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川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顧朝寒最近打了一場漂亮的醫藥公司收購戰,為他在董事會贏得了不少民心,因為他手上的股份和阿琛一樣多,現在他要求董事會重新選舉董事長,暗地里籠絡人心,實際上就是逼宮,過幾天就是盛源的股東大會了,我真有些擔心阿琛。”
沈曼冰在旁邊卻是不以為意的模樣。
沈曼冰開口說道:“阿琛在盛源這么多年,根系深廣,不可能被他一個毛孩子給打敗的,這一點,完全不用擔心,顧祁琛是什么人,那可是商業閻羅,只有他掐死別人的分,能在商場上擊敗他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吧。”
沈時川卻還是有些憂心的說道:“這次和以往不一樣,顧朝寒是阿琛的外甥,他倆若真搶,我也不會擔心了,就怕阿琛會拱手相讓,否則你覺得那顧朝寒怎么會有盛源的一半股份,還有,我最近見過阿琛一次,他的狀態令人擔憂。”
夏央央的臉色沉了下來。
沈時川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爭倒是不怕,就怕他不爭。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又響了。
沈時川連忙去開門。
顧祁琛跟著沈時川一同走了進來。
夏央央就站在臺階上看著那邊。
她送夏夜去老先生那邊之后,在京城也呆了好些日子。
那段日子幾乎跟顧祁琛沒有什么聯系。
說起來,也感覺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
顧祁琛看上去比夏央央想象的要滄桑許多。
顧祁琛看到夏央央也是神情淡漠。
光是一眼,沈曼冰和沈時川就察覺出這兩個人之間好像有問題。
吃飯之前,沈曼冰故意拉著他們兩個去客廳看她新買的vr電視。
完了一會兒,沈曼冰就說去廚房幫忙。
然后將他們兩個人單獨留在客廳。
夏央央知道,他們大概是在制造讓她和顧祁琛單獨相處的機會。
顧祁琛盤著腿坐在那里打電動。
仿佛專心致志。
夏央央的余光正好能夠看到他的側臉。
刀削一般的輪廓,渾然天成的清冷氣質。
夏央央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夏央央起身,打算去廚房幫忙。
顧祁琛卻是突然轉過頭來:“和我呆在一起,就這么叫你不能忍受?”
夏央央平靜的看著顧祁琛:“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無話可說。”
顧祁琛又沉默了一會兒:“席家鑫的事情我知道我沒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是你心里覺得是我幫著他脫罪那就冤枉我了。”
顧祁琛難得解釋。
但是提到這件事情,夏央央早已經心灰意冷。
夏央央說道:“我沒有冤枉你,顧祁琛,你問問你自己,你對席紫君真的只是朋友那么簡單嗎?她從江臣辭職,你立刻就將她入麾下。”
顧祁琛立刻解釋:“那完全是公事,紫君有這個才能,而且,因為酒莊的事情,我欠了她很多。”
夏央央最討厭的就是顧祁琛的虧欠。
但是這一點,夏央央也不想找茬。
夏央央冷笑道:“如果這是公事,那無數個夜晚,你們兩個深夜在辦公室紅酒小酌,也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