了正頂用。
那頭目的武功竟然與墨竹的武功不相上下,墨竹要殺他,自然費力氣。
不過有弓箭手瞅準了機會放冷箭,這時便幫了大忙,所以,最終還是墨竹將人給殺了。
這頭目一死,其余人自然也就亂了套,很快就死的死,傷的傷,沒了多少戰斗力。
大半個時辰后,梅舒毓說到做到,利用弓箭手、暗衛、十萬士兵,成功地將葉蘭盈喊來的這一批人拿下了,一個也沒讓其跑了,其余的隨著她商隊護衛的兩百人,也都拿下了。
死了不少,也生擒了不少。
戰場結束后,整個鷺灣城都是彌漫著血腥味。
百姓們哪里見過這般真刀真槍的大陣仗,還是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一個個都瑟瑟發抖地躲在家里或者酒樓上茶館里不敢出來,而鷺灣城的縣守更是在一切都結束后,戰戰兢兢地出來見梅舒毓。
這名縣守四十歲,在這任上十年,但也沒見過今日這般場景。
早先梅舒毓來時,他見了太子殿下的令牌,他手里又帶了十萬兵馬,他不敢不配合,但也不覺得梅舒毓有多厲害,畢竟看著實在是太年輕了。
關于梅舒毓的傳言,自從他與趙清溪在趙宰輔靈堂前定了終身,一時間傳遍了天下,才真正地名揚天下了。
自古與女人有牽扯的傳言,都是十分香艷的,說什么的都有,說梅舒毓少年風流,說趙清溪才貌雙全,說梅舒毓哄騙了趙清溪,也有人說梅舒毓是天生的將才,得太子殿下器重,還有人說梅舒毓紈绔得很,離經叛道,沒有規矩,也有人說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總之,這位縣守聽了一耳朵傳言,但都不如今日真真切切地見著了真正的梅舒毓給他的震撼和膽顫。
怪不得梅舒毓年紀輕輕便深受太子殿下器重,端看這一手本事能耐,連眼睛都不眨地就收拾了這么大的亂子,就當得上少年英才。
趙府小姐選他為婿,那是眼光好!
他兩股戰戰拱手,小心翼翼冒著冷汗地問,“梅、梅將軍,接下來,需要下官做什么?”
“給我準備囚籠,將這些犯人都關進囚籠里,動作快點兒。”梅舒毓擺擺手,說著,下了馬,來到一輛車前,親開了一個箱子,抖出里面的布匹,果然裹著的都是弩箭,他冷笑一聲,“私造兵器,私運兵器,真是好大的膽子,反了天了!”
這名縣守睜大了眼睛,也是一臉驚恐,他似乎也沒料到太子殿下治理的天下,竟然有人私造兵器,這弩箭顯然比尋常弩箭看起來更結實有力道。
他不敢想象,這若是梅舒延不來,這商隊從他這里通關了,他該怎么獲罪?頭頂上的烏紗帽丟了是小事兒,腦袋怕是因為玩忽職守而搬了家。
他不再多瞅,連忙帶著人去弄囚車了。
梅舒毓合上箱子,吩咐人打掃戰場,然后問墨竹,“你怎么來了?”
墨竹立即將梅舒延吩咐他跟隨那名小廝一路順著線跟來之事說了,其中說到那座道觀時,梅舒延寒了臉,“我倒想知道,她是怎么將這么多箱子通過了兆原縣的城門,悄無聲息地運到了那處道觀的。”話落,他對祝公說,“祝公,勞煩你點兩萬兵馬走一趟,去將那處道觀團團圍住,一個也不要放掉,將里面的人都一窩端了,我倒是想知道,這其中有什么秘密。”
祝公點頭,“梅將軍說的是,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去。”
梅舒延又吩咐,“墨竹,你也跟著去,協助祝公拿了人,然后,陪著祝公先一步去兆原縣,幫大哥清理內鬼,順著線查,將不干凈的東西一窩都端了。”話落,又道,“告訴我大哥,別心慈手軟,出賣主子的,凌遲他都是輕的。”
墨竹應是。
很快,祝公點齊了兩萬兵馬,由一名副將領兵,墨竹跟隨,離開了鷺灣城。
因為人太多,囚車不夠,縣守冒著汗來請示梅舒毓,問該怎么辦?是否能先將人押入天牢,然后容緩幾日,做好囚車,再押送進京?
梅舒毓掃了一眼生擒的上百人,他哪里能夠等上幾日?為了這么些不知名姓為非作歹為虎作倀的東西,還不值得他等,京中還等著他回去鎮守呢。
于是,他果斷地冷酷無情地說,“這些人,都牽扯了私造兵器的謀反之罪,都帶進京城,也難逃一死。在哪里殺都是殺。除了這小娘們外,其余人,都殺了好了。”
縣守駭然地看著他,“這……將軍,一般都是秋后問斬……”
梅舒毓眉頭一豎,“這等亂臣賊子,還容得到秋后?說不定回去就斬殺了。”話落,他冷哼一聲,“本將軍說斬就斬。來人,將這些人綁了游街一圈,然后,都給小爺砍了。”
縣守險些給梅舒毓跪了,這梅將軍也太先斬后奏了?他很想問問,就不用稟告給太子殿下一聲嗎?不由殿下來定奪,就這么都殺了,合適嗎?再說,有些人真是好不容易生擒的呢!
但是,他看著梅舒毓無所謂的臉,不敢問,只能默默地縮了縮脖子。
梅舒毓余光瞧見了,心想著,他回京之后,要告訴安書離,這鷺灣城的縣守得換了,這名縣守窩囊沒骨氣,怪不得十年了將這鷺灣城治理的一點兒也不好,無能是錯。
太子表兄是怎么將他留在這里十年的?
縣守不知道梅舒毓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他估計真就給他跪了,尋常他其實不算窩囊的,只不過為人是有些膽子小,也不懂變通,否則也不會在這里一呆就十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另外,他今日真是被梅舒毓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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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盤大棋啊
葉蘭盈還有一個別的身份`
這是二更,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