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茹二八年華,正是最美的時候。
公孫敬家里不缺錢,也不缺老婆,不缺侍妾,但是缺一個有才情,能唱曲彈琵琶的侍妾。
接連半個月,他時常流連此間,想將柳茹茹搞到手。
柳茹茹聽到公孫敬的話,禮貌回道:“公子請。”
公孫敬起身,走到臺上,朗聲道:
“畫舫予所喜,云舟不是舟。
雅宜風澹蕩,那共水沉浮。
荷凈初過雨,竹涼颯似秋。
分明太液上,借與米家游。”
公孫敬帶來的幾個家丁紛紛叫好。
“我家公子作詩一流,也比那個許宣強多了。”
“就是就是。”
“怕是當朝上官儀大人聽了,也得忍不住贊嘆啊。”
柳茹茹聽了,忙說道:“公孫公子的詩作的確不錯,但與上官大人、許公子,仍有些差距。”
小白依著許宣,壓低聲音:“阿宣,你看,詩集都傳到揚州了。”
許宣撓撓頭,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宋朝有個名人,名喚柳永,坊間傳言:凡市井處,皆詠柳詞。
這下好了,雖然許宣詩集沒有柳永的影響力大,但詠唱許宣詩詞的人也不少。
柳茹茹一番言辭,頓時惹得幾個家丁不開心了。
他們面面相覷,沒敢說什么。
公孫敬卻道:“那無題算什么,春蠶到死絲方盡,春蠶死了嗎?人家是要破繭而出的,那個許宣說啥,根本不合理啊!”
柳茹茹道:“文無第一,個人賞析不同,不必非要爭高下。”
“切,就算那個許宣來了,就在船上,本公子也照說不誤!”公孫敬說著,冷笑一聲,“他那些詩,不知道暗中想了多少年,故意一下子放出來,吸引眼球,啥狗屁詩詞,爛的不行。”
“公孫公子,請你禮貌一些。”柳茹茹面露慍色。
許宣心想:“公孫敬真是個大預言家,大嘴巴嗶嗶個不停,真讓他說中了,巧了,我在船上。”
公孫敬指著柳茹茹,“這幾天唱了幾遍那個許宣的無題,怎么,你還想做人家的妾。”
他連番追求柳茹茹十幾天了,加上早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說一個月內一定搞到柳茹茹。
這么久了,柳茹茹就是不上套,軟硬不吃。
眼看著一個月快要到了,公孫敬臉上有點掛不住,加上公孫家的勢力很大,嘴上也就把不住門了。
柳茹茹指著岸邊:“請你離開畫舫!”
“敬酒不吃吃罰酒!”公孫敬呵呵笑了幾聲,“今天我還就不走了,有種你就唱無題,題目都沒有,還唱個不停。”
“我維護他,僅是欣賞他的才情和詩文,再無其他念想。”
柳茹茹被激怒了,她拳頭握的很緊,想到公孫敬家族的勢力,只能松開手,“還望公子嘴巴放干凈些。”
公孫敬揮手道:“這畫舫我包了,其他人全部離開。”
公孫家在揚州城影響力極大,眾人遲疑片刻,沒人敢說公道話,陸續下船離去。
見人都走了,臺下的家丁說道:“八成是想做人家的侍妾,倒貼卻沒有門路。”
另一個家丁應和道:“肯定是這樣,畫舫的女人,誰知道干不干凈啊!”
公孫敬注意到許宣和小白還在船上,便吆喝道:“你們怎么還不走?”
許宣道:“我上這畫舫,是花了錢的。”
“花錢,本公子給你五倍!十倍!滾!”公孫敬不耐煩道。
說到這,他的眼神被小白吸引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小白,也不管柳茹茹了。
小白不高興,怒道:“看什么呢?”
“看你呀,小美人!”公孫敬嘿嘿笑道。
許宣嘴巴剛要張開,便聽公孫敬道:“你可以滾了,老子給你一百倍,你身邊的女人得留下。”
“我要是不走呢?”
“哈哈……”公孫敬大笑,揮了揮手,幾個家丁立即圍了過去。
公孫敬忙道:“你們先別動手,千萬不要傷到這位姑娘,這么美,不能唱曲本公子也要了,今晚我……”
“你想好怎么收場了嗎?”許宣面若冰霜。
“想你媽的想,有你說話的份嗎?”旁邊的家丁指著許宣說道。
“你待會會掉進江水里,信嗎?”許宣冷笑道。
家丁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你他媽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家公子給你錢了!你他媽……”
他的話沒說完,手指便被許宣握住了,微微用力,指骨斷成三四截。
家丁疼痛難耐,想要呼喊,然后手肘斷裂,拳頭被反過來塞進嘴里,再發不出什么聲音。
許宣提著家丁的衣領,隨手一拋,將家丁扔到水里。
至于斷手之后的家丁能不能活下來,許宣根本不關心。
公孫敬見了,連連揮手,讓其他人上。
許宣拂袖,笑道:“看到了嗎,誰敢上前,下場只會比剛才那人慘,我說到做到。”
有個家丁膽子大,沖向許宣。
半路卻被許宣一腳踢中下陰,子孫根碎成肉泥,流了一灘血。
“你是誰,竟然、竟然敢在揚州撒野!”公孫敬不自覺走到家丁身后,感覺下面涼颼颼的,“公孫家在揚州,還沒聽說誰敢……”
“啪!”
許宣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你那一套,對我沒用。”
公孫敬被打,一下子怔住了。
長這么大,還沒被這么打過,連他爹都沒這么打過他。
家丁們沒看清許宣的動作,紛紛揉揉眼睛,不知方才發生了什么事。
公孫敬慢慢反應過來,惡狠狠的望著許宣,“你是這賤女人的……啊!”
他的腹部被許宣踹了一腳,縮成一團,差點疼昏過去。
家丁們見此,顧不得那么多了,紛紛沖過去,要阻止許宣傷害公孫敬。
許宣反手一巴掌,將眾人打得四肢斷裂,掉入湖水中。
他們剛開始還撲通兩下,后來連撲通都不撲通了。
“你叫什么?”許宣問公孫敬。
“本公子……”
許宣腳上發力,公孫敬吃痛,忙改口道:“公孫敬、公孫敬……”
“叫什么?”
公孫敬發現許宣的腳力度越來越大,卻不知該怎么回答。
許宣問道:“孫子敬?”
“是,是!是孫子……”
“還敢不敢了?”許宣捏著公孫敬的下巴。
公孫敬道:“不敢了,是我錯了,是孫子錯了。柳姑娘,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是孫子我錯了啊!”
啾的一聲,一股氣勁激射而來,掀起一股狂風,一下子打在許宣腰部。
許宣倒飛出去,他毫發無損,但為了隱藏實力,還是假裝平衡被打破,差點掉進水里。
他手一招,桃木飛劍出鞘。
岸上站著一個年輕道士,縱身一躍,跳到畫舫上。
公孫敬一見年輕道士來了,急忙爬過去,然后對許宣大喊道:“本公子是你爹,是你爺!今晚你女人就得替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