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慕容復衣衫不整,慕容雪站在不遠處,一臉幽怨的瞪著他,至于駱冰,已經羞得回房去了。
原來方才他二人的好事被慕容雪撞了個正著。
沉默良久,慕容雪忽然轉身就走。
慕容復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問道,“雪兒你去哪?”
慕容雪頭也不回,口中冷冷說道,“我要去把那個賤女人的奶子割掉。”
慕容復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急忙起身攔著她,“雪兒你別沖動。”
“哼,”慕容雪身形一晃就從他身旁溜走。
慕容復一下急了,以慕容雪的性格,說得出做得到,還真有可能把駱冰那什么給切掉,當即身形連閃,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雪兒你別沖動好不好,她到底也是你哥的女人。”
“那我是什么!”慕容雪一臉冰冷的瞪著他,“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下人?”
慕容復訕訕一笑,“你當然是我的好妹妹了。”
慕容雪臉色微緩,“那好妹妹跟野女人孰輕孰重,總該有個分寸吧。”
慕容復拉著她的小手,半拖半就的扯回房中,“當然有分寸,這不是你不在嗎,所以就讓冰兒先頂一陣了。”
“冰兒冰兒,叫的可真親!”慕容雪仍舊十分不爽,不過語氣倒有所緩和,終是幽幽嘆了口氣,“哥,你別什么女人都往家里塞好不好,燕子塢已經擠不下了,那么多女人還不夠你玩么?”
慕容復臉色訕然,這個時候最好什么都不說,當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他的雙手已經開始活動起來。
慕容雪立刻拍開他的壞手,“你身上臟死了,先去洗洗。”
之后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說,慕容復不將這丫頭喂飽肯定是不行的。
一個時辰后,二人堪堪完事,王語嫣也回了客棧,二女少不得又是一番斗嘴,慕容雪逮到機會,很是將王語嫣好生奚落了一番。
其實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王語嫣,她并沒有做錯什么,只是缺乏江湖經驗,應對這類事情的時候少了幾分靈氣,如果換成一個經驗老辣之人,一開始就不會帶著糧草進城,至少不會大搖大擺的讓呂文煥看到,即便后來談判破裂,她也可以先讓人將糧草運走,絕不會給呂文煥陷害的機會。
王語嫣對此有些愧疚,“表哥,這次我沒辦好事情,還給你惹了這么煩,你罰我吧。”
慕容復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而且這點小事對表哥來說根本算不得麻煩,表哥怎么舍得罰你。”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就會裝可憐撒嬌,有本事做出幾件像樣的事情來,別當個花瓶。”慕容雪嘲弄道。
王語嫣登時氣急,“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怎么知道呂文煥那么陰險,換你第一次做這種事,只怕還不如我。”
“當初是誰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出紕漏,我真后悔沒讓你立下軍令狀,好叫你知道疼!”
“就知道你一肚子的壞心腸,想打我,好啊,有本事自己動手!”
二女針鋒相對,很快又吵起來,甚至有動手的跡象,慕容復有些頭疼的擺擺手,“好了,你們要吵到什么時候。”
二女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慕容復轉移話茬,“雪兒,凌霄閣弟子都安排下去了么?”
慕容雪點點頭,“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暗中潛伏到所有將官身邊,隨時可取其性命。”
沉吟半晌,慕容復說道,“這還不夠,襄陽城大小官吏,都要派人監視,務必做到我這邊信號一響,所有官吏、將領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王語嫣聞言倒吸一口涼氣,“表哥,你要奪取襄陽城?”
慕容復搖搖頭,沒有解釋,“雪兒,剩下的糧草盡快運到城中,隨便兜售給襄陽城的富商,價格四倍以上,另外派人面見鄧百川,要他分出五萬大軍,迂回至漢水北岸,還有,傳信西夏,問問李秋水的情況。”
慕容雪一一應是。
慕容復左右想了想,沒什么遺漏,“對了,你們在襄陽城中盤下幾進院子,峨眉派會搬進去。”
“又是一個狐媚子……”慕容雪小聲嘀咕一句。
慕容復權當沒有聽到,起身說道,“那呂文煥不一定會善罷甘休,你們盡快換個住處,我先回去了,有事直接去悅來老店,或者直接到呂府找我也行。”
接下來幾天,襄陽城外很平靜,蒙古那邊偃旗息鼓,契丹那邊仿佛一潭死水。
而襄陽城內,也很平靜,慕容復整日游手好閑,白天游走于慕容雪、駱冰、周芷若諸女之間,偶爾抽空去看看公孫綠萼和凌霜華這兩位新娘子,而到了晚上,如果能夠甩開郭芙,他就會潛入郭府,與黃蓉深入探討一下水淹七軍之故事,簡直將襄陽城當成燕子塢的百花院。
這日清晨,慕容復是在黃蓉床上醒來的,望著懷中的佳人,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曾幾何時,這個女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而今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黃蓉被他注視著,若有所感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現這廝正盯著自己看,臉色微微一紅,扯過棉被蓋好身子,沒好氣道,“你還不走?”
慕容復微微一笑,“想多看你一眼。”
黃蓉默然,這幾天每天晚上被這個禽獸騷擾,她又無法拒絕,前天晚上,她強行將郭芙拉來跟她一起睡,結果這廝直接點了女兒的睡穴,在女兒旁邊荒唐一夜,那天晚上她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從那以后,反而主動支開郭芙,生怕這個無恥小人對女兒下手。
她想過去找郭靖,卻又不敢,可這般下去,她有點恐懼,她也不知道恐懼什么,或許是害怕丈夫看出什么吧。
“看夠了沒有?”黃蓉收回思緒,冷冷問道。
慕容復避而不答,“蓉兒,你不覺得你更年輕了嗎?”
黃蓉臉色終于繃不住,略帶嗔怪的哼道,“我年不年輕關你什么事!”
“你看你,”慕容復拉起她的手臂放到她眼前,“皮膚跟二八少女都有一比,不,是比她們更年輕,這都是我的功勞,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哼,少油嘴滑舌,你以為我跟那些無知少女一樣,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暈乎乎的?”黃蓉傲嬌的回了一句。
“你這么精明,最后還不是到了我床上,哦不,是我到了你床上……”慕容復心中暗想,嘴上卻說道,“那是,蓉兒聰明絕頂,幾句話自然是哄不到的,至少得幾百句才行。”
“少貧了,”黃蓉白了他一眼,“你趕緊滾吧,一會兒芙兒來請安了。”
慕容復得了便宜當然要賣乖,從善如流的起身穿衣服,最后俯身在黃蓉額頭一吻,悄咪咪的走了。
“唉,我好像越陷越深了……”黃蓉有些內疚的想著,隨即安慰道,“只要襄陽戰事一結束,我馬上與靖哥哥遠走高飛,躲到一處與世隔絕之地……”
忽然門外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蓉兒,你在跟誰說話。”
卻是郭靖。
黃蓉嚇了一跳,“沒,沒有人。”
郭靖沉默了下,“蓉兒,你身子好點了沒有?”
“啊,沒,這次有點多,可能要好幾天。”黃蓉含糊道,最開始她騙郭靖玄冥神掌余毒未清,所以要跟女兒睡,這幾天被慕容復逼得沒有辦法,只好說天葵來了,所以要分房睡。
郭靖也不疑有他,因為這個時代確實有這種常例,女子天葵被視為極其不祥的東西,一般妻子來了天葵,都是要跟丈夫分房睡的。
可天葵總有走掉的時候,這么下去何時是個頭啊,實在不行,也只有那個辦法了……黃蓉心里已經在想著別的替代辦法了。
“哦,那你多休息,呂大人召集城中所有武林人士商議對策,我就先過去了。”郭靖關心道。
“呂大人呂大人,我的傻哥哥啊,就知道一個呂大人……”黃蓉哀怨的想著,不過呂文煥召集全城武林人士,定然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她當然得去看看,“靖哥哥,你等我一會兒,我跟你去。”
“蓉兒,你身體不便,還是……”
“算了,也不差這一會兒,還是呂大人的事重要些。”
慕容復回到呂府,才發現各路武林人士紛紛往呂府跑,不禁有些奇怪,他急忙回到小院中,正好林朝英和阿紫都在,林朝英經過幾天修養,肩頭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氣色大好。
“正好你們都在,”慕容復疑惑道,“呂府發生什么事了?”
阿紫搖頭,“不知道,我才剛起床。”
林朝英卻說道,“聽說來了個什么蒙古使者,跟中原武林有關,呂大人下令召集全城的武林人士。”
慕容復眼中疑色漸濃,“這倒奇了,難道那蒙古使者要跟中原武林人士比武不成?”
“要我說啊,不管他想干什么,肯定有陰謀,”阿紫撇撇嘴,不屑道,“直接將那使者碎尸萬段,掛在城墻上示眾就行了,反正最后也是要打的,何必多此一舉。”
慕容復倒是頗為贊同這個意見,如果換成他,多半就會這么做,反正蒙古對襄陽城勢在必得,而襄陽城又不可能拱手相送,早晚有一戰,何必讓人牽著鼻子走。
不過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所以呂文煥注定是不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