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憂翻身下馬,從容走近花轎。
她掀開轎簾,說道:“郎君,云家到了。”
“到什么到,我可不想嫁給你,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快把我給放了!”白子玉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奇葩的世界,百感交集,咬牙切齒大聲吼道。
他雖然已經知道她很厲害,但是,他也覺得自己不能慫啊!
怎么說呢,這可是尊嚴之戰啊!
白子玉這反抗的聲音大了一些,轎外的人都神情詫異,甚是不解。
云無憂微微黑著臉,跨進轎內。
白子玉頭上蓋著紅巾,看不到前方的人兒。但是他的鼻子并不塞,隱隱約約間聞到那股略微熟悉的淡香。
他知道她進轎了。
果然,她坐在他身邊,貼著他的身子。
突然,云無憂手指一彈,彈出一個隱形罩,裹住花轎,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郎君為何不想嫁給我?難道郎君心里有人了?”云無憂冷漠道。
一經她提起,白子玉不由得想起上一輩子的女神,大大咧咧道:“雖然不是這個原因,但是我確實是有喜歡的人了。我雖然只是單相思,但是喜歡她的心永不變。
所以你看,我這種男人不配當你的丈夫吧?要不你把我放了,然后找另外一個愛你的男人?”
云無憂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意,冷然道:“她是誰?”
白子玉霎時間呆住了,情緒越發低落,片刻后才說道:“她是誰你倒是不必知道,反正我們再也見不上面了。”
“哦?她到底是誰?難道,她娶親了?”云無憂追問道。
白子玉心情很不好,不耐煩道:“你問那么多干啥?還不如快把我給放了,然后另覓新歡。”
云無憂瞬間被他激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她說話,就算有,那也是死在戰場上的敵人。
她右手成爪,眨眼間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不過卻在最后關頭停下了動作。
白子玉的脖子被她微微掐住,怕死的他連忙勸道:“喂喂!我們好好說話,莫要動手動腳,殺人可是犯法的啊!”
云無憂放下手,平復心境,冷靜道:“呵,郎君倒是好傻,為妻怎么可能會殺了你呢?再說,為妻可是大周朝的大將軍,殺人可是不犯法,倒是不好向陛下和白家交代。
現在為妻不管郎君心中的女子是誰,定將她給找出來,然后殺了她。而且郎君你須知,你現在已經是為妻的人了,莫要再提及其她女人,不然……”
白子玉能從她的話里感受到絲絲殺意,她這可是在警告他不要不守夫道啊!不然,她可是會殺了那些與他有染的女人。
白子玉這才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這里可不是法治社會,這里的貴族,殺人可能和殺雞一樣。
此時此刻,他以為自己在云無憂面前,就是一只無力反抗的小雞!
當然,白子玉不可能是一只待宰的小雞,只不過他的思維方式還是前世的小人物那一套,他還沒有真正把自己當做白家的大少爺。
云無憂說殺人不犯法,也只是嚇唬嚇唬他,讓他老實點。
白子玉雖然算是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還很怕死,更怕死亡之前的痛苦。
白子玉覺得自己剛才太魯莽了,簡直就是在作死。他打算用計逃出生天,尷笑道:“啊哈哈!大將軍見諒,我這個人就是滿口胡言,其實我沒有喜歡過其她女人,就是急了才亂說話。”
云無憂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希望郎君在拜堂時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嘴,莫要讓為妻在賓客面前為難。”
“是是,我一定老老實實,不讓大將軍為難。”白子玉連忙答應道。
昔日韓信還能忍胯下之辱,他可是一個能伸能屈的大丈夫,在一個女人面前服軟,那是為了未來的自由。
云無憂手指在他的身上一點,命令道:“莫要叫我大將軍,喚我娘子。”
“娘……娘子?”白子玉弱弱道。
他下意識握了握手掌,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開心道:“靠,老子終于能動了。”
說話的同時,他忍不住伸手要去拉開紅喜巾。
“啪”的一聲輕響,白子玉的手腕被云無憂給抓住了。
云無憂溫怒道:“你剛剛莫不是在騙我?”
“啊?……我,我沒有騙你啊!”白子玉說話有點結巴,心里很慌,暗想,難道她還能讀出我心中的想法不成?
云無憂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他面前會如此易怒,可能是白子玉作死很欠揍吧。但是她不會輕易打男人,更何況白子玉還是她丈夫,忍住火氣,緩緩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頭巾只能是由我來摘嗎?還有,你最好時刻記住你是我云無憂明媒正娶的郎君,莫要再說那粗鄙之語。”
白子玉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讀心術,不然,他這一輩子算是折在她手里了。
她武力值太深不可測了,他連忙安撫她,強笑道:“啊哈哈,誤會誤會,我只是頭上有點癢,想撓一撓,完全沒有要摘掉頭巾的意思,娘子你誤會我了。
還有,我保證以后說話文文雅雅,絕不會再說那粗鄙之語,還請娘子消消氣,消消氣。”
云無憂感覺自己這個郎君很是特別,與其他溫婉聽話的男人差異很大,可以說是沒心沒肺的單純男人。她看了他一會兒,眼里閃著異樣的光,不再多說,扶著他走出花轎。
此時周圍都是人,而且云無憂也是一個超級高手,白子玉完全沒有可能逃得了。
他已經決定先示敵以弱,然后在敵人疏忽大意的時候溜之大吉,最后逃到其它國家去。
他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這個世界還有男權國家。
……
在一片熱鬧的祝福聲中,白子玉蓋著紅喜巾,一路上被云無憂牽引著。
很快,她們走到了云家大堂前,停下腳步。只聽一個高亢的女聲喊道:“新娘新郎進香!”
兩個貌美的男仆拿著進香柴靠近白子玉她們,然后雙手奉上。
云無憂接過進香柴,分一半到白子玉手中。白子玉微微低著頭,還能看清脖子以下半米以內的景物,伸手接住進香柴,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奶奶,我這是要拜堂了啊?”
那高亢的女聲喊道:“跪,獻香。”
白子玉心不甘情不愿地和云無憂跪在地上。
那高亢的女聲緩緩喊道:“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白子玉和云無憂隨著引贊聲跪拜了起來。
“起!”
“一拜天地!”
天地最大,白子玉拜的心甘情愿。
“二拜高堂!”
白子玉看不到前方到底坐著誰,就把他們當做是自己前世的父母,拜謝父母的養育之恩。
“妻夫對拜!”
白子玉忍著蛋疼,低頭弓腰和云無憂對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