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有點后悔了,剛才應該給法海介紹一下哲學著作的。
類似《存在與虛無》、《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理想國》、《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
一番話把法海忽悠取經了。
許宣本來害怕宿命,現在好多了。
有宿命又如何,老子著手去改變便是。
法海來阻止,咱送你去西天,不是夸張的說法,是非常正經的。
李淳風笑嘆道:“小兄弟有大智慧啊。”
許宣擺手:“哪有,不知……你想做什么呢?”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在系統那里花了500靈石,購買了一套十本哲學書籍。
一旦李淳風要對小白不利,許宣準備通過一鍵學習掌握哲學知識,然后說死李淳風!
你李淳風牛逼,能牛逼過無數哲人?
一個盧梭夠不夠?
不夠,好,再加一個柏拉圖。
還不夠?
亞里士多德加蘇格拉底。
要是再不夠,只能靠馬克思出馬了。
至于后面一串,都不用上場,絕對能搞得李淳風懵逼。
“道長,世間真的存在宿命嗎?”許宣真的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存在嗎?”
李淳風想了想,道:“大勢是有的,但大勢終究是勢,而非事實。沒有宿命,從來都沒有,實力越強,能改變的勢越多,宿命,是內心的恐懼和失敗的借口。”
許宣望著李淳風,陷入沉思。
他沒想到,這類話是從李淳風口中說出的。
一般算卦的人,總說客人有血光之災,借此賺錢。
李淳風倒好,主動丟了生意。
李淳風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那和尚去西天取經,能不能回來都難說。”
“很危險嗎?”小白問道。
“何止是危險,簡直是九死一生!”李淳風搖了搖頭,“便是那和尚活著回來了,也過去十幾年了。”
許宣心中想到:道長說只有巧合和大勢,沒有宿命,看來是我杯弓蛇影,緊張過度了。
有些人,得到了也會無比珍惜。
許宣打心底里喜歡小白,他不希望小白經歷雷峰塔之劫。
正因為稀罕小白,擔心小白,才會害怕失去。
所謂宿命,不過是他太過喜歡小白了,情不自禁的擔心。
李淳風沒有逗留,消失在二十四橋上。
許宣松了口氣,李淳風和法海不是同一類人,追求也不同,并沒有因為小白是妖而揚言除妖。
小白抱緊許宣,她嚇到了。
“別害怕,我說了,會保護你,你看,那和尚不是被我們騙到西天取經了嗎?”
小白一聽,想想那和尚的反應,心中的擔憂消了大半,但她的手沒有松開。
“阿宣,你說……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
“能!肯定能!”
“那個和尚回來了怎么辦?”
許宣道:“十年后,就不是他找我們的麻煩了,如果他還敢惹事,為夫用拳頭教他做人!”
小白抱得更緊了。
許宣低下頭,輕輕親吻小白的嘴唇,小聲說道:“剛才教你品揚州炒飯呢,還沒教完,你學會了嗎?”
“沒有。”小白大膽的迎了上去。
他們擁抱的很緊,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橋上的行人見了,掩嘴偷笑的有,大聲喝彩的有,小聲贊美小白漂亮,許宣英俊的有……
二十四橋伴著兩岸的垂柳,與橋上的行人,與水中的、天上的明月,緊緊相擁親吻的許宣和小白,共同構成一幅畫卷。
雖然是秋,卻沒有蕭索之氣。
樓閣和岸邊的燈點綴在瘦西湖周圍,花船在水面上行駛。
一切都如此的和諧自然。
許宣和小白吻了很久才分開,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小白幾眼,疑惑道:
“那個和尚怎么發現你是妖的?”
小白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我送你的青靈腰帶能掩藏妖氣,而且……你身上妖氣幾乎散盡,為什么他還能發現?”
許宣喃喃自語。
他暗中詢問系統:“有什么辦法能讓小白躲避這種探查?”
白晶玉簪,五品仙器,售價120萬靈石
“這東西能瞞過世人的探查嗎?”
未登仙者,皆無法探知
“買了!”
大額交易,請確認是否支付?
“確認支付。”
許宣拿出白晶玉簪,走到小白身前,“來,我幫你帶上。”
“這是什么?”
“簪子,你男人送你的簪子。”
小白笑道:“那女人肯定得收下了。”
許宣道:“當然!”
帶好之后,他又后退一步,仔細打量,贊賞道:“真美。”
“有多美?”
“嗯……”許宣想了想,“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小白挽著他的胳膊:“嘴真甜,越來越甜了。”
“沒辦法,老婆太漂亮了,別人想夸都沒得夸,只有我,說實話會被當成夸贊,唉,冤枉啊!”
許宣暗下決心,揚州漫畫屋分店這幾天便要提上日程,除此之外,他要搞更大的宣傳方式,爭取將道行提升至800萬。
沒了法海那個怪和尚,李淳風也走了。
二十四橋明月夜,許宣和小白走進了古詩中,玩鬧中欣賞美景。
小白想去船上玩,許宣便帶著她去花船上逛逛。
花船并不全是風月場所,那種男歡女愛的色欲之地,在瘦西湖登不上大雅之堂。
船上的女子未必都是清白之身,但能一親芳澤,可不是靠錢就能解決的。
須得有才華,琴棋書畫中,總得有點精通的,不然入不了她們的眼。
許宣帶著女眷上船,還是頗為惹眼。
倒不是不準帶女眷,只是比較少,大家吟詩作對,男人們多少也有點展示自己的成分在里面。
當他們見到許宣旁邊的小白時,只感慨世間竟有如此美的女子,感慨之余,又為小白名花有主懊惱。
許宣和小白坐并肩而坐,羨煞旁人。
二人聽臺上的曲,竟然正是無題。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不同于許宣背誦的,臺上那人是唱出來的,出奇的好聽。
那女子唱完之后,收起琵琶,眼波流轉,甚是惹人憐愛。
臺下有個年輕人吆喝道:“柳姑娘,你這幾天都唱了好幾遍了,能不能換一首啊!”
女子微微頷首:“公子想聽什么?”
“不如本公子作一首詞,柳姑娘來唱?”那年輕人笑道。
姓柳的姑娘名喚柳茹茹,乃是沁音樂坊的頭牌。
年輕人名喚公孫敬,也算揚州城頗有名氣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