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登時俏臉通紅,心中奇怪不已,自己甚少下山,怎會傳出這樣的名聲,一時間心臟撲撲直跳,不過還是低聲道:“施主過獎了,只是儀琳是出家人,還望施主莫再說這輕浮言語。”
“嘿嘿,這可是大實話,不是什么輕浮的話,你若是不信,咱兩去尋幾個人問問,便知我有沒有騙你!”
儀琳登時大急,“別別別,我信就是了!”若是被慕容復帶到別處去見人就問她美不美,那不得羞死了,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出家人。
“儀琳小師妹多大了?”
“十六……”
“你為什么會出家的?”
“我從小就是師父帶大的,師父出家,我自然也就出家。”
“想過還俗嫁人么?”慕容復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不由起了逗弄一下的心思。
儀琳急忙搖搖頭,臉色微紅的說道:“施主切莫胡說,佛祖聽到會怪罪弟子的。”
“怕什么,佛祖他老人家事忙,哪有時間理會你,再說,這種事有什么好怪罪的,佛祖說了,佛渡有緣人,你若是想嫁人,頂多說你紅塵未斷,與佛無緣而已,不會怪罪的。”慕容復卻是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儀琳一雙妙目中眼淚滾來滾去,似是要哭出來一般,口中說道:“儀琳從未生過此念頭,施主快別說了!”
慕容復卻是忽然臉色一板,“什么施主,叫我慕容大哥!”
“慕容大……”儀琳此時被慕容復說得心神微亂,不由自主的順口叫了出來,但話一出口,立覺不對,及時止住了后面的“哥”字,只是低聲說了句,“施主切莫如此。”
“你為什么不敢看我啊,難道我長得很丑嗎?”慕容復見她一直低著頭,不由故作生氣的說道。
“不……不是的,施主長得很……很好看,只是……只是……”儀琳吱吱唔唔的,半天也回答不上來。
“只是什么?”
“沒什么!”儀琳搖搖頭不肯再說。
“既然施主好看,你就多看兩眼!”慕容復略帶笑意的說道。
儀琳似是鼓起勇氣一般,抬頭看向慕容復。
慕容復見她純凈無暇的膚色上,泛起一層紅霞,憑增幾分嬌艷之色,一時間竟是移不開眼。
“施主……施主……”儀琳喚了兩聲不見回應,但見慕容復那頗為熾熱的眼神,急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咳!”慕容復回過神來,心中暗罵自己怎么就如此不爭氣,一時間氣氛頗為尷尬,他只好急忙扯開話題,“對了,你們這是要上哪去,怎會被那些人埋伏了?”
儀琳略一猶豫,還是回道:“我們是應峨眉派之邀,前往光明頂剿滅邪魔。”
慕容復不由心中暗暗撇嘴,滅絕師太性情剛烈,疾惡如仇,定閑師太又一副慈悲心腸,別人要害她,她也不肯見人身死,兩人都是尼姑,怎么差別如此之大,讓他更為嘀咕的是,定閑竟然也會躺這趟渾水。
接下來,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其實大多都是慕容復在問,而儀琳偶爾回上幾句,始終保持著拘謹的模樣,漸漸的慕容復也沒了興趣,雖然儀琳秀色照人,可愛非常,但卻始終與慕容復保持著距離,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實在無趣得很。
一個時辰過去,正在慕容復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洞窟內終于傳來定閑師太的聲音,“有勞慕容公子護法,貧尼感激不盡,請公子進來敘話吧!”
慕容復卻是朗聲道:“晚輩尚有要事在身,既然師太已然無恙,晚輩就不多耽擱了,就此告辭。”
說完轉身往谷外走去,竟是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
儀琳愣愣的看著慕容復的背影,“施主……”
想挽留幾句吧,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慕容復走后,洞窟內才傳出定逸師太的聲音,“是儀琳在外面嗎?快些進來!”
儀琳這才急忙走進洞窟。
慕容復回到先前恒山派弟子修養的地方,此時眾弟子面色好轉,模樣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狼狽,但見聽風卻在一旁小聲的跟吹雪說著什么,神色間盡是幽怨。
“怎么,你們又在背后說公子壞話了?”慕容復來到二人身后,面帶笑容的說道。
聽風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吹雪轉身說道:“公子,咱們什么時候上路啊?”
慕容復好笑的伸手捏了捏聽風小臉,“好了好了,咱們這就走!”
聽風拍開慕容復的手,但聽得慕容復的話,不由臉色一喜,適才的陰云登時消散一空。
三人直接在原地運起輕功,飄然離去,惹得恒山派眾弟子心中好生羨慕。
不過此時已經天色大黑,慕容復三人只是行了一陣,拉開與恒山派的距離,便停下吃了些干糧,就地打坐休息,直到次日才離去。
轉眼間小半月過去,慕容復一行人緊趕慢趕,一邊趕路一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這日,終于到得華山境內。
說起華山,就不得不提華山論劍了,因為中原五絕的兩次華山論劍在武林中傳為佳話,導致武林中人對華山也是向往不已,只要一提比武論劍,必然會想到華山,甚至許多人還特地將比武地方定在華山之巔,不遠千里的來到華山,攀上絕峰,效仿那中原五絕。
“其實更多的人則是希望能借此成名吧!”慕容復心中如此想道。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讓華山派迎來了春天,因為“華山論劍”的興起,吸引了許多資質不俗,又向往武學的人來此尋求機緣,最后機緣沒尋到,倒是拜入了華山派門下的居多,這使得因為內斗而元氣大傷的華山派漸漸有了復蘇的跡象。
“公子,我們為何要多繞了兩日的路程來這華山,難道公子也想參加什么華山論劍么?”
此時,慕容復三人正在華山腳下,最大的一個城鎮中酒樓里用飯,適才的話自然便是聽風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