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敬嚇死了,剛才被許宣逼著認錯道歉,自己可是公孫家的公子,竟然要給一個畫舫的妓女道歉。
掉價!
公孫敬只覺得掉價,惡心……
見許宣被家中客卿擊飛,差點掉進水里,他終于放下心來。
“小爹……額,不對,小爺我問你,你叫什么?”公孫敬此刻小人得志。
他站在自家客卿身后,指著許宣,“你該不會連名字都不敢報吧,啊!”
許宣笑道:“李逍遙。”
“逍遙?哎呦,剛才挺牛,得罪我公孫家,沒人能活著會去。”公孫敬上前一步,晃晃腦袋,“垃圾!有本事殺了我,等會……”
“啪!”
公孫敬懵了,這下是真懵了。
自家客卿已經來了,為什么還會被打?
他想不通,一下子腦袋當機了。
就好像,本來勝券在握,結果一下子掉入深淵。
客卿呢?
客卿為什不出手?
公孫敬厲聲問道:“客卿,你是吃干飯的!”
客卿沒有回答他,因為客卿也懵了,但是客卿比公孫敬更快回過神來。
許宣的桃木飛劍懸在客卿的頭頂,導致客卿不敢輕舉妄動。
“你剛才說什么?”許宣面向公孫敬。
小白被公孫敬氣得嘴唇發白,要不是這里是瘦西湖,有很多人在,出手可能暴露自己,她早就狠狠的教訓公孫敬了。
見許宣羞辱公孫敬,她摩拳擦掌,很是解氣。
公孫敬真的怕了,他雙膝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李大俠,是孫子錯了,真的,孫子有眼不識泰山。”
許宣冷笑道:“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求我殺他的。”
“我、我……”公孫敬盡力組織語言,“我那是胡扯的,開個玩笑罷了,李大俠千萬別當真,別當真……”
小白道:“我當真了!”
柳茹茹也說道:“我也當真了!”
公孫敬調轉方向,跪向小白,然后又跪向柳茹茹,嘿嘿笑道:“我那是鬼魅心竅,說錯了話。”
小白說道:“這么說來,是鬼的問題,而不是你的問題了?”
“對對……”
公孫敬連續說來十幾個對,他長出一口氣,“你看這道士,就我面前的這個,他就是個妖道,是他迷惑了我,我真沒想……”
小白揚起手要給公孫敬一巴掌,卻被許宣攔下了。
“這種事,我來就好,免得臟了你的手。”許宣握住小白的胳膊,捏了捏她的臉,“不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
“揍他!”小白說了兩個字,便坐到一旁,不再多言。
“狠揍他!”柳茹茹說道。
“狠狠的揍他!”公孫家的客卿說道。
許宣狠抽了公孫敬一巴掌,直接將公孫敬抽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被抽了一巴掌后,公孫敬反倒罵罵咧咧起來。
一般人會害怕,不敢說話,或者求饒。公孫敬不一樣,他幾時被人這樣對待過,哪個人對他公孫少爺不是恭恭敬敬,誰敢揍他,還扇他的臉。
“李逍遙,你等著,我家里和赤城仙門關系好的很,早晚要找你算賬,將你抽筋扒皮,然后將你的女……”
許宣一腳踩在公孫敬臉上。
他之所以不早踩,是想聽聽公孫敬的依仗,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辱罵小白的話了,那就沒必要聽了。
許宣嘆道:“公孫家,赤城仙門,好可怕啊,我都嚇死了~”
“你盡快放……嗚嗚……”公孫敬說不出話來,他抓著地面,只剩下嗚嗚聲。
畫舫的事很快引來公孫家的人,公孫家的家主名喚公孫長,在朝廷做官,任職揚州刺史。
揚州這般繁華,公孫長是從三品的大官,在地方官中,幾乎大到頭了。
便是魏征目前任職秘書監,也是從三品的大員。
公孫長聽說有人要殺他兒子,當即派下屬解圍,足足有三千人馬沖到岸邊。
很快,所有的畫舫全被征用了,十幾艘畫舫圍著許宣所在的那艘,那架勢是要置許宣于死地!
為首的官員名喚符天材,官職為長佐,他大吼一聲:“亂臣賊子,趕快放了公孫公子!”
許宣看著腳下的公孫敬,笑嘆道:“總有人來救你啊。”
“看到了嗎,這便是我公孫家的實力,你盡快放了我,本公子還能為你求情,讓你不那么慘。”
“你必死無疑。”許宣放緩語氣,殺意已決。
公孫敬見自己的人來了,底氣頓時足了。
許宣二話沒說,后退一步,用真元包裹著公孫家的客卿。
那客卿發現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想呼喊,卻喊不出聲音來,他親眼看著自己拿著劍,刺入公孫敬的胸膛,攪碎公孫敬的心臟。
公孫敬沒有立即死去,他瞪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狗雜種,白養你了!”
許宣一把將手搭在公孫敬身上,渡入壽元,并且給公孫敬服用一顆最低等的療傷丹藥,維持公孫敬的命。
然后,公孫敬就這么吊著,不死,也活不了。
一旦許宣停止輸送壽元,公孫敬立即會死。
疼痛難忍,公孫敬咳血,他心臟已經被破壞了,不可能活下來。
沒多久,公孫敬明白了,許宣不是想救他,只是通過這種方式,延長他的壽命,好讓他更加痛苦。
他想死,卻沒有辦法。
公孫家的客卿手里拿著劍,神情激動,望著揚州的軍隊。
符天材不敢冒進,他沒有實力對抗客卿,唐人街揚州分部的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
許宣笑了,他覺得差不多了,公孫敬在瀕死狀態下感受了幾分鐘,絕對爽到爆炸!
撤去壽元渡入,公孫敬沒多久便氣絕。
他又控制公孫家的客卿,真元催動之下,客卿把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一劃,血灑入湖水中,沒多久,也氣絕了。
許宣道:“對面誰管事?”
符天材回道:“本官,你是何人?”
“你無權知曉。”
“好大的口氣,我乃揚州長佐,有權知道……”
許宣縱身一躍,落到符天材身邊。
符天材肌肉一緊,嚇了一大跳。
許宣從懷中拿出長安唐人街的令牌,“現在你還覺得……你有資格知道我是誰嗎?”
“沒。”
“那就好。”
符天材的人登上畫舫,看到公孫敬和公孫家的客卿已經死了,急忙匯報給符天材。
“你……就算你不告訴我身份,也得解釋一下,這里面是怎么了?”
許宣道:“你剛才看到了嗎?”
符天材點了點頭,“看到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公孫敬和客卿皆對柳茹茹動了心,情殺,我拼命救公孫公子,沒能救回來,無奈啊!”