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柜動用了一切力量,去找一個莫名其妙的馬丘,鬼知道這人是誰,馬了個丘的!
可沒辦法,劉袖像催命似的,錢掌柜只得全力去辦,等把人都派出去,他才騰出空說起正事。
“真被你猜中了!今天這京城就變天了!早朝上土蠻國和血赤國逼宮,皇上突然態度強度,以至于當場談崩,之后便引得朝中動蕩,中書省官員集體致事,逼皇上妥協,皇上最后龍顏大怒,甩袖子離開了。”
“還有你讓我查的聞家,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多了許多人,每天送的肉和菜都是平時的一倍,昨天還有幾個小輩在醉仙樓請客,訂了七個房間,都是不同時間不同的人,像流水席一樣,有武備部的老大,運天府城防總兵,都衛府的千機營……”
“今天我們寶昌也被人盯上了,可能昨天的拍賣會,他們沒害成何楓,便懷疑是我動了手腳,連大成商會今天也不消停……”
錢掌柜說著各方得來的消息,而劉袖一點邊微微點頭,一邊卻老神在在地喝著茶,似乎早已智珠在握。
“對了,你讓我找的那兩個女人,也有消息了,丑的那個在教坊司,美的那個在監務府附近出現過……”
“你等會!”劉袖放下茶碗,“教坊司?”
之前他讓錢掌柜去查柳如煙和江燕飛的下落,丑的當然是后者,可是教坊司是什么鬼?那不是官方青樓嗎?江燕飛怎么會在那?
“沒錯,她是教坊司的司樂,九品的官,負責調教官妓舞蹈樂器。”
藝術指導?雞頭?確定沒搞錯?
如果是柳如煙還差不多,畢家她有過青樓從業經驗,可那個直女會跳舞?會樂器?騙鬼呢吧!
劉袖猛地想起來,今早汪直提到過,今晚宮里要宴請兩國來使,而教坊司不就是給宮里和官員演出的嗎?
現在江女俠是被毒蟲控制,而煉蟲門的人死光之后,最后那些毒蟲就落在柳如煙手里,并且她還會控制之法……
所以是柳控制江,江帶著一群妓,以藝術指導的身份入宮,這是要在宴會上放毒啊?!
劉袖很快想到關鍵,午楚和聞九歌死后,能控制毒蟲的人,可能只剩下柳如煙。
而江燕飛混進教坊司,也不可能有其他解釋,基本上已經實錘了!
“老錢,立功的機會到了,你派人去給宮里傳個話……”
“啥玩意?”
錢掌柜一臉懵逼的道“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就算我眼線再多,也伸不到宮里啊!”
“呃。”劉袖猶豫道“你就跟侍衛提我的名字吧,然后說找汪直,有十萬火急的事。”
其實劉袖也不想這么做,因為這樣一來,他和汪公公結拜的事,就會被老錢知道了,他不要面子嗎?
可是沒辦法,現在是爭分奪秒,他哪有時間跑來跑去,要不……等完事再滅口?
老錢“你這什么眼神,怪瘆人的,我派人去還不行嗎!”
算了,老錢也算是好同志,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滅口,知道就知道吧,不就是跟太監結拜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公子腳正不怕鞋歪,直男不怕掰!
俞小姐是,你特么全家都是直男!
隨后,老錢派了個得利心腹去宮中送信。
劉袖又問道“還有別的消息嗎?來點重量級的,比如武閣,振興會,京城那些名師宗師什么的。”
“這個太難了吧!”老錢表示自己還沒那么牛逼。
這時候,馬丘的消息竟然有了,老錢的手下來報,說有個伙計正好認識此人,都沒用出去查,原來馬丘就是京城“胡記藥材鋪”的伙計,這兩人還挺熟,絕對不會有錯。
劉袖聽完之后,也不禁大感意外,他當然知道“胡記藥材鋪”,雖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但卻是從反賊頭子嘴里聽到的!
當時陳天南說在城南有個胡記藥材鋪,那里的掌柜可以找到我。
所以馬丘是振興會的人?不對,應該是混進振興會的靳王的人。
現在振興會內部很亂,早已被靳王滲透的不知什么樣,看來外界傳聞靳王在操控振興會,他就索性如對方所愿,來了個鳩占鵲巢。
這招高明啊!因為他干的所有見不得人的事,都可以推到振興會頭上,簡直就是最佳背禍俠,專業屎盆子!
而寧缺的女兒被綁架,李經修抓到一個門派武者,還審問出幕后主使是靳王,這正是靳王布下的疑陣,反正無論怎么查,最后只能查到振興會頭上,完全和靳王沒有關系。
劉袖心思疾轉,很快便想通綁架的真相,靳王并不是想威脅寧缺做什么,而是在給皇上拉仇恨!
之前連劉袖和徐衛都能推測出,振興會的幕后主子就是周曜,寧缺又怎會不知?
這又是一個屎盆子,等寧缺查到這個馬丘,或者根本不用查,靳王也會把線索送過來,到時這位大宗師的怒火,必將落在周曜身上,那就真的變成靳王的棋子了!
好算計啊!和這種敵人過招,沒點花花腸子還不行啊!
劉袖忽然說道“老錢,我贏的那四十五萬兩黃金,我現在就要,另外再借我……算了,就四五十萬吧。”
他要充值,要開掛碾壓對手,在實力面前,任何詭計都是白費,只有氪金才是王道!
本來劉袖還想再借錢氪,可想到貸款不能充值,也只得作罷。
而老錢的思路明顯有些跟不上,怎么剛說到馬丘和藥材鋪,就扯到錢上面啦?
好在他已經準備好了,便直接帶著劉袖去取錢。
半個時辰后,劉袖離開寶昌錢莊,去到呂軒所在的客棧赴約。
這一路上,從他剛走出寶昌,就感覺到被三伙人盯上,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有靳王和聞家的人。
此外,劉袖還發現一個暗衛,盡管對方是最隱蔽的那個,但跟蹤出現的真氣波動,仍然逃不過他的解析。
對于周曜出動暗衛盯著自己,劉袖也能夠理解,但這也說明了周曜的疑心之重,哪怕對劉袖委以重任,都不能完全信任。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被人盯著當然不爽了,劉袖當即閃進一條胡同,在沒開隱身術的情況下,直接以絕頂的身法,將這些尾巴全部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