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四季如春,留園墻外遍布綠油油的爬山虎。
四周古柏秀竹,鳥鳴山幽,別有一番空靈的境界。
幼薇、溫蒼和庾遙三人緩緩行來,只見留園門戶大開,不斷有侍弄花草的大童帶著小童出入。
那些童子見到他們也不作聲不側目,只是專注著手里活計。
幼薇見無人搭理,只得走上前去攔住一位大童的路,說道:“這位小兄弟,打擾了,請問這留園的主人今日可在家中?能否通稟一聲?”
那童子被攔住,上下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番,問道:“你們可是來求花種的?”
幼薇和顏悅色地微笑著說道:“若說是求花種的,可能見到留園的主人嗎?”
那童子搖搖頭道:“我家小主人閉門謝客,不見人。”
幼薇又笑道:“這留園的門分別是開著的,怎么說閉門謝客呢?”
那童子又搖頭道:“這是方便我們進出侍弄花草,須知這些花草是老主人的命根子,如今老主人雖然不在了,也不能荒廢了。小主人所居的紫紅樓,終日都是門窗緊閉著的,沒有人敢靠近。”
幼薇回頭看了溫蒼和庾遙一眼,心想,看來這留園的劉老人的確已經去世。
庾遙走近了些,說道:“聽聞你家小主人有一位夫人,若是你家小主人悲傷難抑,不能見人,可否請少夫人賜見?”
童子還是搖頭,說道:“自從主人離世,小主人心情愈加煩悶,前幾日與少夫人吵了一架,少夫人就走了,至今都沒回來。”
那童子的話音剛落,幼薇就覺得周遭好像有什么異樣,原本忙忙碌碌的童子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幼薇回頭一看,遠處走來一位婦人,年紀尚輕,看上去不足二十歲。
頭上戴著一頂遮蔽風塵的風帽,白紗輕揚,露出一張纖白明媚的俏臉。
風帽之下隱約可見她梳著一個簡單的螺髻,除此之外,并無釵環裝飾。
身穿月白色寬袍大袖衫子,腰間系有一條長長的鵝黃色緞帶,垂在地上。
足上蹬的是金蹙重臺履、云頭踏殿鞋,繁錦織就,紋飾淡雅清麗。
這位少婦所到之處,眾童子無不避讓,行禮問安。
隨著那少婦緩緩走近,幼薇不自覺地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她向方才那位童子問道:“這便是你家少夫人了吧?”
方才那童子來不及回答,早已躬身退到路邊。
庾遙和溫蒼原本就站在幼薇身后,此時離那位少婦更近一些,于是率先上前行禮道:“拜見少夫人。”
那少婦站定了,也如常打量了他們一番,取下頭頂的風帽,回了個禮,說道:“三位客人不知是從哪里來?”
庾遙道:“我們是從岳州來,專程求見留園主人劉老人,可惜方才聽聞劉老人已經故去。”
幼薇在一旁瞧著這少婦一雙靈動的眼睛只一心盯著溫蒼看。
庾遙也瞧出了端倪,便說道:“我這位兄弟,身中難解的奇毒,聽聞劉老人所種的曼陀羅花藥性毒性與眾不同,不知是否可以用以毒攻毒之法壓制。”
那少婦說道:“我夫君是留園少主,不如我帶你們去見他吧。”
庾遙拱手施禮,說道:“有勞夫人了,不知如何稱呼?”
那少婦將目光從溫蒼臉龐上收回,突然嫣然一笑,說道:“我娘家是姓韓的,可我從小就在留園長大,舊日的名姓許久不用了。”
庾遙道:“那我們就喊您一聲劉少夫人了。”
她不置可否,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抬手說道:“三位請。”
庾遙一馬當先,幼薇扶著溫蒼緊隨其后跟著少夫人進了留園。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